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振奮人心的話嗎?若是這還不是,那麽我請問你,什麽叫振奮人心。家人、家園都被毀了,若是這些還不夠讓一個人看清楚、看明白是如何的家破人亡,那麽這個人隻能說明是一個死人了。
這個時候,這些士兵因爲洛韻惜的話都開始聯想,開始憤怒,開始熱血沖頭,沒個士兵的手上都緊緊的握着長槍,好像敵人馬上要來,好像他們随時就要準備抗戰、殺敵了。
先不說這些士兵了,就連陌遷、袁恒、闵蟬、周副将、王參謀、君先鋒等人都已經急紅了眼,雙拳緊握,像是在經曆戰場,像是看到自己的父母、妻兒慘死在敵人的刀下,看到自己的家園被炸、被毀、被踐踏,看到自己的兄弟慘死戰場,看到自己的國家正在經曆滅亡,他們不能無動于衷。
洛韻惜很滿意衆人的反應,那麽她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的:“敵人正在虎視眈眈,他們的軍隊正在向我們靠近,他們的炸彈、他們的炮火已經瞄準在我們的頭上,他們要用箭、炮想再次撬開我們的大門,射殺我們,這群該死的混蛋,你們告訴我,這幫嗜血的家夥要殺了我們,要殺了我的父母、妻女,你們答應嗎?”
洛韻惜是在問,而這次的語氣裏怒火滔天,就像是敵人已經殺過來,已經逼臨城下,隻要城門一破,家園、家人就要被踐踏、殺戮了。
而那些士兵像是已經看到了洛韻惜說的那個景象,已經異口同聲,大聲喝道:“不答應!”
“對,要用你們手中的武器告訴他們,在你們這幫無所不能家夥的眼裏,他們就是一塊肉,是你們的靶子,要吃這幫狗日的肉,讓他們永遠被我們踩在腳下!隻要他們敢侵略,他們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殺!殺!殺!!!”洛韻惜自然是乘勝追擊,洪亮的聲音都用上了内力,這樣的聲音能踏破千山萬水,能踏破敵人的旗杆。
洛韻惜的憤怒、洛韻惜的洪亮、洛韻惜的豪放都感染了這些士兵,這些士兵已經不由自主的大吼出聲了:“殺!殺!殺!!!”
這聲音已經穿破了雲霄,這聲音讓大地都震了三下,更是讓一旁站着看戲的周副将、王參謀、君先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而且他們也像是身在其中,像是進了洛韻惜所創造的戰場裏。
陌遷、袁恒、闵蟬也同樣身在其中,像是要殺了敵人,像是要報仇。
能做到這份上的,就連久經沙場的君先鋒都做不到,而洛韻惜,一個弱女子卻在第一次做便比久經沙場的君先鋒做的還要好,不得不說,衆人震驚了、嘩然了。
而雲軒寒,他眼底盡是得意之色,而這得意之色已經毫不掩飾了,不需要掩飾什麽,更不需要他幫什麽,因爲他的女人憑得是實力,他的女人應該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洛韻惜已經不準備說什麽了,隻是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回到雲軒寒的身邊:“男兒當自強,男兒便該保家衛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家興亡何必再分男女,同是人,隻要是本國人,那便該出上自己的一份力,力所能及,便不該拒絕,更不該看不起女人,女人也是人,沒有女人,便沒有你們這些男人!”
洛韻惜不想表現什麽,但是洛韻惜要這些人都明白了,不是隻有男人才能做大事,不是隻有男人才可以保家衛國,人人平等,男人不該瞧不起女人。
那些沉浸在戰場裏的士兵因爲洛韻惜的一番話都回了神,張張嘴想要反駁,但是最後都沉默了,看着洛韻惜,一個瘦弱的女子,但是給他們的感覺便是一方将領,想反駁的話,最後都咽回了肚子裏,因爲這個女子,他們沒有一個男子可以比得上。
洛韻惜已經回到了雲軒寒身邊,并沒有看任何人,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反倒是雲軒寒,此刻,他可以開口了,可以爲他的女人立威了:“君先鋒,你覺得洛小姐如何?”
雲軒寒開口了,不是跟洛韻惜說話是的慵懶,而是不怒而威,而是天生王者之風。
“啊,這,這,屬下慚愧!”被突然點到名問到的君先鋒一愣,然後是一臉慚愧、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也從洛韻惜編制的戰場裏回了神,但是現在的他已經無顔了,他久經沙場的先鋒,竟然連個女子都不如,他,他沒用。
君先鋒的想法雲軒寒知曉,洛韻惜知曉,不過這兩人都不會點破。
君先鋒自然知曉了雲軒寒的意思,而且雲軒寒并沒有怪他,隻要他實話實說而已,那麽當然,君先鋒已經朝洛韻惜行了一禮,然後聲音裏也帶上了恭敬之意:“洛小姐,屬下眼拙,洛小姐是屬下無法攀比的,屬下心服口服!”
君先鋒也是個輸得起的人,而且也大方承認了自己沒那個本事,不但不生氣,還對洛韻惜恭敬了,雖然洛韻惜不需要收服他們,但是雲軒寒希望洛韻惜收服這些人,洛韻惜也不好駁了雲軒寒的好意,更何況雲軒寒這般做,定是有他的理由,想必日後還真的用得上。
“君先鋒不必多禮,真要上戰場,還得靠你們,我隻不過是會些嘴皮而已!”洛韻惜也不自傲,别人敬自己一分,自己敬一分。
“不,屬下心服口服,屬下還想請教洛小姐,洛小姐的一番豪言壯語,屬下能否學習?”君先鋒這麽個粗人,說那些文绉绉的話不會,說這些都已經是極限了,隻因爲洛韻惜是個女子,這大老粗可不能大大咧咧的說話,而是要稍微文绉绉一點,雖然不夠文,但這已經差不多了。
而最重要的是,君先鋒已經承認了洛韻惜,洛韻惜比他好,而且他還要向洛韻惜學習呢,現在更是在征求洛韻惜的同意。
周副将跟王參謀眉頭都輕輕蹙起了,雖然洛韻惜确實不錯,讓他們也大吃一驚,但是君先鋒這般的口氣讓他們有些不理解,卻什麽都沒說。
而陌遷、袁恒、闵蟬此刻都很佩服洛韻惜了,畢竟君先鋒這樣的人若不是真心臣服的話,那便不會說出這麽番話來,而如今洛韻惜做到了,隻用了最簡單,卻是才常人做不到的做到了,這樣的洛韻惜,或許天生就該是王者吧。
雲軒寒倒是不以爲意了,洛韻惜做得到,他信她。
“可以,你想用便用!”洛韻惜自然是答的幹脆,本來就是給他們用的。
“謝謝洛小姐!”見洛韻惜答應,君先鋒一臉的喜色,便趕緊道謝了。
而洛韻惜沒有再開口了,說‘不謝’,貌似她這個人不會開口,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開口。
“君先鋒都如此說,看來君先鋒已經對洛小姐的才能信服了吧?”雲軒寒的聲音冰冷,卻沒有要責罵君先鋒的意思,更沒認爲君先鋒不如洛韻惜而生氣,隻是在問,對,隻是普通的在問。
“是!”君先鋒堅定的聲音響起,沒有因爲敗給女子而覺得屈辱,因爲洛韻惜的才能,豈是一般男子能比得上的。
“好,很好!”君先鋒這麽快便收服了,雲軒寒自然是高興的,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示太多。
“惜兒,你的表現讓我有感而發,聽不聽?”跟洛韻惜說話,雲軒寒的聲音又變得慵懶了,而這慵懶之意更是讓衆人明白,洛韻惜在雲軒寒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人可以取代的。
或者說,現在這些人還不清楚洛韻惜在雲軒寒心目中的位置,洛韻惜在雲軒寒心中已經有了不可磨滅的的痕迹,更是沒人可以取代的位置,誰敢動洛韻惜,那便要付出血的代價,那便要等着滅滿門。
“說!”洛韻惜的聲音随之響起。
之後,雲軒寒看着洛韻惜,便即興而起來了這麽一段:“夢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雲軒寒即興而作,洛韻惜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想說什麽,最後又什麽都沒說,隻是看着雲軒寒。
而陌遷、袁恒、闵蟬都是一臉的崇拜,自己的主子文韬武略,他們早就知曉,這麽大氣磅礴的話也隻有主子說的出來了,而洛韻惜擔當得起自己主子這樣的贊美。
周副将、王參謀、君先鋒都有些驚訝了,因爲他們發現王爺對這個洛小姐當真很不一樣,這樣的不一樣是那種在王爺心中有了一定地位,而且是那種不可磨滅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