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其實你不必說抱歉,我反而要謝謝你,也謝謝周楊,我跟郭維……他們跟你說了吧?!”
“嗯!那天見面,你就應該告訴我,呵呵……”沈岩忽然一陣自嘲,“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沈岩舉起酒杯,輕碰振宇的杯子,“爲我們自以爲的最合适幹杯,去它的最合适,去它的現實不現實,在愛情面前全都免談!”
振宇颔首一笑,“好,幹杯!”他第一次看見沈岩這麽爽朗的一面,這才是真正的她。
“對了,你跟周楊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沈岩抿嘴一想,“我們還沒想得那麽遠,也許會離開一段時間,他的母親一直很排斥我,我不想看到他夾在我們中間爲難,更加不想跟他母親惡言相對。”她輕歎一口氣,開始後悔自己那時候怎麽不忍忍,硬要爲了尊嚴而頂撞施慧,“畢竟那是他母親,就算我們離開澳洲,他們的關系也不會變,他始終是家裏的獨子!”
高振宇對沈岩刮目相看,“你能這麽想,周楊應該很安慰!所以……無論什麽事情都不能在沒試過之前就否定,周楊的母親始終會接受的……”
“你呢,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們當然是去彌補這十年來的空缺了,想到處走走看看,她喜歡旅遊~”
沈岩從包包裏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推到振宇面前,“這是你送給我的戒指和項鏈,我想……應該還給真正的女主人。我有這個~”她翹起左手中指的薰衣草戒指在振宇面前晃了晃。
“呵呵,好,那就祝我們大家都幸福!”振宇再次舉杯。
“嗯,都幸福~”醇正的幹紅酒香四溢,唇齒留香。
夏日鮮花店的二樓,周楊跪在甯大士面前認錯,爲今天的魯莽認錯,更爲沒能處理好自己跟沈岩的感情認錯。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周楊這一跪把甯大士這個粗人感動得什麽事都原諒了。他連忙扶起周楊,“快起來,我擔待不起啊……”又看看一邊的夏夏跟周韓,“年輕人啊,總要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什麽叫痛苦,總要經曆過大風大浪才會懂得什麽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叫要多聽父母的話!”
夏夏一時口快,“姐姐就是因爲周楊的媽媽反對才……”她怔住,自己拍自己的嘴巴,“額,當我沒說!”
“周楊啊……你在訂婚宴上對沈岩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甯大士坐下,語重心長地說,“如果你真的爲了我家沈岩而斷絕跟父母的來往,沈岩心裏不會好受的,我們心裏也會愧疚!這件事還得跟你家裏好好說說,可能他們對沈岩有什麽誤會……沈岩從小就在外面長大,個性比較強,她也都是爲了保護好自己,誰叫我這個父親找不到她呢……”
夏夏坐到甯大士身邊,輕拍他的背部,安慰道,“爸,你又提這些事,姐姐都說不介意了!”
周楊信誓旦旦地說,“伯父,你放心吧,我爸媽那裏我也會征求他們的諒解,我不會讓沈岩受到半分委屈!”
這時,下面的門鈴響起。“這麽晚了會是誰?難道沈岩沒帶鑰匙?”林美虹下樓去開門。
周韓伸長脖子往樓下看了一眼,額,怎麽會是她們?!他回過頭來,悶悶着說,“周楊,是你媽跟安妮……”
“吼,一定是安妮,這小妮子整天在我媽跟前挑撥邀功!”
“既然是你媽,那我們也剛好可以跟她談談……”甯大士轉頭對着夏夏說,“打個電話給沈岩,問她回來了沒有。”
“哦……”夏夏起身打電話。
說話間,安妮扶着施慧已經上了樓,施慧看到周楊倒不覺奇怪,看到周韓倒是吃驚不少,“周韓,你怎麽也在?”一定是周楊拉來當說客的,但是當着周韓的面,這句話她可不敢随便亂說。
“二嬸,這是我未來嶽父家啊,”周韓摟過剛挂了電話的夏夏,“這是我未婚妻甯夏夏,也就是沈岩的妹妹!夏夏,這是我二嬸,周楊的媽媽!”
“二嬸好~”夏夏微微鞠躬,很有禮貌地叫她。
施慧的臉頓時一陣鐵青,哭笑不得的臉僵在那裏,“夏夏……你好,好……”原來沈岩居然是這家人的孩子!施慧一下子感覺沈岩騎上了自己的脖子,雙腳還死命勒住自己。
看似天真的安妮也是一驚,不自覺地抓緊了施慧的胳膊,完了,沈岩有周韓哥哥撐腰,周楊哥哥要被搶走了。
甯大士到底是大家長,他連忙邀請施慧和安妮坐下,然後讓夏夏泡茶招呼客人。“你好,我是沈岩的父親,周楊把他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覺得吧,孩子們都這麽大了,也懂事了,一輩子的事他們也有分寸,不知道你的意思怎麽樣?”話說這甯大士還是第一次這麽咬文嚼字地講話,第一次去周韓家都沒這麽拘謹,周志高和林莎看起來都随和多了。
施慧原本是想把周楊帶回去的,順便警告沈岩的父母要看好自己的女兒,不要腳踩兩隻船,可是這一切全部都被周韓打亂了,她現在贊成也不好反對也不行!
安妮一個勁地輕拉她後面的衣角,施慧反手打開安妮的手示意她别動,然後又和善地笑笑把話題扯開,“聽說沈岩這孩子……是最近才跟你們相認的?”
甯大士見施慧一臉和善,沒有了剛進來時的霸氣,于是他也随和起來,“對對,我們是半年前才相認的……”
“呵呵,難怪她跟夏夏姓得不一樣……”施慧轉頭看着夏夏,“周韓,你好福氣啊,夏夏這樣貌就是旺夫的,這身杆子就是能生的!”
額……夏夏隻能尴尬地朝她笑笑。
周韓上前摟着夏夏的細腰,順着她的話接下去,“二嬸,夏夏的姐姐更加旺夫,天韓在周楊手裏越來越順了,而且,沈岩也能生……”他瞥了一眼周楊,“您馬上就能抱孫子,呵呵!”
“這些事兒啊,都是他爸在管的,”施慧開始推卸責任,她好歹在上流社會混了幾十年了,這點局勢還是應付得過來的,“周楊很小的時候,他爸給他訂了親,其實當時也是酒桌上的玩笑,後來孩子漸漸長大了,也覺得般配,”她故意把安妮稍稍拉攏一下,“人家現在還當真呢,呵呵,所以吧,這事兒還得跟他爸商量,我也做不了主,禮節上總要先跟對方退了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