“惜兒,此事……”“我隻要聽你是信我還是不信?”雲軒寒想要轉移話題,但洛韻惜不給雲軒寒的機會,愣是重複一句話。
“惜兒,你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此事由……”“我隻要聽你是信我還是不信?”洛韻惜再次開口打斷雲軒寒的話,就是不給雲軒寒反駁的機會,不給雲軒寒轉移話題的機會。
看着這樣的洛韻惜,雲軒寒便知道他不能再轉移話題了,洛韻惜的脾性他明白,洛韻惜既然已經重複了這麽多次,若是讓她再重複,怕是要生氣了。
雲軒寒歎了口氣,有些哀怨的看着洛韻惜,話語裏盡是委屈:“惜兒,我自然是信你的,這世上我便是誰都不信也要信你,我便是要阻止任何人也要助你!”
聽着雲軒寒的這話,洛韻惜嘴角揚起了笑意:“有你這句話便夠了,相信我,我不是那麽沒用,這些日子我已經苦心修煉,再不濟也能保命!”
“好,但你一定要小心,真不行,我來幫你!”知曉洛韻惜心意已決,雲軒寒能說的便隻是這了。
“好,記得,你的魂衛給我十個便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魂衛都有哪些,我隻要十個,其餘之人留在你這便是!”洛韻惜提前開口,爲的便是讓雲軒寒不要把魂衛都給了自己。
雲軒寒見洛韻惜這般說,隻能感歎洛韻惜真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魂衛他想都給洛韻惜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行了:“那你帶五百個侍衛走!”
“不用了,人多眼雜,人少反而跟容易行事!”洛韻惜搖搖頭,她不需要太多的人,她隻需要足夠的人便是。
洛韻惜可不會傻到要跟敵人面對面的厮殺,畢竟人力懸殊,她要智取。
“惜兒,你讀過那天書,可想過用什麽樣的計謀?”雲軒寒想着還是多跟洛韻惜商量商量應敵之際才是關鍵。
“謀攻!”洛韻惜輕描淡寫道。
“夫用兵之法,全國爲上,破國次之;全軍爲上,破軍次之;全旅爲上,破旅次之;全卒爲上,破卒次之;全伍爲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修橹,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将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夫将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衆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将能而君不禦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雲軒寒聽着洛韻惜的話,說出了謀攻。
雲軒寒說的洛韻惜自然是知曉的,這是孫子兵法的謀攻篇。
“所以,在實際作戰中運用的原則是:我十倍于敵,就實施圍殲,五倍于敵就實施進攻,兩倍于敵就要努力戰勝敵軍,勢均力敵則設法分散各個擊破之。兵力弱于敵人,就避免作戰。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會成爲強大敵人的俘虜!”洛韻惜點點頭,然後一字一句道,表情嚴肅。
洛韻惜嚴肅,雲軒寒也自然是嚴肅的,此刻兩人都像是在帶兵領将的将軍,說的都是軍機要務。
“話雖如此,但惜兒,你萬事必定要小心爲好!”知曉洛韻惜對這些都懂,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自然,我從來不輕敵!”洛韻惜點點頭,她雖然沒有帶過兵領過仗,但是她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前世的經曆讓她明白,凡事多加小心,莫要再被他人利用了。
洛韻惜的思緒有那麽一瞬間轉移到了别的地方,雲軒寒看見了,看見了洛韻惜沒來由的發生了變化,周圍的氣息變得有些陰郁,有些悲憤。
不過雲軒寒并沒有揭穿洛韻惜,洛韻惜的背後有很多故事,他想知道,但他更想洛韻惜親口告訴他。
“将帥,國家之輔助也。輔助之謀缜密周詳,則國家必然強大,輔助之謀疏漏失當,則國家必然衰弱。所以,國君對軍隊的危害有三種:不知道軍隊不可以前進而下令前進,不知道軍隊不可以後退而下令後退,這叫做束縛軍隊;不知道軍隊的戰守之事、内部事務而同理三軍之政,将士們會無所适從;不知道軍隊戰略戰術的權宜變化,卻幹預軍隊的指揮,将士就會疑慮。軍隊既無所适從,又疑慮重重,諸侯就會趁機興兵作難。這就是自亂其軍,坐失勝機!”雲軒寒接着開口道,臉上盡是嚴肅之色。
“我信任的人、能用之人,我已經有了打算,誰适合站在哪個位置,我心裏有數!”洛韻惜點點頭,嘴角盡是笑意。
“你的人自然是你自己最清楚,不過有些人的脾氣你還沒摸透、鎮住,怕是不好行事!”雲軒寒話裏自然是有别的意思,雖然他不會時時刻刻出現在洛韻惜身邊,但洛韻惜的事情他都知道。
洛韻惜召集的這六十個直系親屬他當然知道是哪裏來的,裏面的人有不安分還是沒有,雲軒寒也知道,不然這一次這麽危險,他絕不會讓洛韻惜前來的。
“你放心,既然是我的人,那麽我就要以身作則,我的人,我必定讓她們都成爲有用之人!”洛韻惜的語調依舊淡然,雖然聽在别人耳裏有些狂妄,但從洛韻惜嘴裏說出來,卻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我若是不放心你,我便不會帶你出來了!”雲軒寒懊惱的瞪了眼洛韻惜,但是話語裏卻盡是寵愛。
“我明白,我還知道戰争的原則是:使敵人舉國降服是上策,用武力擊破敵國就次一等;使敵人全軍降服是上策,擊敗敵軍就次一等;使敵人全旅降服是上策,擊破敵旅就次一等;使敵人全卒降服是上策,擊破敵卒就次一等;使敵人全伍降服是上策,擊破敵伍就次一等!”洛韻惜可不管雲軒寒是怎麽想的,總之,她會用事實告訴所有人,她不需要别人的保護,他們能做的她也一樣能做。
“這話說起來是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這隻能在萬無一失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否則,你别想試,聽到沒有!”此刻的雲軒寒就像是老媽子,不斷的對洛韻惜吩咐這吩咐哪的,爲的就是讓洛韻惜聽進去,好好保護她自己。
“哈哈哈,寒,我突然發現你的一個特别好的特長!”洛韻惜輕笑出聲,臉上盡是滿滿的笑意,這一笑可謂是傾國傾城、可謂是媚态百生啊。
而雲軒寒就是這個視覺享受的受益者,能看到洛韻惜笑,這樣的媚态,真是死了也值得啊。
“哦,是嗎,是什麽樣的特長?”雲軒寒又靠近洛韻惜一分,跟洛韻惜的距離越來越短,雲軒寒更是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洛韻惜的懷裏呢。
“耳朵過來,我告訴你!”洛韻惜伸手招了招,然後一臉笑意道。
沒人盛情相邀,雲軒寒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上前就把耳朵靠了進去。
看着雲軒寒這麽聽話,洛韻惜眼底盡是笑意,然後俯身在雲軒寒耳邊道:“老媽子,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啰嗦的連老媽子都快要比下去了嗎?”
洛韻惜說完這話就很有自知自明的立馬往後退去,而且還憋着笑呢。
隻是洛韻惜快,雲軒寒更快,早在洛韻惜一步後退的時候就已經伸出雙手,一把勾住了洛韻惜的腰,然後把洛韻惜猛然一拉,就拉進自己懷裏,然後狠狠的抱住。
洛韻惜沒料到雲軒寒的反應如此之快,還未來得及說什麽,雲軒寒的氣息已經打在洛韻惜臉上,雲軒寒更是已經開了口:“惜兒,你變得越來越壞了,說,這是跟誰學的?”
雲軒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裏盡是慵懶,看似威脅的話,但是說出來的感覺卻是那麽的讓人浮想翩翩。
不要問爲什麽,因爲雲軒寒的手居然輕輕的在洛韻惜的背上一上一下愛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