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當初不是任你小妹等人揉捏的,現如今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長德冷靜了下來,因爲就算是再憤怒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啊,否則就算生氣,事情若是還未弄清楚,那麽就隻能幹生氣了。
“爹,這事要是真要說,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你是知道你兒子我的,我就算再沒本事也不會敗得這麽慘,我就算再無用也絕不會随意被人欺辱,她洛韻惜絕不是簡單的人,我們決不能再情敵了,否則倒黴的就隻能是我們了。這次我們是被小妹給坑了,要去給小妹讨回公道,可爹你看看,這哪是讨公道,這可是被殺啊,這可是被世人嘲笑啊,這,這次真的是冤大頭了啊!”林威現在是深有感觸了,因爲洛韻惜,他已經知道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不能看不起别人,不能小瞧别人,否則倒黴的隻能是自己了。
林長德,聽着自己兒子說的話,此刻整個人都處于了憤怒的狀态,還有震驚的狀态,畢竟洛韻惜這麽厲害,他隻是聽聽都已經有些後背發涼,自己的兒子他如何不了解,隻是了解了又如何,就像現在,他突然覺得危險時時刻刻都在。
“林威,照你這麽說,那我們想要一洗前恥,那不是難上加難啊,那還談何報仇!”林長德的聲音裏盡是惱怒,想說什麽,最後又吞回了肚子裏。
“不,爹,這仇我一定要報,不過我不會再這麽傻了,我絕不會像這次一樣成爲世人的笑柄,這個仇不報,我枉爲人!”林威發出了這樣的怒吼,看樣子今日的打擊已經把林威激到了極限,不過林威也很明白,跟洛韻惜硬碰硬死的隻能是他,因此他定要找到好辦法才實行。
“大人,您也别生氣了,您還有我們呢,不管外人怎麽看您,我們都是一家人啊,我們都在您的背後,您不是一個人!”元氏上前輕輕握住林威的手,一臉深情款款的看着林威,話語裏盡是柔聲細語。
“夫人,還好有你,你放心,本官絕不會就此倒下,本官定要讓那賤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本官定會讓那賤人過的比本官還要凄慘千倍萬倍!”林威看着元氏,伸手回握住了元氏,眼底盡是堅決、憤恨道。
“大人,我信你,我會無條件支持您的!”元氏依舊深情款款的看着林威,那柔聲細語足可以把任何一個男人軟化。
而那林威,原本氣惱、憤怒,但在元氏的深情款款、柔聲細語中已經漸漸平息憤怒,還一把摟住了元氏。
至于林長德跟劉氏,看到這一幕,什麽表态都沒有,不過劉氏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開口問道:“威兒,倩兒呢,倩兒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倩兒……”聽到自己母親的話,林威一愣,便喊出了自己女兒的名字。
而元氏,這才想起林婉倩,啊的一聲,趕緊追問道:“大人,倩兒呢,怎麽沒看到倩兒啊,倩兒去哪了?”
“快,快請大夫,快啊,倩兒,倩兒被打了,快,大夫,快請大夫……”林威這才想起自己的女兒,趕緊大聲怒道,然後轉身便往後院走去了。
元氏一愣,啊的一聲哀嚎便趕緊跟上前去了:“倩兒,倩兒,倩兒……”
“快,快去看看!”林長德臉上盡是難堪之色,招呼着劉氏就一同往後院走去了。
再說蓉王府的書房裏,陌遷等人都沖進去了,隻是沖進去後幾人都愣住了,然後二話不說就低頭後退關門了。
爲什麽,隻因爲書房裏什麽事都沒有,隻是兩隻茶杯摔碎而已,至于雲軒寒跟風塵桦,這兩人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麽話都不說,隻是看着對方,什麽打架,什麽情敵大打出手,沒有,沒有啊。
陌遷等人退出去話,看看你看看我,都是一頭霧水了。
“這是怎麽回事啊,不是打起來了嗎,怎麽兩人都紋絲不動啊?”陌遷一頭霧水道,眼底盡是疑惑。
“是啊,這不是該打起來,這可是情敵啊,怎麽隻說摔個茶杯啊!”于秋也是一臉疑惑,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别啰嗦了,趕緊各做各的去!”袁恒雖然也很好奇,不過既然這是主子的事,看不到、聽不到,那就算了,那就各做各事吧。
“走吧走吧,主角都不在,有什麽意思,走走走!”殇戰說了句就大步離去了,什麽話都不說了。
袁恒也走了,于秋也走了,陌遷也直搖頭,然後跟上前去了。
再說書房裏,風塵桦拍案而起之後發生了什麽,怒罵了雲軒寒是畜生後,雲軒寒的反應是什麽,當然是沒有,因爲他要什麽反應啊,畜生就畜生,定了關系才是好的,不過後來雲軒寒轉念一想,若是讓洛韻惜知曉他胡說八道定是要生氣的,這生氣可不好,正因爲如此,雲軒寒才改口了,才說打個比方。
這不,風塵桦這才坐回到位置上去,而那摔碎的兩個杯子,是風塵桦拍案而起之時震到地上去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打架一說。
雲軒寒依舊一臉邪魅的神情,什麽生氣、什麽動怒都沒有,但反觀風塵桦,卻因爲雲軒寒對洛韻惜的不敬而一臉的怒色了。
看着還在生氣風塵桦,輕笑出聲道:“五皇子,惜兒的才能想必五皇子也是多多少少清楚的吧,自然都是明白人,那就沒必要說那些不明白的了,帝皇之術,惜兒定是與你說過的!”
洛韻惜不希望他們之間開戰,這一點雲軒寒想聽從洛韻惜的,因此這個協議還是早些說了的好,帝皇之術,既然都已經知道,知道洛韻惜懂,那便攤開來說。
而風塵桦,聽到雲軒寒說洛韻惜懂得帝皇之術時,眉頭輕輕蹙起,不過随即臉上便沒有多餘的神情了,因爲洛韻惜既然會跟他說那就一定會跟雲軒寒說,而且洛韻惜也不希望他跟雲軒寒開戰,這是洛韻惜的要求,他說過,能做到他一定做。
現在雲軒寒突然說起這事,那必然是要把這事談談了,那便談談吧。
不過談這話前,風塵桦想起了洛韻惜昨日跟他說的帝皇之術,當時他可是震驚的很,畢竟帝皇之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學,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看得懂的,可洛韻惜不但學了,而且還都懂了,不得不說,這是震驚的。
昨日的事,風塵桦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呢,昨日是因爲他說到雲軒寒站在高位不适合她的話題開始的,然後才說到了帝皇之術,然後才有了下面的回憶。
昨日洛韻惜見風塵桦這麽說,想着自己的計劃或許會有些變化,不過最後還是什麽都未說。
“五皇子,不管你将來能不能成帝皇,我有些話要送給你!”洛韻惜對于打仗并不感興趣,國泰平安才是最好,想想,還是決定爲風塵桦,爲雲軒寒的将來提前做好鋪墊。
見洛韻惜嚴肅了起來,風塵桦也嚴肅了起來,點點頭道:“洛小姐但說無妨!”
“用人之道,首在鑒人,次在用人,終在聚人,德才須鑒,不鑒必失。用人有道,失道緻禍,聚人爲果,正心爲因。用人要疑,用人不疑,必死無疑,疑人不用,無人可用。帝王之術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業。無形者,物之也。無端者,事之本也。鼓不預五音,二爲五音之王。有道者,不爲五官之士,二爲理事之主。知人善用,爲政之本。臣以自任爲能,君以用人爲能。臣以能言爲能,君以能聽爲能。臣以能行爲能,君以能賞罰爲能!”洛韻惜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道,然後緊緊的盯着風塵桦,在看風塵桦的臉色。
而風塵桦,在聽到洛韻惜一字一句說完後,眼底的神色大變,看向洛韻惜,眼底有着震驚,更多的是不可置疑,但是最後又歸爲平靜,隻說了四個字:“帝王之術!”
“是,這些你想必都知道,我沒想過要求你這些,但是我要你明白,爲君者就該爲百姓着想,隻有百姓生活無憂了,帝皇才能做得穩,你可懂?”洛韻惜會對風塵桦說這些,隻是要風塵桦明白,他日後若是當上帝皇,不開戰是最好的,畢竟一開戰那必定是血流成河啊。
而雲軒寒也是帝皇之象,風塵桦也是帝皇之象,洛韻惜不想風塵桦跟雲軒寒對上,所以,這話洛韻惜算是爲雲軒寒說的,不過也是爲風塵桦說的,跟雲軒寒對上,風塵桦不會讨到什麽好處的,那又何必兩半俱傷,給他人坐收魚翁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