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就這樣一晃就到了雲軒寒帶兵前往邊疆的日子,而雲軒寒謝絕了迎送,更是一大早便帶着士兵離開了。
雲軒寒的軍隊挂着一個‘蓉’字,衆人一眼便知曉這是雲軒寒的軍隊,蓉臻王,蓉。
而這支隊伍在走出五裏地後,便看到前方有七十餘人的隊伍,爲首的白衣男子坐在馬上,一副谪仙之姿,讓衆人不忍多看了幾眼。
淡雅如霧的星光裏,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緻如美瓷的肌膚,肌膚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玉般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一襲白衣,看起來更是如谪仙般的人物,這般的玉人兒讓衆人心中都微微詫異,太美,太他媽的讓人想要好好憐惜了。
但是,這隻是這白衣男子在看到雲軒寒時才有的眼神,至于發覺其餘人露出經驗的眼神後,白衣男子收回了笑意,臉色淡然,眼底盡是清冷之色,瞬間少了溫柔如流水,少了那眼底濃濃的暖意。
僅僅隻是少了這兩點,便讓人覺得,這,這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雖然還是如此的完美,像谪仙一般的人物,但是,但是這,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嘛。
衆士兵有些小小的失落,但還是緊緊的盯着馬背上的白衣男子,雖然不笑了,但多了一股英氣,一股讓人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也的氣勢。
而雲軒寒,看到白衣男子,臉上盡是慢慢的柔情,屈身向前。
“等的可是很久了?”雲軒寒上前的第一句便是關切的話語。
“未曾,剛到一會!”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洛韻惜了,出門在外自然是男裝更适合,而且現在的洛韻惜還隐瞞身份呢。
“你啊,走吧!”雲軒寒愛憐的看了眼洛韻惜,上前跟洛韻惜并排,然後跟洛韻惜并駕前往。
不過在騎馬前,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感覺今日帶領千軍萬馬的雲軒寒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以往的雲軒寒有時候長發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褐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妖媚、風情,絕對讓人失魂落魄。
而今日的雲軒寒,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那張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威震天下的冰冷、霸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天生王者。
是的,此刻的雲軒寒給人的感覺便是如此,哦不,洛韻惜其實想說的是,這便是真正的雲軒寒,一個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王者,一個可以叱咤風雲的強者。
洛韻惜在打量雲軒寒,雲軒寒自然是知曉的,而雲軒寒則是轉頭看向洛韻惜,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道:“怎麽,惜兒是不是覺得爲夫越來越帥氣、俊美,讓你心動不已了!”
“少貧,你這人,我發現能真正發現你真實的一面,困難啊!”洛韻惜嘴角染上笑意,意有所指道。
“是嗎?我倒是覺得這話更适合你,我要想發現你真實的一面,那才叫困難呢!”雲軒寒搖搖頭,話語裏盡是玩笑之意,但半真半假的玩笑給人一種錯覺。
“不說這些了,趕路吧!”洛韻惜可不跟雲軒寒說這些,這可說不過呢。
洛韻惜揮鞭現行往前奔去,雲軒寒緊跟其後,至于其他人也緊緊跟上。
洛韻惜的人跟雲軒寒的人都混在了一起,一同往邊疆而去。
一路上,衆人都以趕路爲主,就是吃飯、睡覺什麽的都沒有停歇。
剛開始衆人都擔憂洛韻惜會吃不消,畢竟是個姑娘家家,而且還是相府大千金,自然是金枝玉葉從未受過苦的。
但是很快這些人就知道他們的擔憂是多餘的了,因爲洛韻惜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因爲洛韻惜本來就是個能吃苦的人。
這樣的路一趕便是五日,五日來連番的趕路讓衆人都有些灰頭土臉的,也有了絲疲憊之色,就是洛韻惜跟雲軒寒臉上也有疲憊之色。
這一日夜晚,衆人休息兩個時辰接着趕路,而洛韻惜跟雲軒寒則是走在無人的小道上,說着什麽。
“惜兒,怎麽樣,還累不累?”雲軒寒看着洛韻惜臉上的疲憊之色,也有點小小的擔憂了。
“還行,你們能撐得住,我自然也是能的!”洛韻惜嘴角帶着笑意,臉上并無多餘的神情。
“惜兒,莫要強撐着,連着數月你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你的身子吃不消,莫要讓病成爲疾病了!”對于洛韻惜的雲淡風輕,雲軒寒很不滿意。
因爲雲軒寒很明白,自從跟洛韻惜相識相處之後,洛韻惜受的傷還少嗎,每每他都親眼看着洛韻惜受傷,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隻能袖手旁觀,心疼卻沒辦法代替洛韻惜受傷,天知道他有多難受呢。
就像現在,雲軒寒知曉洛韻惜連日來每日每夜的趕路定是很辛苦、也很疲憊,他想讓她休息,但是事态嚴重,時間拖不得啊。
“好了,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的了,說吧,今日陌遷跟你說了什麽!”洛韻惜可不準備跟雲軒寒說這些,直接點名扼要。
而雲軒寒,知曉洛韻惜的靈敏,也沒想過要瞞着洛韻惜,隻能開口道:“陌遷說再前進一點的湖心亭有埋伏!”
“哪幫人馬?”洛韻惜了然的點點頭,然後問出關鍵。
“木青國!”雲軒寒知而不盡道。
“來了多少人?”洛韻惜再次開口,不過話語中絲毫不見任何緊張之意。
“據情報說,有兩千人左右,此次木青國之人隻不過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警告而已,因此人員沒有太多!”雲軒寒的臉上還有話語中也不見絲毫的緊張或者擔憂之情。
“你已經部署好了?”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因爲洛韻惜相信雲軒寒早就做好了準備,而且雲軒寒根本不希望自己參與進去。
“惜兒,放心吧,我的魂衛來了百餘人,讓他們帶領其餘的士兵應戰便可!”雲軒寒并不希望洛韻惜此番要做什麽杞子,雖然有他在,不過他還是不希望讓洛韻惜冒險。
洛韻惜需要在莫雲等人面前立威信,可以,但不是現在。
隻是雲軒寒想的不是現在,洛韻惜卻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這次把機會讓給我們!”
“那可是兩千餘人,你才六十幾個,怎麽給,别鬧了!”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雲軒寒不贊同的聲音便響起了。
不是雲軒寒看不起洛韻惜,而是那邊來了兩千餘人,兩千餘人可不是百人啊,就算以一敵十,那也是不夠的啊,更何況衆人趕路,此時都疲憊的很,如何應敵。
不答應,雲軒寒就是說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
雲軒寒不願意洛韻惜自然知曉,對方來多少人洛韻惜也知曉,其中危害多大洛韻惜更是明白的很,但她向來都不會逞強,若是沒個安心,她定是不會前去做的。
“寒,我可沒說就我們六十幾人,我不是傻子!”洛韻惜朝着雲軒寒調皮一下,絕美的臉上瞬間因爲這調皮的笑臉蓬荜生輝、美輪美奂、精彩絕倫了。
雲軒寒癡癡的沒了動作,因爲太美好了,真的太美好了,這樣的洛韻惜少見,少之又少,看到這樣的洛韻惜,雲軒寒隻想說兩個字‘驚豔’。
雲軒寒癡癡的表情洛韻惜自然是看見了,看着雲軒寒癡癡的看着自己,洛韻惜好笑出聲了:“怎麽,第一天認識我啊,用的着這麽看嗎?還是趕緊說說接下來我想怎麽做,我還要向你借人呢!”
“我把自己借給你如何?”雲軒寒癡迷之間自然聽聞洛韻惜的話,嬌媚一笑,自告奮勇了。
“你,我可借不起,我隻要陌遷、袁恒還有兩百個士兵!”洛韻惜搖搖頭,話語裏少了玩笑,多了認真。
“啧啧啧,惜兒,你可真不識貨,我一個人就可以抵得了陌遷、袁恒、兩百個士兵呢,還是借我吧,我可是從來不外借的,但是你,我立馬便借,如何?”雲軒寒搖搖頭,湊上洛韻惜的身前,眼底盡是笑意,再接再厲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