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夏微瀾看着蕭晚清擔憂的表情,心中浮現一絲愧疚,低低道:“娘親,對不起……”</span>
<span>冷唯墨眼眸幽深如寒潭的池水,冰冷中透着徹骨的寒意,厲聲宣告道:“今日本王敢孤身來此,就怕你們揮兵相向,你們隻管放馬過來,不過,假若本王今日命喪如此,他日,我景陵十萬将士,在戰場上與之奉陪!”</span>
<span>衆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好狂妄不羁的男子,不得不說,那股與生俱來,擁有天下霸主的氣勢,讓人不由生起一絲畏懼。</span>
<span>夜景雲眉心緊擰,有人大鬧婚禮,已經讓尚雲皇很是不悅,何況此人,還是景陵國的王爺,素來兩國關系緊張,事關國體顔面,依尚雲皇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span>
<span>這般想着,眉宇間,不禁浮現一抹糾結之色,毅然決然地跪了下去,懇請道:“皇上,此事都是景雲一手策劃,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一人承擔!”</span>
<span>淩聿颢目光銳利的看着夜景雲,再将視線移到夏微瀾身上,不悅的皺起眉頭,心裏隐約猜到,這幾個人的感情糾葛,看着滿室的賓客,臉色愈發黑沉。</span>
<span>空氣漸漸凝固,衆人幾乎不敢呼吸出聲。</span>
<span>良久,夏微瀾面色已經恢複平靜,轉過頭,深凝了夜景雲一眼,四目相接,想說的話,已經不需要再說出口,他心中已經明了,閉上眼睛,悄無聲息的放開了她的手。</span>
<span>縱然心中糾結萬分,還是毅然的選擇了這麽做!</span>
<span>夏</span><span>微瀾蓦然轉首,沖着冷唯墨微微一笑,那笑宛如夏花般絢爛,冷唯墨不禁渾身一怔,但是,見她對自己笑得那麽美,所有的怒火與戾氣在瞬間消殆。</span>
<span>随後,夏微瀾牽着他的手,緩緩地走到蕭晚清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span>
<span>冷唯墨見狀,也随着她的動作跪了下去,這一生,他還從未對父母,以外的人下跪過,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就是瀾兒的親生母親。</span>
<span>突然之間,他好感激她,感激她生下瀾兒,天下之大,茫茫人海中,姻緣天注定,他和她能夠相遇,是他這一生,最幸福最感動的事。</span>
<span>擡起頭,目光澄澈的望着蕭晚清,輕聲道:“娘親,這就是女兒的夫君,是女兒最愛的男人,原諒女兒沒有提前告之,與景雲哥哥演這出戲欺騙你,女兒對于自己的選擇,并不後悔,今日,他放下一切來此,就已經證明,自己的選擇沒錯,他是值得女兒托負一生的良人。”</span>
<span>冷唯墨心中感動得無以爲複,隻是緊緊的抓着夏微瀾的手,眼眶漲得赤紅,随後,揚起來,看着蕭晚清,鄭重而真摯的宣誓道:“娘,請你将瀾兒交給我,這一生,隻要我還活着,就會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會去闖,縱然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鬥轉星移,我對她的愛,永遠不變!如違此誓,世世輪回,我冷唯墨,将永遠得不到她的真心相許</span><span>!”</span>
<span>蕭晚清連連點頭,淺兒她比自己更懂得把握幸福,看着冷唯墨的模樣,她不禁想起年少的歲月,那笑得輕狂的少年,他的模樣,已經漸漸模糊。</span>
<span>緩緩轉身,再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歲月流逝,已然物是人非。</span>
<span>蕭晚清深吸了一口氣,心知此刻,最該做的是什麽,緩緩擡起手,輕聲懇求道:“聿颢,求你原諒他們好嗎?”</span>
<span>微微蕩漾的袖擺,蕭晚清的心顫抖的厲害,眼眸中卻是不易察覺的複雜。</span>
<span>淩聿颢直直的望着她,深邃的雙眸夾雜着莫名的痛楚,修長身型怔住,身影挺直僵硬,他的臉色恍惚,看不出任何表情。</span>
<span>他還記得,他曾那麽卑微的求她,放下所有的自尊,低聲下氣的爲她做任何事,隻要她肯原諒他,他什麽都願意做,可是,她卻不曾看他一眼,真是悲哀!</span>
<span>當年,他用盡各種方法讨好,她都不屑一顧,不曾動容半分,可是,今天爲了女兒,她卻願意開口求他。</span>
<span>望着大殿下衆位群臣,敢怒不敢言的面孔,沒來由的,心中生起一絲疲憊之感,冷冷的一個轉身,話已然傳到衆人的耳中:“都散了!此事不許任何人再提,違者,格殺勿論!”</span>
<span>此言一出,群臣湧散,一場驚天動地的搶親,落下一個平淡的結局收場。</span>
<span>這樣的結果,對于夏微瀾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緩緩轉過身,看着大紅喜袍的夜景雲,眉心微微颦起,眸光幽深</span><span>暗晦,睫羽低彌的垂了下來,低聲喚道:“景雲哥哥……”</span>
<span>夜景雲搖頭笑了笑,淡淡道:“你不要道歉,此刻的局面,我早已猜到!”</span>
<span>夏微瀾微微愕住,他早就猜到冷唯墨,甯可背負引起兩國紛争的罵名,也要跑來搶親嗎?</span>
<span>難道,隻有身在局中的她,沒有自信嗎?</span>
<span>她不禁淡淡一笑,不,她也有自信,相信他會來,一定會來!</span>
<span>而此時此刻,冷唯墨的心被狂喜填滿,他明确的聽到瀾兒說愛他,隻愛他一個人,他已經無暇去思考除此以外的事情。</span>
<span>他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悅,蓦地将夏微瀾高舉在空中旋轉起來,直到她大聲求饒,才将她放下來,摟緊,親吻着她的面頰,輕笑道:“瀾兒,我們回家!”</span>
<span>聽着他霸道十足的口吻,夏微瀾微微一笑,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他一向如此。</span>
<span>冷唯墨緊攬着夏微瀾的肩頭,看着眼前這個優秀的情敵,真誠的說道:“夜景雲,謝謝你,其實很多事情,要多虧了你,瀾兒才得以平安。”</span>
<span>夜景雲乍聽到他的道謝,有些驚訝,但很快回過神來,淡淡道:“敗給你,我服輸!”</span>
<span>冷唯墨拱手向他辭行,而後,帶着夏微瀾迅速向景陵國前行,在那裏,将有諸多的困難與危險等着他們。</span>
<span>可是,這一次,冷唯墨選擇讓夏微瀾陪在他身邊,他要讓她看到,自己選擇的男人,有能力保護她,能給她天下底最好的東西。</span>
<span>冷</span><span>唯墨緊擁着夏微瀾的腰肢,眼眸中複雜的情緒氤氲,急促的呼吸着,親吻着她的耳垂,喃喃道:“瀾兒,你不知道,分開的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span>
<span>夏微瀾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麽,羞澀浮上了面頰,“亦寒,你……”</span>
<span>冷唯墨深深一吻,霸住她的呼吸,不讓她發出後面的言語,火熱的舌尖,描繪着誘人的唇形,接着探入她的口中,索求着她每一分的柔軟,細細的品嘗,霸道的舌誘惑着她,直到齒關輕輕咬住,他仿佛洞悉她的心思,及時的按壓住她舉起的雙手,不許她退縮。</span>
<span>夏微瀾耳邊是他得意的輕笑聲,不甘心的悶哼咬他,閉緊了眼眸,“瀾兒,看着我!”</span>
<span>他的聲音,仿佛帶着緻命的蠱惑,她卻執拗的不肯張開。</span>
<span>突然間,她感覺胸前一陣寒涼,身子不由微微一顫,冷唯墨的滾燙的唇,滑落在她的鎖骨處,憐愛的輕咬着,身體變得癱軟不力。</span>
<span>他将她摟在懷中更是緊,深邃幽暗的瞳眸明亮灼熱,貪戀的看着身下的人兒。</span>
<span>她靈動的眼眸若水,含雜着被撩起的感覺,眼波流轉間,說不盡的風緻,柔嫩如花瓣嬌媚的唇,因爲他而變的更加誘人的紅潤,微微張開,似是再邀請他的再次品嘗。</span>
<span>指尖不經意的在她唇邊掠過,那美妙的觸感,讓他不能自制的喘息起來,手掌滑過她的胸前,最後一道屏障也被拿開,火熱的目光,帶着驚豔,肆</span><span>無忌憚的打量。</span>
<span>即使不是第一次,但羞澀感依舊湧上心頭,夏微瀾本能的用手遮住胸前,無奈被他牢牢的捉住了手腕,無法動彈,任由他仔細的欣賞着。</span>
<span>冷唯墨幽暗的眸光閃爍,暗啞着嗓音贊歎着:“不要遮,很美!”</span>
<span>唇與雙手順着她的肌膚,不放過一寸的肆虐,火熱而饑渴的唇,帶着細密的吻,在覆蓋在胸前,細細的吮吸,容不得她半點的退讓,直到她發出一絲低吟。</span>
<span>他更加的狂熱,不肯放過她,修長的手指,順着細滑的身軀而下,滑嫩的肌膚因他的撩撥,引得一陣輕顫。</span>
<span>夏微瀾不由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顫巍巍的弓起身子,雙臂不由自主的纏繞上他的脖頸,滾燙的身子,緊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上。</span>
<span>一種極緻的歡/愉,從體内升起,不斷的湧動,像是在期待着某種時刻的爆發!</span>
<span>她想要擺脫,卻隻能本能的繃緊了身體,泫然欲泣的哀求:“不要……”</span>
<span>他的聲音蠱惑,貼在她的耳際,邪魅沙啞的低問:“真的不要?”</span>
<span>他緊繃着身體,等待她的回答,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搖頭,銷/魂的折磨,讓她無法的思考,他魅惑的輕笑聲,早已讓她潰不成軍。</span>
<span>夏微瀾張開迷醉的眼眸,凝眸間,滿是他熱汗淋漓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撫摸着他的臉頰,一聲又一聲的,呢喃着他的名字。</span>
<span>冷唯墨沉浸在她的身體中,激起最原始的狂潮,撩撥到</span><span>幾欲要燃燒的身體,終于被填滿,她弓起身子,擡起頭,無意識的咬住他的肩頭,放任着所有的感官,墜入、沉淪。</span>
<span>身體一半似火灼熱,一半似冰,從結合那一刻開始,沒有止境的停息,她如同飄絮一般,沉淪在他給予的極緻歡/愉中。</span>
<span>無助的緊貼着他,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也無法擺脫這種絕妙的感覺,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她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胡亂的摩挲着他的身體,希望可以從中釋放解脫。</span>
<span>無意識的舉動,讓冷唯墨稍稍能自控的身體,再一次的面臨失控的邊緣,他俯視身下的人,手肘支撐起身體,将她抱了起來,讓她跨坐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