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休息吧,你要是能說一句話,那倒是奇了怪了!”
“睡吧睡吧,改明兒多吃一點,這麽瘦,抱起來一點重量都沒有,身上都是骨頭,咯手了!”
……
雲軒寒就這樣一路說着,不是他沒事找事,而是不能讓洛韻惜睡着,洛韻惜也知道,因爲雲軒寒時不時就會扭扭她的手,然後她動一下,告訴雲軒寒,她醒着。
這一路就這樣過去了,等洛韻惜不知不覺睡去之時,醒來之時,洛韻惜看到的便是雲軒寒、秦元宗了。
看到洛韻惜醒來,雲軒寒松了口氣,不過還沒等雲軒寒開口,秦元宗已經火急火燎的開口了:“惜丫頭,你怎麽回事?怎麽每次來都是一身的傷啊?唉,你都是糟了什麽罪啊,來來來,告訴我,我幫你!”
洛韻惜自然是要開口回答的,不過雲軒寒搶了先,而且摁住了洛韻惜微微要起的身子:“外公,人醒了,你可以回了!”
“哎呀,你這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尊老啊,惜丫頭醒了你就要把我往外趕,你這混小子,我白白給你送好藥材了,下次,不給你了!”秦元宗鼻子一哼,告訴雲軒寒跟洛韻惜,他不高興了。
看到這麽小孩子氣的秦元宗洛韻惜想笑了,不過最終還是沒笑出聲,隻是伸手推了推雲軒寒,示意自己要坐起來。
雲軒寒不樂意了,一直壓着洛韻惜,闆着臉道:“你身子弱,躺着就好了!”
“我肩疼!”這次洛韻惜直接開口,而且說疼。
雲軒寒一聽不得了了,趕緊輕手輕腳的把洛韻惜拉起來了,而且細心道,話語裏還帶着自責呢:“你怎麽不早說,都怪我,想着你身子弱就讓你一直躺着,忘了你肩上的傷了,怎麽樣了,讓我看看!”
“沒事!”洛韻惜輕聲道,然後看向了一旁的秦元宗,沖秦元宗眨了眨眼。
秦元宗剛開始一愣,後來明白了洛韻惜的意思,點點頭,然後裝成一副嚴肅的樣子,咳了聲道:“惜丫頭肩上有傷,可不能一直這麽躺着,軒寒,你還是讓惜丫頭下床走走吧,她也沒什麽事了,需要運動運動!”
“不行!”不過雲軒寒倒是拒絕的很幹脆呢,那就是不準洛韻惜下床。
“我沒事,你覺得我是那種嬌嬌弱弱的小姐嗎?”洛韻惜是在問雲軒寒,不過卻也是明确的告訴雲軒寒,自己不是那麽嬌弱的人。
“你受傷了!”可惜雲軒寒可固執了,才不理會洛韻惜呢。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很好,還有啊,現在什麽時辰了?”洛韻惜想着自己昏迷了一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該回去了吧,免得侍香她們擔心了。
“我讓人回去告訴侍香她們,說你在鎮國公府休息一晚,鎮國公府那邊也打過招呼了,你好生歇着便是!”知道洛韻惜擔心侍香等人,雲軒寒便開口道,更是已經爲洛韻惜打點好了一切。
“惜丫頭,怎麽樣,我這外孫如何,一切事情可是辦的妥妥帖帖的,你一點都不需要擔心呢!”此刻的秦元宗倒是一臉得意呢,畢竟誰家要是有個雲軒寒,誰家不得意啊。
“很好!”洛韻惜不矯情,倒是實話實說,因爲雲軒寒真的很好。
得到洛韻惜的認可,雲軒寒自然是高興的,不過想到洛韻惜身上還有傷,洛韻惜又不願意躺着,就隻能來了這麽一句:“你想起來是嗎,好,那就起來,你想去外面走走是嗎,好,我陪你去!’
雲軒寒說的可簡單了,真的,說的那叫一個‘你想做什麽,我都願意幫着你做’的神情,十足的好相公啊。
不過洛韻惜可不認爲雲軒寒的改變會這麽大,雲軒寒這麽說,有貓膩。
秦元宗自然也聽出了貓膩,不過他不開口,他不能開口啊,他可還等着抱曾外孫呢。
“寒,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事要去鎮國公府一趟,麻煩送我過去!”洛韻惜突然覺得,留下是個錯誤的決定,還是離開的好。
“有什麽事等傷好了再說,你放心,我不會忍不住的,畢竟,你還傷着呢!”這話是雲軒寒在洛韻惜耳邊輕聲開口道,就是爲了逼着秦元宗,因爲秦元宗已經伸長耳朵在聽了。
洛韻惜臉微微紅了,不過也什麽都沒說,想想還是算了:“我想出去走走!”
不想待在房間裏,所以洛韻惜選擇出去走走。
雲軒寒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外面喊了聲:“把那件狐裘拿來!”
“不用的,這還沒冷呢!”一聽狐裘,洛韻惜不做二想,也不覺得是自己自戀了,因爲這狐裘就是給她的,她真不需要。
“你肩上有傷,而且身子弱,可不能再受涼了!”雲軒寒搖搖頭,輕輕扶起洛韻惜,竟然還替洛韻惜穿鞋。
洛韻惜倒不覺得有什麽,可秦元宗不一樣啊,雲軒寒會給人穿鞋,啧啧啧,真是變了啊,世态炎涼啊,這小子連他的鞋都不幫忙穿一下,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呃,不對,是宮,呃,也不對,是外,呃,不對不對,是,是……
秦元宗還在懊惱這些,洛韻惜還在想要推辭,不過陌遷已經拿着白色的狐裘給拿來了。
“啧啧啧,這不是上次你們是雪山打下來的白狐嗎,啧啧啧,當初我問你要你竟然不給,現在,啧啧啧,果然啊,果然是養了白眼狼啊!”看到白色的狐裘,秦元宗狠狠的瞪了眼雲軒寒,然後一邊氣惱的啧啧,一邊卻是故意扭動幾下身子。
“秦王爺,那就給你!”洛韻惜更直接,這還不是她的東西呢,可她已經送人了。
“真的!”一聽洛韻惜的話,秦元宗雙眼放光,看了眼洛韻惜,然後全部的視線都在狐裘上了。
“當……”“外公,下次我再給你打隻白狐下來便是,惜兒的身子弱,還傷着,萬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你說,這狐裘該給誰!”這是威脅嗎?不,不,不,雲軒寒隻是很誠懇的跟秦元宗說,而且話語裏還帶着笑意。
秦元宗自然知曉雲軒寒的意思,而且他也沒準備要拿走這狐裘,不過是做做樣子啊,還有,這千年白狐是那麽好打的,上次是運氣好被你雲軒寒打中一隻,下次,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不知道有沒有了。
不過盡管如此,秦元宗還是一臉笑眯眯的看着洛韻惜開口道:“不了,不了,我這身子骨硬朗的很,倒是你,還年輕,身子骨弱,可不能烙下病根了,唉,我還有事,你們聊吧!”
秦元宗飛一樣的跑了,倒是讓洛韻惜覺得這其中的貓膩更重了,好端端的,怎麽就走了?
當然,洛韻惜還在懷疑,雲軒寒已經爲洛韻惜披上了狐裘,把洛韻惜瘦弱的身子都包裹了起來。
白色的狐裘配着帶病态的洛韻惜,還真就有那麽一回事,此刻洛韻惜眉頭輕輕蹙起,便像是那仙界仙子遇上煩惱之事一般,卻極其的像是仙人漫步雲間呢。
洛韻惜倒是沒這個視感,隻知道身上突然暖和起來了,想要脫下已經不可能了,便什麽都沒說,起身準備往外走去。
而雲軒寒上前一手摟住洛韻惜的纖細的腰肢,也沒說什麽,就這樣帶着洛韻惜往外走去。
洛韻惜也沒在意,兩人出了屋子然後便往後花園走去,随便散散步,走走。
而這身後,好幾個人圍在了一起,看着洛韻惜跟雲軒寒相依相偎的在散步,不禁異口同聲的發出感慨:“啧啧啧,真是不簡單啊,真是天生一對,良配良配,世上再沒有比這樣還般配的人了!”
這幾人說這麽一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自然是外貌、家世什麽的,第二個自然是性格跟處事風格了,這兩人居然有極其的相視,不得不說,世上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人了。
“你說,這兩人若是最後沒走到一起,會如何?”陌遷突然開口說道。
“啊呸,閉上你的烏鴉嘴!”而這時,旁邊的四人都嫌棄的看了眼陌遷,然後眼底盡是哀怨的看着陌遷,讓陌遷覺得他像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一樣。
陌遷饒饒頭,看了眼一旁的四人,又看了眼繼續漫步,相依相偎唯美的兩人,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們知道的,王爺是做大事的,你們也是知道的,洛小姐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你們說,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王爺位高權重、相貌俊美,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洛小姐這脾氣、這性格,可不像是能忍氣吞聲,能與其她女子共享一夫之人!”
陌遷說的很直接,也把衆人都忽視卻不得忽視的問題直接說了出來,而且這個問題是相當的嚴重呢,陌遷說的很直接、很簡短,卻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了,把确實存在的問題也表明了出來,讓衆人明白,在一起很簡單,分離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