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風尖浪口,大元集團的舒化奶在媒體的放大鏡之下終于露出了真面目。蛋白質含量遠遠低于标準含量,鈣的含量卻超标,懷疑添加了化學鈣,這樣的鈣不僅不會被人體吸收,時間長了反而會在人體内沉澱下來,還可能會造成結石。
一時間,大元舒化奶被媒體統稱爲“漂白的黑心奶”。
這算是這些天來的新聞中,最令人拍手叫好的事。楊一楓說,“看吧,我就說他們的舒化奶有問題了,我們開放牧場得到了很好的效果,他們學我們開放,反而招來了非議。爸,你真是料事如神,知道他們會跟風。”
楊泉信放下報紙,憂心忡忡地說,“這樣一來,隻怕他們會狗急跳牆,你們追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嗯。”
“還有,一槟,你跟那個小火柴是怎麽回事?”
既然父親問起,也是對他的一種關心,一楓也看着他,想聽聽他怎麽說。一槟淡淡地一笑,“就如你們所看到的,她很健談,很開朗,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這是真的,确實如此。
楊泉信聽他說得坦然,不知道他是真心接受這段感情還是另有原因,但是,看他最近這段日子是笑得比較多,也就安下心來。
“嗯,火柴是個好姑娘,找一天把她家人請來,我們應該請他們吃頓飯。”
想到火柴的父母,一槟有些猶豫,“爸,火柴跟我說了一些家裏的事…目前來說,好像不太方便。”
“那你們自己看,什麽時候方便了再請他們來。你也不小了,終身大事也該定下來了。”
終身大事,一槟一愣,他可沒想過什麽終身大事,看來大家一定對火柴在他房間過夜的事情誤會了。可一想到小布,他也不想解釋,不就是要大家誤會麽,現在目的達到了。
他一點頭,說,“好的。”
随後,一楓收到朱警長的消息,說楚大元和楚陽一起出動,但是,警方在追到楊家牧場周圍的時候被他們甩了。對于牧場的地形警方不是很熟悉,又不能大肆宣揚怕打草驚蛇。
一楓和一槟兩人連忙趕去與朱警長彙合。兩車交彙,朱警長低低地說,“就是這裏,楚大元和楚陽的車拐進了那條小路,然後就突然沒了蹤影,那裏面都是弄堂,我怕進去之後出不來。”
一楓一看,這裏是牧場外圍的一個小村莊,裏面七彎八拐的,不熟悉的人确實很容易困在裏面出不來。但是,他小時候貪玩得很,經常在這裏跟牧場其他的幾個小孩玩捉迷藏。
有一次,他躲在一個牆角裏睡着了,小夥伴找不到他,以爲他失蹤了,結果出動了牧場所有工人找,還是沒找到。最後還是他睡醒了,自己走了出來。
“朱警長,你們收隊吧,這裏我比較熟。”
“這…我派兩個人跟你們進去,其他人去楚家大宅守着。”
“也好!”
兩個便衣坐上了他們的車,一楓打轉了方向盤就沿着小路開了進去,“這裏還是一樣,至少三十多年沒變化了。”
一槟看了看周圍的路,回想起來,“這不是火柴家麽…我昨天送她回來就送到了路口,不過裏面天黑什麽都看不到。”
一楓,“隻送她到路口?那你說她沒帶鑰匙進不了家門?”
“那個…在車上的時候她就發現沒戴鑰匙了。”
一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他并不想深究,隻說,“其實我看火柴對你挺上心的,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麽,結果好就行了。”
“我知道…”
說着,後面的便衣警察伸手一指,“楚大元的車,看來他們沒有發現我們。”
一楓也看到了,找了個合适的位置将車停下,遠遠地盯着。
不一會兒,楚陽挽着楚大元的胳膊走出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男人,像是送他們走的,應該是這家的主人。
“大野?!”
一楓疑惑地問,“你認識?”
一槟沒轍了,隻得說,“其實昨天之所以帶火柴回家,是因爲在路口遇到了這個大野,他糾纏這火柴不放,我不放心才帶她回家的。他是火柴房東的兒子。”一槟視線網上移一下,心想着,火柴應該就住在這樓上吧。
大野把楚大元和楚陽送上車,一副熱情送客的樣子。一個市井小民有什麽能耐能讓楚大元和楚陽親自上門拜訪?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一楓遠遠地尾随着他們的車,一直跟到了楚家大宅。
楚家牧場緊鄰着楊家牧場,剛才的村莊可以說是兩家牧場的楚河漢界。
兩個便衣警察歸隊,他們繼續盯着楚家。至于那個大野,也加入了被調查的對象範圍,這是一個新發現,大家都希望能給這起販毒案帶來轉機。
牧場馬棚
楊一甯和火柴正在遛馬,一甯感歎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不能像火柴一樣騎馬躍騰了。她還告訴火柴許多關于楊一槟的事,從他十六歲進楊家開始,說了哪幾句話都一清二楚。
“我覺得他挺喜歡你的,隻不過他自己還沒察覺到。”楊一甯是知道一槟對小布的暗戀之情的,所以隐晦地說,“他以前總是關在自己的世界裏,幾乎是封閉的。後來遇到一個女孩子,從某種意義上說跟他有些類似,同樣遭到家人的排擠,他很憐惜那個女孩,可是那個女孩不屬于他。”
“現在,我發現他臉上有表情了,會說笑,會玩鬧,這是以前那個女孩也做不到的,而你做到了,你讓他說話,讓他笑。”
火柴當然知道大姐所說的那個女孩是誰,她并不介意,她隻關心現在,“大姐,你真的覺得一槟他喜歡我嗎?”
“怎麽,他沒表白過?那你們怎麽走在一起的?”一甯湊上前,取笑着問,“難不成是你主動追我弟的?”
火柴羞紅了臉,“哪是,我隻是覺得老猜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