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拎起婚紗的裙擺,搖着手裏的捧花,“她在房裏休息。”
楊一楓很配合地喊,“來來來,姐姐先,單身女子都站到前面來,誰接到下一個結婚的就是誰!”
吃了滿嘴蛋糕的小布像小老鼠一樣穿過人群,第一個站到了楊一楓面前,“我我我!”
楊一楓低下身子用手指梳順小布的劉海,又擦去她唇邊的奶油,“乖乖,你先把嘴裏的咽下去好不好?!你看你多醜啊…”
小布吞下蛋糕,興奮地說,“我一定要搶到,明年我20,你得娶我,不許賴賬,我要領證生孩子。”
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楊一楓寵溺地搖搖頭,“好,那你加油~”
沈岩站在台階上,下面圍滿了女賓,她俯身親一下手裏的捧花,把幸福的唇印留在上面,然後背過身子往後一抛。後面一陣歡呼,捧花被小美搶走了,她大喊,“謝謝新娘子,哈哈~”
周韓抱着他的新娘子從裏面走出來,楊一楓調侃着,“哈哈,這個捧花更有意義,誰搶到誰雙喜臨門!”他看下面卯足了勁的小布真是忍不住想笑。
夏夏站下來,沒有背過去,直接朝清優坐着的方向扔,捧花在陽光下劃過一刀優美的弧線,然後穩穩地掉進了清優懷裏。清優擡頭朝兩人笑,用唇語說着謝謝…
姑娘們紛紛散開,小布撅着嘴看看楊一楓,一臉惆怅,“一楓哥哥,我沒搶到…”
“小妞,你沒搶到,大爺我也會娶你回家的,當然還會讓你幫我生兒子的!”
“好耶~”
晚宴是在酒店辦的,周韓和周楊兩個新郎兩種待遇,大家都說周楊晚上要造人,不宜飲酒,可是周韓任務已經完成,沒什麽好顧及的,所以一個個把槍口對準了周韓。
楊一楓樂得不可開交,能夠名正言順欺壓周韓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結果可想而知,堪稱千杯不醉的周韓是被擡進新房的。
夏夏換下晚禮服,生氣地看着醉死在床上的男人,“周韓,你給我醒醒,洞房花燭夜你居然給我睡覺,你想不想活了,你給我起來!!”
周韓撲哧一笑,“我不睡着他們不會放過我…娘子這麽心急?”他翻身想摟住夏夏,可是一不小心滾下了床,“呵呵,我是喝醉了…我得上個廁所…”他踉踉跄跄地爬起來,朝門口走,一開門出去了。
夏夏坐在床上一聲不吭,她就想知道周韓什麽時候意識到自己開錯了門,走錯了路。果然,周韓馬上折了回來,“嘿嘿,走錯了…不過還好新房沒走錯,老婆沒抱錯…”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抱着夏夏躺在床上,濃烈的酒精氣息随着他的呼吸散布開來。
周韓的手不安份地遊走在夏夏身上,剛想吻上去,夏夏悠閑地吹起了口哨,“噓…噓…”
周韓悶悶地說,“得,我先去廁所!”他一臉淫.笑,“娘子,等我回來,**一刻值千金~”
這時,林莎在外面敲,她起身去開門,林莎湊到她耳邊說了一些話就走了。夏夏坐回床邊,周韓一出來就獸.性大發,撲上來就親,她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媽讓我告訴你,喝醉了不能同房,對寶寶不好…還有,你得睡客廳,因爲家裏的客房都住滿了!”夏夏拿了個枕頭塞給他。
“啊…新婚夜讓我當廳長?那我還不如醉死算了…”
周韓落得個當廳長的下場,周楊那卻一派熱鬧,新房裏擠着一堆人鬧洞房,還鬧個沒完。沈岩偷偷捏了周楊一把,“把你媽叫來~”
施慧把新房裏瞎鬧的一群人像小綿羊一樣一個一個拎了出去,然後給兩人使了個眼色,“早點睡覺,我要抱孫子!”沈岩不禁感概,姜還是老的辣啊…
所有的歡笑嬉鬧都沉靜下來,海浪湧來,沙灘上發出細沙摩挲的聲音,這聲音仿佛能淨化一切嘈雜的邪惡的嫉妒的情感,黑暗的盡頭就是光明,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又是嶄新的一天…
喝完喜酒,林肖像往常一樣送家楠回家,跟随着公交車穿越大街,滿大街的聖誕氣息非常濃郁。到了樓下,家楠讓林肖别回去了,太冷了住一晚沒事,但是老實巴交的林肖紅着臉說不行,一定得回家。家楠笑着上樓了,林肖把手插進自己的口袋回頭走,卻摸到了家楠的手套,她明天上班還得戴呢,于是隻好上樓給家楠送去。
家楠一出電梯就看到自家門口坐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着一件羽絨衣,她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買的,“陳逸恒?”
陳逸恒慢慢地擡起頭來,滿臉的胡渣好幾天沒刮了,他看到家楠回來了,手撐着防盜門站起來,“你回來啦,我等了好久…”
再見到這個男人,家楠很是詫異,算算時間他老婆應該快生了,怎麽會來找她?她站在原地不動,狠狠地問,“你來幹什麽?”
“我們進去說好嗎?”
“你有資格進去?!你自己走的,現在有什麽資格再進去?”家楠才不管被鄰居聽到,當初陳逸恒拿着行李要走的時候,家楠拖着拽着哭着求着,全被鄰居看到了,現在剛好,就讓大家看看這個男人是怎麽後悔的,她又加大了音量,“陳逸恒,你快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
陳逸恒垂着臉,撲通一聲跪在家楠面前,“她生了,醫生說是足月生,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在跟我之前已經有了…家楠,你原諒我吧!”
家楠鄙視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陳逸恒,你給我起來,我不是你父母不是你恩人更加不是死人,你不要跪我,玷污了我真!”
陳逸恒還是跪着,“這段日子我一直很自責,離開你之後才發現你的好,以前是我不珍惜,我知道現在後悔已經太遲了,可是我還是想求你原諒,我會跟她離婚,我們重新開始,以後房子我一個人供,家楠,你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