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謀、君先鋒也是,對洛韻惜,當初看到洛韻惜便不看好,要不是因爲洛韻惜是雲軒寒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會理會。
隻是他們都看走眼了,洛韻惜不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閨閣之中的小姐又如何,如今若還有誰說看不起洛韻惜,那麽站出來,跟洛韻惜比比就是。
總之,别人不服洛韻惜,那是别人的事,而他們三個雲軒寒得力的助手已經服了,對洛韻惜更是有了敬佩。
周副将看着洛韻惜,眼底盡是欣喜、敬佩之意,大有覺得跟洛韻惜相見恨晚了,恭敬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洛小姐,末将對于洛韻惜的調兵遣将、排陣很是佩服,若是洛小姐不嫌棄,末将倒是想要與洛小姐多多交談交談這調兵遣将之道,排陣之類的!”
“若是有時間,可以!”洛韻惜打的幹脆,雖然她對這些方面不精通,不過洛韻惜倒是經過這兩下子的木偶排陣起了興趣,也想來個調兵遣将一番了,這不,就答應了。
洛韻惜會答應,周副将自然是最高興的,而雲軒寒則是眼睛半眯看了眼笑得找不到眼睛的周副将,然後搖搖頭,然後便是看向了洛韻惜,猜想洛韻惜爲何會答應。
雲軒寒看向洛韻惜,洛韻惜感受到了,迎了上去,毫無愧色。
見洛韻惜看着自己,一臉坦蕩,雲軒寒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太不坦蕩了,洛韻惜會答應,不是因爲任何人,而是她自己對調兵遣将有了興趣吧,因爲他發現洛韻惜擺弄那些木偶的時候,手靈活的很,而且嘴角揚起淡淡、似有似無的笑意,若是不喜歡,又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
而不等雲軒寒開口,那周副将更起勁了,又再次請求的看着洛韻惜道:“洛小姐,可否咱們再來一局?”
周副将想要再來,不過這話一出,原本要開口的雲軒寒被人搶了些就已經不悅了,又聽到周副将這樣的要求,頓時看向周副将,眼睛半眯,眼底有着危險之色。
陌遷、袁恒、闵蟬本着聽聽也好,正好長長見識,但突然,他們發現周圍的氣氛變了,有些冷了?爲什麽,他們齊齊轉向了自己的主子。
王參謀、君先鋒也是一臉的興味,很想洛韻惜跟周副将再來一局,隻不過正在興頭上之時,他們也發現氣氛不對了,真的不對啊,他們看向了王爺。
而周副将,他自然是高興的很,就要開口再來一局,但是那強烈的危險氣息直向他襲來,讓他不由得看了過去,一看過去才發現是王爺,王爺似乎不高興了,似乎他做錯了什麽?
周副将不開口了,因爲他頂不了這樣的壓力開口了。
周副将不開口,洛韻惜自然是知道爲什麽,看了眼雲軒寒,淡然、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周副将,開始吧!”
簡單的六個字,卻帶着決絕的聲音,讓周副将不得不頂着壓力開口,而雲軒寒也收回了視線,因爲他女人警告他,别壞事。
唉,他疼自己的女人,愛自己的女人,行,不壞事,一局,好,就一局。
雲軒寒收回了視線,這讓周副将好受的多了,這不,又是興緻勃勃的開口:“鋒矢陣,大将位于陣形中後,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前鋒張開呈箭頭形狀,也是屬于進攻陣形。戰術思想:“中央突破”。鋒矢陣的防禦性較魚鱗陣爲好,前鋒張開的“箭頭”可以抵禦來自敵軍兩翼的壓力,但進攻性稍差,陣形的弱點仍在尾側!”
同樣是一邊說一邊擺陣,就像是實戰一般,看的讓洛韻惜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呢。
自然,洛韻惜緊跟其後便開口了,一刻都不耽擱:“鶴翼陣:大将位于陣形中後,以重兵圍護,左右張開如鶴的雙翅,是一種攻守兼備的陣形。戰術思想:左右包抄。鶴翼陣要求大将應有較高的戰術指揮能力,兩翼張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襲敵軍兩側,又可合力夾擊突入陣型中部之敵,大将本陣防衛應嚴,防止被敵突破;兩翼應當機動靈活,密切協同,攻擊猛烈,否則就不能達到目的!”
洛韻惜也是一邊說一邊說上快速的轉動着,把那些木偶都擺好了陣仗。
一局這麽快又結束了,對于兩個都是熟悉這些陣仗的人來說,太簡單了,隻要一說、一擺便夠了。
雲軒寒滿意的看着洛韻惜,結束了一局,好,那麽接下來就該去做别的事了。
雲軒寒是這樣想着,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人搶了些,立即,臉色不好看了。
“車懸陣,車懸陣大将位于陣形中央,外圍兵力層層布設,不同之處在于,機動兵力在外,結成若幹遊陣,臨戰時向同一方向旋轉,輪流攻擊敵陣,形如一個轉動的車輪。其意義在于:向敵軍的一部不斷地施加壓力,使其因疲憊而崩潰,己方則因爲輪流出擊而得到補充和休整,恢複戰力。不容質疑,這種戰術是很優秀的。車懸陣受地形的制約大,要便于機動;要求大将有高超的戰術指揮能力,應善于尋找戰機和在軍隊的輪換中避免疏漏;戰力持久卻不利速決!”這次是洛韻惜先開的口,倒不是意猶未盡,而是突然想到了這個,所以才開的口。
周副将是一臉的喜色,不過雲軒寒,真的是高興不起來了,都想殺人了。
對,殺人,這不是一局嗎?不是結束了?那現在在幹什麽?
雲軒寒的臉色不好,陌遷、袁恒、闵蟬感受到了,一臉懊惱的瞪了眼周副将。
王參謀、君先鋒也感受到了,也知道這是爲什麽了,也懊惱的瞪了眼周副将。
周副将,他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不過他無辜啊,這次他真的很無辜,雖然跟洛韻惜相見恨晚,但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急于一時啊,他,他真的是無辜的。
是的,這次周副将真的很無辜,但是洛韻惜肯再一次開口,不得不說,周副将現在很激動,很高興呢,可是,可是他的王爺啊,他……
周副将一臉的難色,半天不開口,這讓洛韻惜不悅了,帶着不悅的聲音就這樣響起來了:“既然周副将不願意作答,那便這樣吧!”
洛韻惜說完就要出總帳營,根本不給人開口的機會。
而雲軒寒,見洛韻惜要走,自然是要跟上的,周副将不開口,他自然臉色又好了些,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好不起來了。
因爲,因爲周副将咬咬牙,一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大義凜然,閉上眼,大聲道:“偃月陣,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形,大将本陣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内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兇險,大将本陣應有較強的戰力,兵強将勇者适用,也适用于某些不對稱的地形!”
聽到周副将的回答,洛韻惜的腳步停住了,嘴角揚起了笑意,然後轉身,便看到雲軒寒的臉色變得更差了,不過洛韻惜不看雲軒寒,而是看向雲軒寒身後的周副将。
此刻的周副将是準備等死了,因爲他竟然爲了講解陣法,哦不,應該是說洛小姐而違背了王爺,他,他有錯啊?
周副将對雲軒寒的尊敬、忠臣,洛韻惜看到了,也很高興周副将沒讓她失望,當下也不管雲軒寒的臉色有多差,對着周副将微微一笑:“好,隻要我有時間,周副将若是不嫌棄,那我們便好好探讨一番!”
這是洛韻惜承諾周副将的,是的,是洛韻惜親口承諾,而不是周副将請求的。
洛韻惜微微一笑,讓衆人都傻眼了,都忘了說話,忘了呼吸,雲軒寒亦是眼睛半眯,眼底的危險之色更甚了,周身的冷氣更低了。
洛韻惜很美,真的很美,但是這些大老粗根本不看洛韻惜的外貌,頂多隻是看了眼,美,然後便沒有任何反應了。
但是現在,洛韻惜讓他們信服了、敬佩了、尊敬了,所以就不一樣了,而且剛剛洛韻惜這是真誠的笑意,那就更美了。
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着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顔,頸間什麽裝飾都沒有,卻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襯出如雪肌膚,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