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洛韻惜不想去鎮國公府,正要開口,車門被打開了,雲軒寒鑽了進來,二話不說,連人帶被就這樣把洛韻惜從馬車裏抱了出來。
被雲軒寒的舉動一驚,許芊芊一愣,不過很快回了神,跟在雲軒寒身後,大喊大叫道:“王爺,王爺,别下車,鎮國公府,惜兒要回鎮國公府!”
許芊芊說的是‘回’而不是‘去’,這話說的好像鎮國公府才是洛韻惜的家,而這相府隻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地方。
洛韻惜本來是要下來的,但是聽到許芊芊的話,洛韻惜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起碼有雲軒寒在,許芊芊不會立馬拽着自己強行去鎮國公府。
不過這個時候,經家丁通報說大小姐回來了,鎮國公府的少爺、小姐來了,說蓉王爺來了,這不,洛天宏急匆匆的趕了出來,正巧聽見了許芊芊的話,聽到這話洛天宏很是不悅,但當看到雲軒寒手裏抱着過裹着被子的女子,而這女子正是他的女兒時,一愣,笑了,趕緊迎了出去。
“蓉王爺,您怎麽來了?這,這是怎麽回事啊?”洛天宏的話裏帶着緊張,但眼底都是笑意,他正愁着如何把自己的女兒推向蓉王爺,現在機會來了,他能不高興嗎,不過他卻要裝着一臉緊張的樣子。
看着這惡心的嘴臉,雲軒寒沒有好臉色,冷冷道:“請大夫,馬上!”
說完雲軒寒不等洛天宏再開口,已經腳下生風,往琉璃園而去了,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帶路,他可是對琉璃園的位置熟悉的很呢。
而這個時候,沒人注意到這些小小的事上了,洛天宏已經趕緊命管家趕緊找大夫去了,然後洛天宏又趕緊命廚房燒菜去了,然後他自己則是趕往琉璃園了,至始至終,洛天宏都忽略了許長君跟許芊芊。
不過許芊芊跟許長君根本就不在乎,洛天宏忽視他們,他們也不待見洛天宏,這樣正好。而這兩兄妹自然是不會離開的,也進了相府,朝着琉璃園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雲軒寒都緊緊的抱着洛韻惜,一刻也不停留,已經橫沖直闖直接進了洛韻惜的閨房,把洛韻惜放到了床上。
有些膽子小沒見過世面的丫鬟突然吓得啊啊大叫,卻被一些大膽的丫鬟趕緊捂住了嘴,而谷嬷嬷跟憐心、侍香、侍書兩姐妹看到自家的小姐是被一個男人有錦被包裹着抱回來的,便知曉定是出事了,幾人二話不說,趕緊丢下手裏的活都往洛韻惜的屋裏奔去了。
而洛天宏、許芊芊、許長君也在這個時候都進了洛韻惜的閨房,隻見雲軒寒已經冷聲吩咐谷嬷嬷等人:“燒開水,弄些幹淨的衣物,把窗戶都關起來,多餘的人都出去!”
雲軒寒的吩咐像是這屋子真正的主人,而他正在行駛主人的權利,不過雲軒寒的這些話都是以洛韻惜爲中心,都是爲了洛韻惜好。
隻是谷嬷嬷不肯走了,這老一輩的人更注重男女有别,這不,上前恭敬道:“蓉王爺,謝謝您把小姐帶回來,現在讓老奴來吧,您出去閑着吧,老奴來就好了!”
谷嬷嬷說這些衆人都明白,想着雲軒寒必然也多多少少會顧忌一些,會出去。
隻是衆人都錯了,雲軒寒根本沒有理會谷嬷嬷,而是依舊緊緊額盯着洛韻惜那蒼白的臉,此刻變得有些紅了,知曉洛韻惜定是病了,聲音更冷了:“大夫呢,怎麽還沒來?”
“這,這剛出去請,還要有一會呢!”洛天宏因爲雲軒寒的緊張,也有些擔憂的探頭去看洛韻惜了,畢竟現在洛韻惜要是死了,他的高攀夢就破碎了,所以比起雲軒寒等人的擔憂,洛天宏同樣也是擔憂啊。
不到雲軒寒再發問,洛天宏也等不及的朝着外面的人怒吼道:“都幹站着做什麽,還不快去請大夫,大小姐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都準備卷鋪蓋走人!”
洛天宏的一聲怒吼,頓時讓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下人們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而侍香跟侍書什麽話都不說,已經下去燒開水了,憐心則是去準備趕緊的衣物,谷嬷嬷還想說什麽,卻被許芊芊攔住了。
一盞茶的工夫後,大夫來了,細細的爲洛韻惜把脈,眉頭一會兒輕輕蹙起,一會兒眉頭緊蹙,這讓一旁看着的幾人都是又急又惱。
但是洛韻惜自己,不慌不惱,一點都不像是個生病之人,不過洛韻惜也懶得開口,不舒服是真的,不顧不會死更是真的。
這大夫或許是老了吧,把脈都可以把半天,而且在衆人等得不耐煩之時才開口:“小姐落水身子受了寒,定要仔細調養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不過洛小姐體質是不是原本就屬寒的?”
“是!”回答的不是洛韻惜,而是雲軒寒。
“原來如此,不過這寒意也太大了些,而且小姐正在發燒呢,一冷一熱,若是處理的不夠妥當,怕是有生命危險呢!”大夫的話一出,衆人一驚,雲軒寒眉頭緊蹙,許芊芊一臉快哭的樣子,許長君眉頭緊鎖,洛天宏一臉氣惱,其餘之人都震驚了。
“你,你說什麽,你是大夫,本相的女兒若是少一根汗毛,本相定要你有去無回!”一聽洛韻惜的生命受到了危險,洛天宏便覺得自己少了一個天大的籌碼,當下便不高興了,當下便恐吓大夫了。
聽到洛天宏這般沖動的話,若是按照常理,一個父親爲了女兒會如此的緊張,真是女兒的福分啊。不過這裏的人都知曉洛天宏心疼的根本不是洛韻惜這個人,心疼的是一個絕對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而那大夫看着洛天宏要吃人的摸樣,趕緊接着開口道:“相爺莫急、莫急,容老夫先說完啊,這洛小姐體質特殊,不過好在有高手源源不斷的把内力輸進洛小姐的體内,隻要近期不讓洛小姐受寒便無事了,吃幾帖藥,洛小姐便能痊愈了!”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不過所有人都狠狠的瞪向了大夫,這個該死的大夫,這根本就是沒事的事,可這老頭偏偏要亂用詞語、亂吓唬人。
現在不說是雲軒寒等人不高興了,就是不想說話的洛韻惜都受不了了,一出聲便是趕人:“大夫,你開些藥便是,慢走,不送!”
“這,洛小姐,你……”“谷嬷嬷,你跟着大夫去取藥,去賬房給大夫賞錢!”大夫還要來個沒完沒了的,而洛天宏也聽得不耐煩了,也出口趕人了。
大夫就這樣被趕出去,洛韻惜的閨房也算是安靜了,而且這麽多人在,也安靜不了啊。
“蓉王爺,今日多謝相救,我身子不便,便不起身相謝了!”洛韻惜知曉洛天宏的打算,而她不會讓洛天宏利用自己,更不會讓雲軒寒牽涉其中。
隻是洛韻惜不希望雲軒寒牽涉其中,但雲軒寒自個要進來,洛天宏又要把雲軒寒牽扯進來,這不,一個人頂不住兩個人。
“惜兒,你這是何話,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麽見外,若是看着你落水而本王卻袖手旁觀,本王豈能安心,隻要你沒事便可!”雖然雲軒寒想要扯進來,不過也還是會有個度的,更是不會讓洛天宏利用了去。
因此雲軒寒在洛天宏面前對洛韻惜用的是‘本王’而是‘我’。
“蓉王爺的大恩大德,我們洛府定當謹記于心,送什麽禮隻會讓王爺笑話,本相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答謝蓉王爺了,蓉王爺若是不嫌棄,便留下吃個便飯吧!”洛天宏一臉笑意道,話語裏盡是長輩對晚輩的語氣,或者說洛天宏想要以嶽父的身份來對待雲軒寒。
“表姐、表哥,今日幸虧還有你們,不然我怕是回不來了!”洛韻惜搶在雲軒寒開口前開口,爲的就是轉移洛天宏的視線,也讓洛天宏知曉,除了雲軒寒,還有許芊芊跟許長君呢。
這不,洛韻惜都這般說了,洛天宏便是再想忽視許芊芊跟許長君,那也要看在鎮國公府的面子上,看在蓉王爺在場的份上,也是要做做樣子的。
“哎呀,怪本相,怪本相,一心着急着惜兒,都忘了許公子、許小姐了,抱歉,多有怠慢還望二位莫要責怪!”洛天宏裝出一副才看到許芊芊跟許長君的樣子,更是把責任都推到了洛韻惜身上,說是關心則亂。
隻是誰人不知洛天宏這老狐狸是個什麽樣的貨色,自然,因爲洛韻惜,所以也沒對洛天宏橫眉豎眼的。
洛韻惜眉頭一挑,還未開口,便聽到許芊芊那不情願的聲音響起:“相爺不必這般說,我跟哥哥前來是看望惜兒的,惜兒身子不好,我這般回去定也是放心不下,我想住下,不知相爺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