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寒的話已經明确告訴風塵桦,他的僞裝也是時候該結束了,不如大家都攤開說,合作未嘗不是件好事。
風塵桦亦不是傻子,知道雲軒寒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就是爲了得到明确的答案,合作那便是朋友,不合作,那便是敵人,對待敵人是不需要手軟的。而且雲軒寒這個時候會說這些,那便是明确的告訴風塵桦,合作幫他回辰風國,不合作,那麽在淩雲國便不用待下去了,辰風國更是不用回了。
權衡之下,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更何況風塵桦已經跟洛韻惜私底下達成了協議。還有就是,他也答應洛韻惜,跟雲軒寒合作,因爲這是他最大的勝算。
“回辰風國,還要往蓉王爺相助了,自然,我雖然有些微不足道,但是該有的還是有的,蓉王爺盡管放心,我定是知恩圖報之人!”風塵桦的這番話自然就是表示合作,而且會拿出相應的誠意。
“很好,那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雲軒寒不喜歡拖拖拉拉,爽快的伸出手。
風塵桦也不喜歡拖拖拉拉,伸手,兩人的手就這樣握住了,協議也生效了。
卧室裏的洛韻惜見侍香進來了,便知曉雲軒寒的細心,緩緩道:“過來坐下吧,不需要拘禮!”
洛韻惜這樣說了,侍香剛開始還是有些推辭的,不過後來還是坐到了洛韻惜的身邊。
洛韻惜沒開口,閉着眼,打坐着。她給外面兩個男人談話的時間,也給自己練内功心法的時間,雖然上不去卡住了,但是尋找突破口,也是可以試試的。
侍香知曉洛韻惜在練武便沒有開口,隻是她想說,想跟洛韻惜說,卻幾次想開口都最終閉上了嘴。
而洛韻惜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想說什麽邊說!”
洛韻惜沒睜開眼,但是她耳朵很靈,侍香那些細微的動作還是讓洛韻惜感受到了。
侍香本來是有些猶豫的,但想着洛韻惜做事都光明磊落便開口了:“主子,爲何不問奴婢姐妹二人的真實身份,又是從哪來的,雖然您說不在乎,但是把不明身份的人帶在身邊是很危險的,您不怕嗎?”
“你會害我嗎?”洛韻惜的聲音幾乎是在侍香的聲音剛落下的同時便響起了,不需要思考,便開口的話。
“不會!”侍香也同樣不需要任何思考就開口了,隻是說完侍香自己卻是一愣,還沒想明白爲何自己就這般堅決的說了,耳邊就響起了洛韻惜的聲音。
“既然不會,我爲何還要問、還要害怕,你若是想讓我知曉,自然會親口告訴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問!”洛韻惜說的很簡單,隻因爲這便是她的爲人處事,既然認爲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那便不會多加追問。若是不相信一個人,那麽不管她做什麽,她都不會蹙眉更或者是答應。
說洛韻惜鐵石心腸也好,說洛韻惜不懂人情世故也好,這便是洛韻惜,不需要給任何人理由,隻随着自己的心走。
洛韻惜的話讓侍香一愣,眼底卻是更多的尊敬了。
之後,便沒人再說話了,因爲侍香把心中的不安都解除了,因爲她們姐妹對洛韻惜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顧慮的,怕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洛韻惜會對她們做什麽。但是現在她們什麽都不需要怕了,因爲洛韻惜根本就不在乎,不管她們的身份如何,她都是她們的主子。
船艙外面,陌遷已經按照洛韻惜的吩咐,把所有的辣椒都弄碎,然後沒到一個地方就在四周灑下去。
同時船隻上多出了幾個暗衛,是雲軒寒的魂衛,所謂魂衛,隻要有見識的人一聽說,都會吓得轉身跑人。
爲什麽,隻因爲魂衛裏的人都是一對一百,個個都是精英,是祖輩上祖祖輩輩留下來的一隻讓人驚歎、害怕的影子護衛,是雲軒寒的王牌。
之所以叫魂衛,隻因爲魂衛一出,那便是生靈塗炭,孤魂野鬼也便多的沒處去了。
所以,說實在的,有魂衛在,安全一般來說都不成問題。
不過由于這是在湖面上,有很多事都被限制了,以至于魂衛不能展示出真正的實力,而且是湖面随便哪樣偷襲都是緻命的。
比如說把船弄漏什麽的,當然,洛韻惜讓他們灑辣椒,這就是其中之一,辣的讓那些人不敢靠近。
這些人會選擇在水上動手,當然是爲了限制魂衛,而且知道他們遊湖的人不多也不少,就那麽些人,是誰想要雲軒寒的命,這不是顯而易見的。
‘嘩啦啦,嘩啦啦’‘啊,我的眼睛,啊……’‘啊……’
總之各種聲音都有,怕是洛韻惜的辣椒起了作用,那些想要偷襲船隻,在水底下躲着的殺手都受不了了,都迫不得已被逼出來了。
看到殺手各個浮現出來,陌遷冷哼一聲,大聲喝道:“射!”
陌遷一聲令下,船隻四周的魂衛都一手拿着弓箭,一手做射擊的準備,而且一聲令下後,手中的箭都‘刷刷刷’的射向了水底遊出水面上來的殺手。
“啊,啊……”那些殺手一浮上水面就被殺了,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也就是這麽一刻,躲在蘆葦蕩裏的人都現身了,都想飛上船隻。
隻是雲軒寒的魂衛不是說說的,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殺手能上的了船,不過那些殺手的人數卻沒有因爲被魂衛殺了而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船艙裏,一直沉默的風塵桦第一次開口主動跟雲軒寒說話:“蓉王爺,外面的人倒不像是一些江湖人士、普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