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桦在聽到洛韻惜關心他的時候,很是高興,但是聽到洛韻惜說他是皇子時,他高興的心情突然跌倒了谷底,因爲洛韻惜在乎的是他這個皇子身份,哦不,洛韻惜是怕他這個皇子死在淩雲國,怕兩國交戰,怕雲軒寒受到牽連吧。
想着這些,風塵桦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想要強撐着高興,但是他不能,他現在做不到。
而洛韻惜,本來覺得自己這話沒什麽問題的,但是她看到風塵桦的臉色變了,便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勁了,怕風塵桦誤會什麽,洛韻惜趕緊開口道:“你别多想,我們是朋友,你關心我,我自然也是要關心你的,雖然那樣的成分是有,但是你是我朋友,我關心你是應該的!”
洛韻惜并沒有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什麽、掩飾什麽,本來就是什麽就說什麽,心中想的是什麽便說什麽。
而風塵桦,他聽懂了洛韻惜的意思,也因爲洛韻惜毫不掩飾她自己心中的想法,知道洛韻惜是個坦蕩之人,洛韻惜這樣說隻是不希望他多想,不希望他想遠去。
“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也關心你,因爲我們是朋友!”說這話時,風塵桦心中有很多感慨,因爲‘朋友’二字,他不想說,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說。
“你的身子弱,你應該更注意才是!”洛韻惜見風塵桦明白了,然後還是不放心的看了眼風塵桦的身子,畢竟風塵桦的身子本來就很差,現在又受了重傷,一定更差了。
而風塵桦并沒有回答洛韻惜,而是看着洛韻惜,問出了自己很想問的一個問題:“惜兒,你跟蓉王爺之間是不是……”
此刻,這座宅子的大門口,敲門聲不斷的響起,家丁去開門了,隻是門一開,一大幫人就這樣硬闖了進來,什麽話都沒說就闖了進來。
那家丁見自己的宅子被人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大叫道:“喂,你們是幹什麽的,出來,出來,這裏是民宅,我可以告你們私闖民宅的,你們給我站住,站住啊,不許闖進去,不許進去,出來,喂,你給我出來,你……”
家丁在吼,不過那些闖進去的人卻像是聽不見一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像是進自己的宅子一般。
而洛韻惜跟風塵桦在的屋子裏,風塵桦正準備問:“惜兒,你跟蓉王爺之間是不是……”
“惜兒,你怎麽樣了?”這時,大門被猛地打開,一道聲音就這樣響起了,直接打斷了風塵桦要說的話,直接從外面闖進來了。
而風塵桦,想要問出的話自然是被打斷了,自然是這個問話不能繼續下去,轉頭看向了門外。
洛韻惜自然也看向了門口,聽到這聲音,不管是洛韻惜還是風塵桦,她們都知道來人是誰。
這不,這說話的人已經大步走了進來,這人這般的私闖民宅,這般的不顧世俗,除了雲軒寒還能是誰。
“沒事!”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看到雲軒寒來了,嘴角揚起了笑意。
“哪能沒事,你看看你,我才這麽點時間不看着你,你就傷成這樣,不行,日後再也不能讓你一個人了,再也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雲軒寒大步走向洛韻惜,說的這話暧昧的很,更是昭示自己的所有權,更是明擺明的再次向風塵桦表明他跟洛韻惜的關系。
“别小題大做,我沒事,倒是你,好好管管你們淩雲國的治安,這都怎麽回事啊,這麽光明正大的搶劫、暗殺,你作爲淩雲國的王爺可是要管管的啊!”洛韻惜像是有些氣憤的提起這話一般,但是這話語裏卻依舊淡然的很。
洛韻惜這麽說隻不過是提醒雲軒寒,有些人已經惴惴不安了,有些人已經想要伺機而動,該做些準備了。
洛韻惜的提醒雲軒寒明白、風塵桦也明白,而這兩人自然是會做準備的。
“惜兒說的是,今日的事我是該好好的回去給那些人提醒提醒了,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下、天子腳下居然敢行兇殺人,這樣的事絕對不能讓它再發生了,放心,回去之後我便讓人好好管制管制!”雲軒寒大義凜然道,一句話已經表明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既然雲軒寒知道了,洛韻惜自然是不再開口,不過雲軒寒卻一手搭上洛韻惜的脈搏,親自爲洛韻惜查看傷情了。
洛韻惜沒有拒絕,風塵桦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誰都沒有開口,就這樣等着雲軒寒查看出結果來。
半響,雲軒寒已經吩咐自己站在門外的人了:“準備軟轎,讓蓉王府的禦醫都候着!”
“是,王爺!”門外的陌遷高聲道,然後便吩咐人去做了。
而雲軒寒這麽說的意思自然是要把洛韻惜帶回去,不會讓洛韻惜留在這。
洛韻惜還沒說什麽,風塵桦便急着開口了:“蓉王爺,惜兒的身子弱,還是莫要移來移去的好,等傷勢好些後再做打算吧!”
這次,風塵桦直接在雲軒寒面前直呼洛韻惜的名字,他本來是想說洛韻惜卻蓉王府讓外人知道是要嚼舌根、不合倫理世俗的,但是話一出風塵桦便改口了,因爲那樣說他就大錯特錯了。
因爲這裏是他風塵桦的宅子,若是洛韻惜去蓉王爺不合倫理世俗,會被人嚼舌根,那留着這裏同樣也會,洛韻惜同樣要走,因此,風塵桦改變了話語。
而雲軒寒,在聽到風塵桦叫洛韻惜惜兒之時,眉頭輕輕蹙起,眼底帶着威脅之色看向風塵桦,然後看向洛韻惜,好像在看‘奸夫淫婦’一樣,好像洛韻惜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而洛韻惜沒這個自覺,她并不覺得一個稱呼怎麽了,所以洛韻惜忽視了雲軒寒。
至于風塵桦,雲軒寒能叫的,他一樣可以,沒有努力付出過,如何能安心,沒有确确實實的嘗試過,如何能安心,不管怎麽說,總是要試試的,無論如何也要試試的。
兩人的神情都沒有多大的變化,或者說是沒有變化,這樣的稱呼根本沒有什麽值得讓人探究或者不該的意思。
洛韻惜跟風塵桦都沒有反應,而生氣的雲軒寒自然也不能有反應,否則他就該成爲笑料了。
當然,雲軒寒若是還會讓洛韻惜留在這,那麽他就真的是個傻瓜了。
這不,雲軒寒已經一把打橫抱起洛韻惜,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外走去,這樣的舉動太突然,讓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等風塵桦反應過來之時,雲軒寒抱着洛韻惜已經要走到門口了,風塵桦立即趕上前去,一邊大叫:“蓉王爺,惜兒的身子不好,你不能就這樣把她帶走,她身子不好,不能受涼!”
風塵桦的聲音剛落下,雲軒寒已經抱着洛韻惜到門口了,而且陌遷已經把那件白色的狐裘披到了洛韻惜的身上。
而雲軒寒則是轉身看向追上來的風塵桦,眼底盡是不屑道:“五皇子,這樣就不會着涼了,倒是你自己,你的身子骨弱,可不能再受涼了,本王手裏隻有這麽一件狐裘,若是還有,本王自然是不會吝啬送你一件的,不過現在,五皇子還是好好待在屋裏吧!”
雲軒寒的話很過分嗎?不,沒有,隻是風塵桦還沒來得及表态,雲軒寒已經再次開口:“陌遷,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好好照顧五皇子,可千萬不能讓五皇子再生病了,藥材什麽的用最好便是,定要讓五皇子生龍活虎,可不能讓外人說我們淩雲國不懂得待客之道!”
雲軒寒說完便抱着洛韻惜離去了,而風塵桦想要跟上,卻被陌遷叫來的人攔住,他根本就走不出去,隻能看着洛韻惜被雲軒寒抱走,他卻無動于衷,隻能暗生悶氣。
這一刻,風塵桦很明确的告訴自己,下一次、以後一定不要再看着别人帶走他在乎的人,而是要他把人帶走,他一定要成爲那樣強悍的人,一定要。
離開的雲軒寒跟洛韻惜,一路上誰都沒說話,雲軒寒在生氣,而洛韻惜則是覺得自己需要休息。
而且洛韻惜在想一個問題,當初在21世紀,自己可從來沒有這樣時不時的就受傷,做一些事就傷的這麽重過,在這古代,真是做什麽就受傷,而且每次都這麽重。
啧啧啧,果然這個世界很危險啊,她還是太弱了,否則怎麽可能每次都被人傷成這麽重,她必須要讓自己變強才行啊。
想着這些的同時,洛韻惜便靠在了雲軒寒的胸膛上,閉上眼在閉目養神了。
而雲軒寒,知道洛韻惜累了,知道洛韻惜這次又傷的很重,心中隐隐作痛,雖然有些生氣,但是要給洛韻惜休息的時間才是。
還有就是,雲軒寒也在想一個問題,他每次遇到洛韻惜,每次洛韻惜總是大傷小傷的,而且每次受傷都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