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洛韻惜告訴過雲軒寒的,現在,這話,洛韻惜同樣告訴了風塵桦。
洛韻惜的用意,風塵桦明白,雲軒寒也明白,洛韻惜希望他們這樣做,那麽,力所能及、不觸犯底線,他們會應下。
隻是在這個時候,風塵桦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那就是,洛韻惜比他們更适合做帝皇。
隻是這個想法一出來,風塵桦就想要狠狠的拍自己的腦袋,這都是想的什麽啊,洛韻惜可是個女子,可是個瘦弱的女子,如何能做帝皇。
隻是這樣想了後,風塵桦又覺得洛韻惜這樣的女子若是行爲舉止跟平常人一樣,那麽就不是洛韻惜了。正因爲是洛韻惜,所以不管洛韻惜做什麽,對于風塵桦來說,最開始是震驚、不敢質疑,但是震驚後、不敢質疑後,他便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了。
風塵桦的接受能力很強,因爲他本就是一個能力很強的領導者,忍辱負重也是他一個帝皇者必經之路。
“我明白,你放心,這些我都懂,不用擔心什麽,我現在隻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合适的機會回到辰風國就好。你呢,你準備什麽時候,越早越好!”風塵桦想盡早離開,但是有洛韻惜在,他不想離開,除非一起走。
正因爲如此,在很多時候,風塵桦明明可以利用那個機會回辰風國,但最後都放棄了,因爲那樣走,他會錯過洛韻惜,所以他不能走,他必須要想個更好的辦法才能走,能帶走洛韻惜才是最好的。
不過這話風塵桦不會說,因爲他總覺得,有些事并不像表面這麽簡單,有些話可說可不說不能說,而這些,目前來看是不能說。
“越早越好,不過我目前抽不開身,有些事不可操之過急,我目前還沒這個打算,有些事還沒處理好!”洛韻惜也想着早些走,不過許君如的事沒解決好,她不能走,還有雲軒寒,他的事也沒解決好呢。
“洛小姐,這樣的話,不妨告知與我,若是我能幫忙,我盡量……”“粥來了,粥來了,還熱乎乎的呢!”而這時,從遠到近的聲音響起,正好打斷風塵桦的話,正好讓風塵桦想說的話就此打住。
雲軒寒回來了,哦不,應該說雲軒寒從未離開,隻是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不,就趕緊端着粥出來了。
洛韻惜看向了雲軒寒,隻見雲軒寒的速度還挺快的,剛剛還在院落門口,現在就已經快到跟前了,上前還端着碗粥呢。
風塵桦也看了過去,看向雲軒寒,他嘴角揚起一絲苦笑,這裏是别人的地盤,他能說出自己想說的,那才叫怪呢
“惜兒,來來來,還熱着,趕緊吃吧!”雲軒寒三步并兩步來到洛韻惜面前,已經把碗遞給洛韻惜了。
雲軒寒當然想要親自喂洛韻惜,在風塵桦眼前擺顯擺顯他們的恩愛,不過洛韻惜肯定是不願意的,而他最好還是老實些的好,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洛韻惜接過雲軒寒遞過來的粥,剛要吃一口便聽聞風塵桦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了:“時間不早了,那我便不久留了,蓉王爺、洛小姐,再會!”
“走啦,這就走啦,不留下來吃飯嗎?”雲軒寒故作大方的開口,可是實際上,雲軒寒開始巴不得風塵桦趕緊走呢。
“不了,洛小姐身子不好,早些歇着才是,鎮國公府怕是也會惦記着洛小姐!”風塵桦意有所指道,前面的話自然是說給洛韻惜聽得,不過最後半句自然是誰給雲軒寒聽的。
風塵桦要讓雲軒寒明白,洛韻惜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這些個傳言最好收好,莫要讓洛韻惜的閨譽受損了。
洛韻惜充耳未聞,雲軒寒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擡頭看向風塵桦,慵懶的聲音随即響起:“自然,惜兒是鎮國公府的孫小姐,陳老太君憐惜惜兒,本王自然是明白的,鎮國公府那邊的事本王已經處理好了,五皇子要走,那便不留五皇子了,再會!”
雲軒寒已經下逐客令了,風塵桦再不走,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風塵桦是走了,走之前還看了眼洛韻惜,不過洛韻惜的視線隻在白粥上,風塵桦隻能這樣離去。
風塵桦走了,洛韻惜放下手中的碗,看向雲軒寒,微微一笑,雖然這微笑依舊很美,但是這樣的美有點詭異呢,因爲洛韻惜正不懷好意的看着雲軒寒。
雲軒寒突然覺得後背發涼了,因爲他的王妃好像有話要說,可是爲何不說呢?爲何這般陰森森的看着他呢?
雲軒寒後背的發毛都豎起來了,不過還是屁颠屁颠的看向洛韻惜,讨好道:“惜兒,這粥好喝嗎?不喝就涼了?要不這樣吧,咱不喝了,你身子弱,咱們回去休息吧!”
“我有話想要問你,你可得如實的回答我!”洛韻惜說話了,看向雲軒寒,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不過這笑意讓雲軒寒背後更是汗毛直立。
“當然,你問什麽我回答什麽!”雲軒寒狐疑的看了眼洛韻惜,不過雲軒寒還是立馬就開口了,因爲他已經嗅到一些味道了。
“很好,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敢說謊,你知道的,或者說,你不知道我可以先示範給你看!”洛韻惜依舊帶着溫柔的笑意,嘴角邪魅的笑意不減反而似乎笑得更讓人心驚了。
而洛韻惜的語氣、神态,不說别的,就是人往這麽一站,不說話,這要有這個神态,那就是讓人有種心驚的感覺了,畢竟有人心虛了啊。
而偷聽牆角的人還沒走,見自己的主子在洛小姐面前竟然是這副摸樣,都紛紛低頭,不敢看了,因爲,因爲真的是太丢人了,這要的主子太丢人了。
而真正丢人的還在後面呢,這不,這丢人的主子繼續丢人了:“是,是,是,絕不說謊,在你面前,你知道的,說謊這二字還真就不存在了!”
“好,那我問你,你答應讓我出來走走,是不是知道風塵桦會來?”洛韻惜是在問,不過這個問号其實已經是感歎号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了。
“是!”雲軒寒還能說不是嗎?不,不能,他應該實話實說,因爲洛韻惜真的是太精明了,這都讓洛韻惜聯想到了,不得不說,這個未來王妃真的是太精明了。
不管是雲軒寒還是聽牆角的五人,見洛韻惜這麽說,都是一愣,然後是一臉佩服了,他們自認沒有露出任何疑點,可爲何洛韻惜還是知道了呢?
這五人想知道的也是雲軒寒想知道的,不過雲軒寒多多少少猜出了些,不過還是确認一下比較好:“怎麽猜到的?”
看了眼雲軒寒,見雲軒寒如實的回答,洛韻惜自然是不吝啬的開口道:“一,陌遷是你的心腹,而你排斥風塵桦,這一點你不用否認,而陌遷會進來禀告自然是經過你同意的。二,風塵桦一進來就看到我身上的狐裘,這個天氣雖然已經有些涼起來了,但還不至于冷,穿着狐裘我都出汗了,可你卻堅持讓我穿,怕是想讓風塵桦看到,你能給我的他不能給!”
洛韻惜會說,隻是告訴雲軒寒,她不喜歡被人瞞着,否則她絕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