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夏夏轉頭一看李鳴泉辦公室的門,還好是關着的,又回過頭來說,“要是被張董聽到了,那就徹底完了!”
“到底怎麽回事?!”
夏夏無奈,她也知道僅僅憑自己這麽打探肯定不會有什麽消息的,必須找個能親近張哲凱的人才行,“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别人,這是一個機密,弄不好會惹來麻煩的。”
“你就說吧,無論是什麽,”李鳴泉已經有點抓狂了,“你害得我每天都習慣性地跟張董秘書打聽他的行蹤,搞得我跟特務似的,再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豈不是很虧?!”
夏夏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唉,這些天把你也搞得神經兮兮的……好吧,你聽好……”夏夏湊到李鳴泉耳邊說了實情。
李鳴泉半信半疑,“你确定?是不是你自己在那邊瞎想想啊,這種事情哪有那麽容易的,這可是犯法的。”話說這澳洲博物館也是國家級的博物館,裏面珍藏的大師名畫也是國寶,防守系統那是相當嚴謹的。别說偷梁換柱,就算半夜潛入博物館也很困難啊。再說,夏清優隻不過是一個年輕的畫家,怎麽可能把大師的畫臨摹得絲毫不差?!這也難怪李鳴泉不相信了,這僅僅隻是夏夏的片面之詞。
“我知道我這麽說你不會完全相信,那報警也一樣,警察也不會相信,所以我才要找到證據啊!”夏夏努力遊說他,“如果你願意堅持張哲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畢竟我不太方便,很容易露出馬腳,而你可以借由工作之便偷偷觀察他們。”
李鳴泉左右爲難,夏夏所說的事情他本身就不怎麽相信,他一個下屬去監視上司又不怎麽說得過去。
“我知道你也是打工的,萬一被發現工作也不保,算了,我不勉強你,我自己查!”
李鳴泉被夏夏這麽一激,想起以前在天韓集團時對她所作的事情,頓時心中有愧,勉強地說,“那好吧……我可以趁工作之便看着張董……”
夏夏竊喜,有了李鳴泉的幫忙,一定事半功倍,“嗯,那太好了,我不知道他們下次交易在什麽時候,所以你一發現有什麽陌生人出現,一定要馬上通知我,我見過那人!”
“好!”
“那我可先閃人了,你好好潛伏着啊~”夏夏捧起來時候拿的文件,又原封不動地捧了回去。
回到辦公室,夏夏輕松了很多,人多好辦事,這些天來的緊張情緒終于可以暫時放松一下。不過李鳴泉的擔憂是對的,她自己也懷疑過,且不說張哲凱叫了什麽厲害角色去把名畫換出來,僅憑夏清優的畫技也可以不被博物館的人發現?夏夏是不懂什麽油畫不油畫的,也看不出什麽正品赝品的,但是專家總能看出來吧!
雖然懷疑了這麽多,但她還是想搏一搏,就算是爲了自己失去的孩子,她也不能讓夏清優逍遙法外吧!其實說到底,夏夏還是有這份私心的,她始終忘不了那天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忍痛割下腹中之肉的錐心之痛!
想到這裏,她不自覺地将手放在小腹上輕輕地撫摸,仿佛那塊三個月的肉還在裏面。夏清優,我不會跟你一樣用什麽陰招來報複,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時,林肖從周韓辦公室出來,“夏夏姐,你回來啦,總裁找你呢~”
“哦!”夏夏平複了情緒,起身走進總裁室。
周韓見夏夏進來,一臉不悅,這些天她經常莫名其妙地開溜,問她什麽事情她也總是打混賬蒙混過去,“你又去哪裏了?”
“沒有啊,我坐得時間長了腰椎痛,就到家楠那裏去坐坐啊,當是散散步……”吼,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這麽好的借口都能想到。
周韓一聽她腰椎痛,心裏一抽,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那怎麽不早說,腰椎痛問題可大可小,”他把夏夏按在沙發裏,“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夏夏撲哧一笑,“你這麽關心我,我死掉也沒關系!”其實她心裏非常愧疚,自己一個小謊害得周韓這麽擔心。
“說什麽鬼話你,”周韓一捏夏夏的臉,“我說真的,現在就陪你去醫院檢查,我可不想以後自己都走不動了還要背着你上下樓!”說着,就拉起她的手。
“等等……”夏夏用力拉回周韓,周韓一個踉跄撲倒在她身上,他逗趣着說,“晚上在家我給得不夠,還想在辦公室要?那也得看你的腰椎能不能使力啊~”看着夏夏翻着白眼的臉,他繼續佯裝生氣地說,“乖嘛,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放心,不要在這裏勾引我,會很累的!”
夏夏推開周韓的胸膛,“去你的,越說越不像樣,我可沒你那麽色!我……隻是坐久了稍微一點痛而已,不用這麽急着去醫院,周末再去也行~”她推拖着,“何況你不是還要開會麽,呀呀,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準備準備。”
“嗯,好……”周韓站起身,“對了,周楊剛才告訴我,你姐的雜志要試刊了。”
“真的?這麽快啊……我姐真不愧是首席記者,哦不,現在是總編了~”
“是啊,聽他說現在就差一個封面女郎,沈岩正在四處尋找,她要求高眼光高,還特挑剔,所以一直沒定下來。”
夏夏也站起來,開玩笑地說,“封面女郎啊,你看我行不?”然後,她上前在周韓面前轉了360度,還假裝提起裙擺謝禮。
周韓忍不住嘲笑她,“人家要找的是妙齡少女,可不是欲求不滿的少婦……”
“你……本小姐清純如一,是永遠的少女,我永遠十八歲~~哼!”夏夏撂下一句不害臊的話就轉身出去了。
周韓留在原地捂着嘴笑,這個白癡女人,什麽時候能長大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