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沒有避開雲軒寒的手,是因爲避不開,既然避不開,又何必多此一舉,要的隻是歎息。
洛天宏眼睛都發光了,卻強裝鎮定,相對于成王府的郡王妃,洛天宏更希望自己的女兒是蓉王妃,将來更甚至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還有便是,洛天宏看出了成王妃對洛韻靈也很是欣賞的,也想讓洛韻靈進成王府,這樣最好,一個女兒是蓉王妃,一個是成王府的媳婦,兩邊都有關系,這樣是最好不過的。
正因爲如此,洛天宏這才不希望洛韻靈的名譽盡損,因此不讓這事再越鬧越大,當初不管誰是誰非,總之都到此結束吧。
秦元宗知道是知曉洛天宏這小算盤的,他沒必要接觸,洛韻惜自個都不說了,他說什麽,更何況洛天宏想讓洛韻惜嫁進蓉王府,這正合他的意,因此何樂而不爲呢。
至于陌遷等人,對于雲軒寒這般大膽的舉動,瞪大了眼的瞪大眼,長大了嘴的張大嘴,震驚的震驚,了然的了然、無奈的無奈……
良久,洛韻惜開口了,隻是這話語隻有雲軒寒一個人聽得懂:“不安分、破天滅地,敢不敢?”
别管洛韻惜多嘴如此一問,隻因爲這不止是單單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要雲軒寒搭上他的帝皇之路。
不安分,洛韻惜是告訴雲軒寒,她不會安安分分的做一個賢妻良母,更不會是一個安分、高貴、大方的好王妃。至于破天滅地,那便是告訴雲軒寒,她要捅破了這個天,她要把這塊地也給滅了,她什麽都不怕,誰敢惹她,她滅了誰。
是的,洛韻惜狂妄,一直以來洛韻惜都很狂妄,而她的狂妄自然都會有一定的把握,敢說敢做,這便是洛韻惜。
而雲軒寒,不用思考,在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一個堅定的字便在衆人耳中響起:“敢!”
一個‘敢’字,不需要再多的言語,洛韻惜明白了,明白雲軒寒的決心了,那麽便一起闖闖,她不敢保證日後會如何,不過在雲軒寒說敢字之時,在雲軒寒沒有放棄之前,她洛韻惜也不會放棄了。
離開,她自然還是要離開了,這段時間可以經曆風風雨雨,她依舊要走,但走之前,她還是會給雲軒寒再一次做決定的權利,是放棄一切跟她走還是留下,她會再一次給他選擇的機會。
而現在,雲軒寒說敢了,那便一起吧:“好,一起!”
洛韻惜嘴角揚起了真誠的笑意,擡腳就要離開祠堂。
而雲軒寒,二話不說跟上了洛韻惜,更是伸手握住了洛韻惜的手,洛韻惜沒有避開,兩人就這般光明正大的在衆人的眼皮底下手牽着手離開了。
洛天宏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但更多的是欣喜,而秦元宗則是眯着眼,他在想洛韻惜說的那話,至于其他人,什麽神情都有,各不一。
走在路上,雲軒寒又沉默不住了,而且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呢:“惜兒,告訴我,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
“讨債!”洛韻惜說的很簡單,能簡短便簡短。
“你的債看樣子還不少呢,作爲你未來的相公,我有必要爲你做些事!”雲軒寒現在在洛韻惜面前是什麽話都敢說了,因爲得到洛韻惜的肯定後,這些話倒是說的越來越順口了,關鍵是洛韻惜不反對。
“可以,如果你想鬧得更大,我支持!”現在的洛韻惜可是很好說話呢,這不,雲軒寒說的話,洛韻惜還提着意見呢。
“行行行,那就說說今日之事吧,我可不認爲你會坐視不管,我倒是有個好主意,要不我們的想法結合一下!”雲軒寒知曉洛韻惜想要做什麽,而他也正準備做些什麽,結合起來,這不是更有意思。
“好,你說,我聽着!”洛韻惜點點頭,她也想知曉雲軒寒的想法是什麽,結合一下,這個主意也不錯。
見洛韻惜會聽他的意見,雲軒寒自然是高興不已,當下便歡快的跟洛韻惜講解了起來。
兩人便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和諧的很,兩人手拉着手,才是路過的下人最爲震撼的。
而洛天宏跟秦元宗那邊,秦元宗看看時間,想着先回去,不過有些話還是要明說的。
這不,秦元宗看向洛天宏,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洛相,惜丫頭本王真是越看越歡喜,這要怎麽辦,就依兩個孩子的,本王不插手,不知洛相如何表态?”
“王爺說的是,既然王爺都這麽說了,本相自然是跟王爺一樣的表态,那便都依他們的!”洛天宏現在是眼睛都笑得睜不開了,現在隻要洛韻惜答應,那便是蓉王妃了,自然是歡喜的很了。
“既然如此,本王便先回去了,洛相也做自個的事去吧!”秦元宗點點頭,帶着陌遷便要離去,不過離去前,一句話讓洛天宏愣在了原地:“洛相,有些事莫要做的太過了,惜丫頭不追究,那是她的大方、善良,不過你莫要欺惜丫頭的大方、善良而欺辱她,否則就算鎮國公府、皇後娘娘不追究,本王也要追究追究了,你好自爲之!”
秦元宗帶着陌遷走了,但這句話就是明明确确的告訴洛天宏,他的那些小算盤他秦元宗清楚的很,更是把鎮國公府跟皇後娘娘搬出來,就是要明确的告訴洛天宏,洛韻惜身後的勢力大的很,若是洛天宏想要保小,想要兩邊都得到好處,那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秦元宗走了,侍香等人也都回琉璃園去了,至于洛天宏,愣在原地,都忘了離開了,看着秦元宗離去的方向,眼底的情緒一變再變,最後一甩手便離開了。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由敗轉勝,隻是一瞬間的事,隻是洛韻惜那淡然的話語下幾個轉折罷了。
不過洛韻靈等人将會輸的很慘,這些人想要好過,那就真的是蒼天無眼了。
與此同時,這日夜裏,煙雨樓迎來了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這人此刻就在倚紅的房間裏。
此刻倚紅的房間裏,來人的一句話讓原本笑語盈盈的倚紅愣住了:“閣主是被人毒害緻死的!”
“你說什麽?”倚紅震驚的聲音響起,話語裏的震驚不亞于當初知曉洛韻惜死後複生來了個大轉變少,這樣的震驚更是出于不敢質疑、還有懊悔。
“洛小姐今日前來找我,讓我幫忙查找十六年前帝京誰的手中有七星海棠,我就多嘴問了句爲什麽,洛小姐才告知于我,說是閣主死在七星海棠之下!”此刻的老賀已經能平靜的把這話說出來了,他已經消化了,但是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當初爲何不徹查一下,就這樣讓閣主枉死,他該死。
來人正是老賀,老賀不會無故前來,自然是聽了洛韻惜的話後,老賀有去查證,不然她不會前來找倚紅,來找必定是找到了一絲線索,這才前來的。
而倚紅在聽到老賀的話後,一句‘她的話不可信’的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了,因爲洛韻惜不是以前的洛韻惜了,因爲老賀這樣的人不可能隻聽信一面之緣便前來找她,既然來找她,那便是找到了線索,看來她失職了,她愧對閣主。
“查的怎麽樣了?”什麽信不信,倚紅既然已經這麽問出口就是相信老賀的話,自然也就是相信洛韻惜了,而她現在隻想知道是誰害死了許君如,她絕不放過。
“還在追查,不出三日,便會有結果,我今夜前來隻是想通知你一聲,報仇,我們勢在必行!”老賀前來不是需要倚紅的幫助,隻是倚紅跟煙雨樓都是羽閣的分部,這事是關乎閣主的,自然便是要隻會一聲的。
“老賀,雖然你跟我倍數同分,這事既然我知道了,便不會放任不管,我倚紅的命是閣主的,我煙雨樓更是羽閣的,閣主的死我倚紅若是不把兇手揪出來宰了、殺了,我倚紅也沒臉面活在世上了,這事你無需一人承擔,我倚紅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倚紅知曉老賀不需要她幫忙,但是這事她又豈能置身事外,如此一說更是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好,既然你願意,那便一起找出兇手,你我都是羽閣的樓主,閣主的事便是我們的事,當初是我們疏忽了,這事還多虧了洛小姐,否則,我們就是死了也沒臉見閣主了!”老賀的話發自肺腑,若不是洛韻惜,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知曉閣主的死不是難産而死,而是被毒害緻死。
“老賀,說實在的,你覺得洛韻惜如何?”這次,倚紅直接點名洛韻惜的名字,無關任何主仆,有的隻是對一個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