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王爺,您想說什麽?”成思雨自然猜不到雲軒寒想要說什麽、做什麽,疑惑道。
衆人都在等着雲軒寒的回答,大家都在等,等着雲軒寒是不是還能說出個天大的理裏來。
能嗎?能嗎?能嗎?能嗎?能嗎?能!
“我雲軒寒今日特來向洛相提親,還望洛相把惜兒交與本王,本王定當能善待惜兒!”
此刻的琉璃園,洛韻惜正坐着自己的閨閣之中看書,而這時,憐心回來了,風風火火的跑到了洛韻惜面前,上氣不接下氣,更是瞪大了眼,更是張着嘴合不上了。
此刻洛韻惜閨閣之中還站着侍香、侍書,看見這般的憐心,兩人眉頭輕輕蹙起,剛要詢問,便聽到憐心那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小,小姐,不,不好了,您,您……”
“先喝口茶!”洛韻惜未曾擡頭,依舊低着頭安靜的看着自己的書,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隻是這話倒不像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一般,因爲她未曾動過。
見洛韻惜這般的淡定,侍香、侍書、憐心都不由看向了洛韻惜。
此刻洛韻惜坐在窗戶邊上,陽光散落了進來,有些灑落在了洛韻惜的臉上,帶着金黃色的,更是照的洛韻惜那雪肌更加的透徹、明亮,甚至比那珍珠還要白皙、透亮、光滑,更是沒得如同仙子從仙境中走出來一般,讓人看癡了,看呆了。
憐心、侍香、侍書都有些看癡了,洛韻惜自然知曉這三人的視線,不過洛韻惜依舊不爲所動,依舊看着自己手中的書。
隻是等了半響都未有人動一下,洛韻惜這才擡頭看向眼前的三人,見三人都是一副癡迷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道:“都看什麽呢,莫不是都思春了!”
洛韻惜的聲音輕柔、淡然,不過也倒是讓癡迷的三人瞬間回了神,一個趕緊去倒茶,一個則是去關窗門。
洛韻惜見侍香跟侍書都有如此的警惕性,會心一笑,才看向憐心,接着道:“你不是有事要說,說吧!”
洛韻惜這麽一說,憐心才想起自己有事要說,剛要開口,侍香已經把茶水遞到憐心面前,憐心感激的看了眼侍香,一口飲下茶水,這才開口:“小姐,不好了,那秦王爺、蓉王爺、成王妃還有兩個郡主來咱們相府了,相爺正在大廳招待着他們呢!”
“這有何不好?”洛韻惜聽着憐心的話,想着這些人怎麽來了,還有,洛韻惜想起了雲軒寒昨夜離開前說的話,莫不是值得便是這個,那麽今日成王妃也來了,那是所謂何事?
“小姐啊,您,您怎麽還能如此淡定啊,您是不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單單就來一趟相府那般簡單,他們是,是……”下面的話憐心似乎有些開不了口了,支支吾吾,就是沒說出來,臉上更是一臉的爲難,像是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呢。
看着憐心這般摸樣,洛韻惜倒是一點都不着急,臉上依舊是淡然之色,倒是侍香跟侍書,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好,都一臉緊張的看着憐心。
可是憐心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憐心是在相府長大,在這樣的壞境成長之下,有些話自然是不敢說的,因爲小姐的閨譽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她怕小姐會因爲她說的話吓暈呢。
看樣子憐心還是不了解洛韻惜,哦不,應該是說,這世上隻怕也隻有雲軒寒能了解洛韻惜一些了。
“說吧,你小姐我撐得住!”知曉憐心的顧慮,洛韻惜臉上帶笑,依舊淡然道。
憐心見洛韻惜要聽說,想想她不說也會有人前來告知小姐,那還不如她說了算了,這般想着,憐心一句話說完便趕緊閉上了眼,她不忍心看小姐暈過去的樣子:“成王妃跟蓉王爺都是來提親的,要小姐嫁給郡王跟蓉王爺!”
“啊……”憐心的聲音剛落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當然,這兩道聲音都不是洛韻惜的,而是侍香跟侍書的。
這也不能怪侍香跟侍書反應如此之大,怕是衆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瞪大眼吧,畢竟一個是郡王,日後也可能成爲王爺,一個是王爺,将來有可能成爲皇上,這兩人的身份都是尊貴的很,更重要的是,這兩人不都是很挑嗎,身邊都沒有一個侍妾,就連女人都沒有,可現在怎麽了,難道都看中了一個,那,那如何嫁?一女隻能嫁一夫。
這些人震驚,可洛韻惜聽到憐心的話後卻依舊淡然的很,像是她不是女主人公,而是一個局外人。
當然,洛韻惜當然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因爲她終于知曉雲軒寒的話是什麽意思了,什麽不要打扮的太漂亮了,就這樣最好,原來是這個意思。
呵呵,好啊,真好,好極了。
洛韻惜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侍香跟侍書看到了,卻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若是别的小姐,她們定會認爲這小姐是高興瘋了,但是若換到洛韻惜的身上,那便是相反的,因爲洛韻惜嘴角的笑意讓人看起來有那麽一點點心驚肉跳的感覺,有那麽一點點讓人不安诶。
憐心也睜開了眼,見自己的小姐根本沒吓暈,而且嘴角的笑意讓人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不由後背硬了硬,然後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
憐心的舉動洛韻惜自然是看見了,不過洛韻惜倒是沒對憐心的害怕有任何的覺得自己該收起笑意,反而笑得越來越讓人心驚肉跳了。
侍香跟侍書相視了一眼,什麽都未說,恭敬的站在一旁,她們已經不擔心洛韻惜了,因爲她們認識的洛韻惜可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
果然,洛韻惜的下一句話便是讓衆人跌破眼鏡的話:“許久未出去了,走,出去逛逛!”
“呃,小姐,大廳裏蓉王爺……”“憐心,你若是不想出去,那便看着琉璃園,侍書、侍香,走!”洛韻惜打斷了憐心的話,似乎不願讓憐心說下去。
憐心一見她的小姐要撇開她,二話不說,立馬追上去,掐媚道:“哎呀呀,小姐,您出去自然要由奴婢跟着了,走走走,奴婢爲小姐帶路!”
看着憐心這滑稽的掐媚,洛韻惜笑了,侍香、侍書也笑了。
侍書畢竟愛說話、活潑一些,這些日子已經跟憐心打成了一片,這不,開口調侃道:“哎呀呀,這是哪來的小貓小狗啊,這是做什麽呢,小姐,走走走,我們繞道,可莫要跟小貓小狗過不去呦!”
“侍書,你,你竟然敢說我是小貓小狗,不想活了,來來來,讓我好好給你拔拔皮!”憐心一見侍書又跟她杠上,當下雙手叉腰,然後準備開打了。
“來啊,難道我還怕你,不過說好了,你可不許哭鼻子呦!”活潑的侍書也跟憐心一般,愛玩愛鬧。
這不,憐心跟侍書已經追追打打的跑到前面去了,而洛韻惜個侍香走在後面。
洛韻惜看了眼前面追跑着、嬉戲着的侍書跟憐心,然後又看了眼身旁沉穩、内斂的侍香,會心一笑道:“侍香,你也可以跟侍書、憐心一般,多笑笑,多玩鬧玩鬧,适才放松是需要的!”
“謝小姐關心,奴婢知道了!”侍香知曉洛韻惜是爲了自己好,不過從小她便是這樣的性子,她隻喜歡看着侍書玩,她隻喜歡看着。
知曉侍香的性子,洛韻惜有不再說什麽,而是帶着侍香等人前去福緣客棧了,個把來月了,自己是該去露面露面了,她現在急需要有人幫她做些事,更是要進一步收攏自己的人。
再說洛丞相府大廳内,衆人因爲雲軒寒的一句話個個愣住了,因爲太他媽的直接了,這世上還有比雲軒寒直接的人嗎?
答案在衆人心中是沒有,不過再過段日子,他們就該說有了,有一個跟雲軒寒一樣直接的人,或者說更直接、更堅決、更讓人匪夷所思。
洛天宏自然是高興的,他本來還在懊惱這事被成思雨一弄,自己的女兒便成不了蓉王妃了,不過現在看起來,有戲,絕對有戲,隻要自己應下蓉王爺便是。但是問題也來了,若是他應下蓉王爺,那便是拒絕成王妃了,這,這便是要得罪成王府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成王妃眉頭緊蹙,本來她是勢在必得的,卻未曾料到秦元宗跟雲軒寒也來了,而且雲軒寒竟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這,這讓她的把握瞬間變成了一半,她勝券在握的一半是知曉洛天宏不敢得罪她,得罪成王府,所以不會立馬便應下雲軒寒,還有,那便是是她們先開的口,流言對她們有利。
隻是成王妃不知雲軒寒對洛韻惜的用心,因爲這用心,所以不管多大的勝券在握,那都是徒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