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門上的守軍已經換過一班了,時間差不多了。”
副将方虎望着城中慢慢暗淡下去的燈火,壓低了聲音開口。
七夜收回手中的千裏眼,望了城中稀疏的燈火好一下,才轉過頭望向身旁的風尊使,隻見風尊使也對着她點了點頭,七夜這才道,“嗯,兩個時辰之内,必須拿下這座小城池。”
“連雲十八騎,第一縱隊!”
“在!”
“看你們的了!”
“請大人放心!”
一聲落下,隻見幾十道黑影頓時一閃而過,借着黑夜的遮掩緩緩的往城門靠近,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幾十道黑影便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城門下。
‘嗖嗖!’隻聽到幾道破空聲傳來,十幾道寒光劃破了漆黑的夜幕,快如閃電一般的朝那高高的城牆上刺了去,眨眼的功夫隻見城樓上的十多名守軍已經喉嚨中箭倒了下去。
“有人襲城了!有人襲城了!”
城樓上的守軍頓時打亂起來,連滾帶爬的沖了過去擊鼓,然而這時候,十幾道銀光沖天而起,往城樓上刺了過去,十幾道黑影騰空而上,揮舞着手中的快刀片刻的功夫便将城樓上的守軍消滅得一幹二淨!
‘呯呯!’
這時候,幾道轟隆巨響聲響起,整個大地都微微有些震動了起來。
“殺啊!”
驚天動地的呼喊聲劃破了天幕。
山坡上,七夜利落的躍上了馬背,一手揚起了手中的馬鞭,清冷淩厲的聲音清楚的傳進每一個将士的耳中——
“沖進去見到蠻族軍隊就給我殺,他們的東西就是你們的!我隻給你們兩個時辰的時間,必須清理完這座小城池,任務完成了我給你們打賞,給你們休假,現在給我殺進去!”
“殺啊!讓這幫兔崽子知道我們黑旗軍是不可戰勝的!”
“沖啊!殺啊!殺光蠻族兔崽子!”
“殺死蠻族蠻子!”
七夜的聲音剛剛落下,身後的早已經做好準備壓抑這心中的那股瘋狂的熾熱與殺意的黑旗軍頓時大吼了起來,一顆大炮彈在他們的心中炸響,低吼聲一聲蓋過一聲,無數奔騰的戰馬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從山坡上湧了下去,朝的正是下方那埃塔諾城城門!
轟鳴的馬蹄聲震動天地,城中正遊弋在睡夢中的守軍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震動,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将他們吓得從床榻上滾落了下來,沖出房門大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然而哪裏等他們反應得過來,剛剛拿起兵器沖出出去便被沖上來的黑旗軍一刀砍下了腦袋!大夏的鐵騎既快又是迅猛!讓他們完全無招架之力!
城内的守軍将軍阿巴魯慌張的從他的九姨太身上滾了下來,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正想招呼自己的副将詢問怎麽回事的時候,他家裏的大門已經被劈開,黑旗軍瘋狂般的湧入,眨眼間便将他家裏攪得天翻地覆,呼喊聲,慘叫聲大起。
而他本人也被那些沖進來的士兵拖了出去,一直拖到門外,‘啪’的一聲他便被扔到地上,他恐懼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痛苦的呻吟着,然而就在這時又聽到‘呯呯呯’的幾聲響起,好像有什麽東西倒在自己的腳邊!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一看,發現正是自己的幾位親信還有城中的知府!
幾人驚慌失措的爬了起來,根本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也沒有人告訴他們怎麽回事,直到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那些圍着他們的将士紛紛往兩邊退出,讓出一條路來的時候,他們總算看到那搖曳在夜風中的黑旗軍旗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襲擊他們的人是誰!幾人眼底不禁充滿了恐懼,相互看了看對方——
“夏軍都打到這裏來了?”
“完了,我們大蠻要敗了!”
“不可能!我們的聖明的皇上還在前方禦駕親征,這夏軍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幾人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愣愣的望着前方策馬而來的黑色鬥篷人。
“大人,已經占領了南北門,這是這座城池的守軍将領跟知府!”
副将張環飛快的下了馬,對着七夜抱拳道。
七夜微微勒住馬,鬥篷之下那雙寒冰一般的眸子掃了地上瑟瑟發抖的幾人一眼,幾人一聽到張環這話,連忙朝七夜跟前撲了去,連連喊饒命。
“那些守軍都清理幹淨了嗎?”
七夜漠然收回眼神望向張環。
“啓禀大人,已經清理幹淨,末将等都遵從大人的老規矩辦。”
七夜點了點頭,這才淡然道,“他們交給你們看着辦吧,速度收拾完,命将士們帶上半個月的食物,半個時辰之後,在南門集合繼續前進。”
落下這話,七夜便冷漠的調轉馬頭,往前方急奔而去。
埃塔諾城南門外。
七夜下了馬,隐藏在鬥篷之下的那雙明澈的眼眸已經染上了些許的疲憊,多日以來的連續趕路作戰,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也隻能咬牙忍下去了,誰知道那楚聖天會不會捷足先登呢?
剛剛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下來,前方便傳來一陣馬蹄聲,擡頭看了過去,正是風尊使!
此時的他,那月白色的衣袍上微微沾着些許的血迹,手中的寒劍還閃爍着那绯紅色寒光。隻見他也利落的翻身下馬,朝七夜走了過來,在七夜的身旁坐下。
“恭喜你,又成功的攻下了一座城池!這黑旗軍的戰鬥力讓本尊使也有些驚訝。”
風尊使不吝的贊歎道。
“等攻下聖地之城,再祝賀我吧。”
七夜淡淡的落下了一句,擡起手揉了揉眉心。
“大軍已經連續作戰多日了,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再往下,将士們的體力也承受不來,即便遇到了楚聖天,恐怕也打得吃力。”
沒有錯過七夜眼中那疲憊,風尊使關切道。
“嗯,等離開這裏安全了再說吧。”
七夜深深吸了口氣,望着朗朗的夜空,眼下這皇城也該是入秋的天氣了,沒想到這南疆卻仍然不見有秋衣,樹木依然還是蒼翠得很,還有幾個月,他們真的能順利拿下南疆嗎?也不知道北璃赤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楚聖天那邊是什麽樣的情況了?”
七夜突然低聲的問道。
“他兵分兩路,一路大軍往卡蘭要塞前進,一路往聖地之城。”
“他倒是聰明,不過這聖地之城堅決不能落到他手中,不然我們這場仗可就白打,虧大了!這聖地之城在這蠻族人心中是很神聖一般的存在,加以利用會很利于我們對南疆的統治治理。”
“嗯,不過,這楚聖天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聽說那湄河要塞的南皇十萬大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你就等着看吧,他指定要跟你們獅子大開口了,肯定要分去南疆一大片的疆域。”
“即便分去了,遲早也會奪回來的。大夏跟這西楚遲早也有一戰。”
七夜歎息了一聲。
“這大中原的戰事怕是不會那麽快結束,但是不管如何,勸你還是随主子回一趟西域吧。主子那麽久沒有回去,好家夥們艱熬不住遲早會找過來的。偏偏主子就不把這些當回事!”
“他不經常回去嗎?”
七夜倒是聽出了風尊使語氣中的無奈。
“主子都快離開殿裏兩年了!”
“他在你們殿裏的地位似乎很高,他怎麽成了你們的殿主了?”
七夜這會兒也禁不住稍稍打聽這北璃赤的消息,然而,七夜此話一落,風尊使便是有些詫異的望着她,打量了許久,才應道,“原來主子都沒跟你說這些?”
“我不問他說什麽?”
七夜不以爲然道。
風尊使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笑道,“也對,以主子的性子,你不問他自然也不會說。你們兩個人這性子倒是有些相似,怪不得能湊一起!主子是我們無極殿的殿主,地位自然很高。幾個老家夥是追随老殿主的幾位長老,他們的武功與主子一樣深不可測,在殿中的地位僅次于殿主。當年在西域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過這幾年殿主掌權之後,他們便多半都不管事了。吃飽了撐着就給殿主張羅張羅女人,期盼殿主早點成婚生個小子給他們玩玩,培養成下一代殿主。”
“至于主子,他是老殿主唯一的弟子,老殿主退下之後,自然理所應當接任殿主之位。而我們風雲冰霜四使則是追随殿主的四大尊使,以後是接掌那幾個老家夥的位置,而那幾個老家夥正是我四人的師傅!”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七夜有些驚訝的望着風尊使。
“北璃赤他有師父?”
“自然,主子的武學天賦很高,深得老殿主的心意,當初老殿主可是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才讓主子答應做他的弟子!後來主子才知道,老殿主這麽做,是因爲他想做甩手掌櫃,哈哈。”
想不到這北璃赤似乎還挺牛叉的,竟然還有這番機遇?七夜忽然對這無極殿,或者這西域有些興趣了!看來,她回去之後還得好好問問北璃赤這事了,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知道的還真不多,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之于他的事情,她卻是知道得很少。
當天晚上,攻下這埃塔諾城之後,七夜率部連夜繼續前進,直到進入密林之中,大軍才稍作休息,而之後大軍便繼續往南挺進!
黃昏時分,伊卡城外。
一場激戰正在進行着。
前方的夏軍如潮水一般朝那城牆上攻去,無數的大夏勇士沖了上去,但是卻是被蠻族軍隊那頑強的抵抗潰退了下來,城門下,無數的高手正激烈的交戰着,他們正是那些來自江湖,或者西域的高手。
盡管夏軍攻勢不弱,但是敵軍的抵抗更是頑強,大戰持續了将近一天,最終赤帝還是下令暫時鳴鼓收兵,停止進攻,在伊卡城外不到五裏遠的地方安營紮寨。
一望無際的營帳與火光看得城樓上那些蠻族大軍感到心驚膽戰,今日攻城之勢他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那夏軍攻勢之強讓他們感到驚歎!雖然他們阻止了夏軍的進攻,但是卻也是損失慘重,眼下衆人心底都微微感覺到一陣無奈,沒想到夏軍竟然是這般的勇猛,那些弓箭手掩護得真是嚴密,好像那神箭手一般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極有可能被那寒箭給洞穿了。夏軍隻派出了三千人打了前鋒,就挫敗了他們将近一萬的将士,這個巨大的懸殊不得不讓蠻族的将士們感到無比的棘手。
于是,當天晚上,蠻軍進行了長達五個小時的商讨,看看如何能夠破了這夏軍的圍攻,但是五個小時過去,依然還是商讨不出什麽結果。
夏軍中軍營帳内。
“陛下,蠻軍的抵抗如此頑強,我們要想奪下這伊卡城恐怕會有一場惡戰啊。”
将軍李忠皺着眉頭對着正在查看地圖的陛下拜道。
“照今天的試探,看來這南皇的實力也不錯,要想強勢攻城,即便我們勝了,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孟長龍将軍沉默了一下,終于也緩緩開口。
孟長龍此話一出,衆位将士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然而,正在查看地圖中的陛下卻是始終不發一語,仍然還在盯着地圖上的某一次沉默着,許久過去,他才緩緩轉過身來。
“陛下!”
衆人瞧着陛下臉色冷淡看不出情緒,當下又是一齊拜道。
北璃赤輕輕的揮了揮衣袖,“衆卿免禮。你們可有想出什麽主意讓我軍順利攻下這伊卡城?大元帥,你可有什麽好點子?”
北璃赤的目光轉向了一旁同樣沉默不語的東方破天。
“陛下,老臣以爲,必須要将蠻軍引出城外,不然這麽一個打法恐怕我軍會吃虧。據前方傳回來的情報得知,伊卡城内幾十萬大軍的糧草已經開始有些緊張,前方征糧的隊伍始終沒有征得糧食回來。而我軍後方卻可以源源不斷的供給糧草,如此一來,我們完全可以圍困他們,直到他們因爲糧草短缺潰退下去,我們再乘勝追擊,必能給蠻軍重重的一擊!”
“大元帥此計倒是不錯!”
東方破天的話剛落下,周邊的幾個将軍欣然點頭同意。
“不知陛下有什麽妙計?”
“圍而不攻,擾而不打。”
“陛下,這是何意?”
衆人皆是一臉的疑惑。
對于衆人的疑惑,接下來赤帝便用實際的行動的給他們解釋清楚了。
夏軍不再對伊卡城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而是就在伊卡城外駐紮生根了一般。夏軍雖然不再對伊卡城進行大規模的進攻,但是卻讓蠻軍更加的郁悶而無力。
夜深人靜的時候,城門外突然鼓聲大作,吓得那蠻軍立馬操刀爬了起來,以爲夏軍要攻城,然而集合完畢才發現,夏軍根本沒有來攻城。
或者是每當吃飯的時候,夏軍突然派遣一支先遣部隊對城門上的守軍發起了進攻,緊接着便是鼓聲大作,害得那蠻軍将士連飯都顧不上吃便棄碗沖回去拿兵器,而正當他們拿着兵器集合好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城門外的夏軍卻已經撤退了。
這樣的情況一連持續的好多天,或是在夜深人靜睡得正香的時候,或是在用飯的時候,或是在休息的時候,反正夏軍的攻擊也沒有固定的時間,有的時候是一天好幾次,有的時候一天下來一次都沒有。不過長期的繃緊戒備狀态卻是讓蠻軍感到無比的疲憊,如今是草木皆兵,一聽到那鼓聲就忍不住破口大罵,隻是那罵聲卻是頗爲的無力。
在蠻軍深受這般折磨了好多天的同時,七夜率領的三萬大夏鐵騎一路掃蕩而過,蕩平了不少敵後的據點,經過了将近兩個月的時間,大軍終于進入聖地之城的管轄區内。
與此同時,借道大魏國的逸王十萬精兵也在七夜進入聖地之城境内的第三天抵達聖地之城城門下。
這個年輕有爲的逸王常年跟在赤帝的身邊,也學到了赤帝的幾分狠勁,一路過來也掃平了不少的障礙,血洗了不少的村莊部落,這麽做無非是擔心他們的行蹤會暴露,所以才下了這般的狠手。
他們剛剛抵達聖地之城城門下,逸王便也顧不上長途奔波勞累,立馬對聖地之城的守軍發動了強悍的進攻。然而,卻是遭到了城内守軍的頑強抵抗,聖地之城既然作爲南疆蠻族的皇城,其戒備的程度自然不比别的城池差,南皇雖然禦駕親征,但是卻在聖地之城留下了五萬近衛軍,還有将近兩萬的皇家衛隊。這些衛軍衛隊的任務便是守衛聖地之城的安危,守護皇宮的安全。
第一次進攻持續了半天之後敵人仍然沒有潰敗的迹象,逸王才停止了攻擊,在北城門外紮營。
“殿下,我們要不要半夜突襲呢?看那幫蠻族兔崽子抵抗得挺頑強,似乎與這城誓死共存亡的勁兒,我等看了實在是窩火!你說,我們大夏皇朝攻打占領他們南疆,讓他們成爲我們大夏的子民那是看得起他們,他們應該感到是莫大的榮幸才是!居然還這麽不知好歹!”
“那不是?早看這幫兔崽子不順眼了,就他們這破地方,又那麽熱死人了,要不是我們大夏看得起他們,他媽的送給我們,我們都不稀罕呢!鼠目寸光的東西!他們隻有跟了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才有好日子過,跟那什麽南皇能有什麽出息?”
“殿下,不管了,狠狠揍一下這幫有眼無珠的兔崽子,讓他們看看我們夏軍的厲害!”
“就是,殿下!末将願意做先鋒,一口氣撞破他們的城門,帶領将士們殺進去,搶光他們的女人跟銀子看他們還嚣張!”
“操蛋的鬼南疆,都快冬天了還這麽鬼熱鬼熱的,老子可是惱火得很!殿下,趕緊打完吧,打完我們趕緊回皇城,老子都好多年沒跟家裏人過新年了!”
中軍大帳外旁邊的草地上,幾個彪悍魁梧的壯漢正不滿的抱怨着,那淩厲的眼神時不時的望向前方那座堅固的城池。
“斯文!斯文點!你們都是副将将軍級别的人物了,能不能拿出你們大将的風範?”
坐在一旁冥思苦想的逸王殿下終于有些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心底忍不住暗暗埋怨,皇兄,看看你帶的這些兵如今都成了什麽樣子?
“大将風範?大将風範就是揍他媽的狗娘養的!”
“對,他們敵人絕對不能斯文!要比野狼還狠,比野豹還要瘋狂。”
“對對,拿出我們夏軍的氣勢,弟兄們,殺過去吧!攻占他們的城池,他們的女人跟銀子就都是我們的了,哈哈!”
“殿下,下令吧,今晚我們夜襲,肯定能拿下這什麽聖地之城。等我們攻進城内,一定會把最漂亮的女人留給殿下的,殿下請放心!”
“不對不對,得把最漂亮的留給陛下!”
“對,對,最漂亮的留給陛下!這南疆的姑娘長得挺水靈……”
“夠了!還沒攻入城中,現在都有這些想法了,還想把最漂亮的留給陛下皇兄?你們該不會不知道這次率軍過來接應我們的人是誰吧?”
北淩逸有些頭痛的望着這幫無法無天的屬下,平日裏跟他們相處得太開了,導緻了有的時候,他堂堂逸王的權威就是個屁!在他們面前絲毫不起作用。
“是誰?這有什麽關系嗎?”
“璃夜郡主,你說有關系嗎?”
北淩逸饒有興味的眯起了眼睛掃向幾人,隻見幾人臉色微微一變。
“别怪本王沒提醒你們,惹怒了她,難保她不會讓陛下将你們的職!”
“不會吧?陛下不是那種人!”
“就是,陛下不是有女人就不要兄弟的人,老熊,你說是不是?”
“老子也覺得不可能,陛下是那麽英明神武的一個人,璃夜郡主算個屁啊,等陛下來過來,我們一定要給陛下說說去。”
“對對,說說去!想當年我同陛下被敵軍圍困在蟒山,陛下可是一人勇猛的撕破了敵人的包圍,讓我等安全的撤退,這等交情可不下一個小女人能比得下的。衆位,爲了陛下以後的英明,爲了陛下以後的幸福,讓我們團結起來,讓陛下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對!堅決贊同!”
“屁話啊!聽說那璃夜郡主很兇,連陛下都怕她!太皇太後都不是對手呢!我的二伯的兒子的朋友的弟弟在宮裏當差,據說……”
于是,一番據說據說的璃夜郡主各種版本事迹開始在軍中流傳開了,旁邊的将士一聽到這些事迹自然是非常的感興趣,紛紛圍過來聽着,不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幾乎整個軍中都知道這璃夜郡主很兇,是個母老虎,連陛下都險些招架不住她!
被擠出圈外的北淩逸不禁扶了扶額,心中大罵,這幫沒素質的家夥,什麽事他們都能瞎掰,要是讓皇兄知道這些人嚼耳根子,怕是……
也不知道這東方七夜什麽時候能夠抵達聖地之城,看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派出去的斥候都已經聯系上了。
然而,也沒有往下想太多,轉身正打算會帳中休息,而這時候,突然一道通報聲傳來——
“報!殿下!”
是一名年輕的士兵!
“殿下,支應我們的大軍到了!就在前方不到五裏的距離!他們派了斥候前來通報!”
“什麽?支應的大軍?竟然這麽快?”
北淩逸有些驚訝的望着那名士兵。
“是的,殿下!他們的斥候還帶來了一封信!”
說着,便将手中的信雙手奉上。
逸王接過來迅速打開,沒一會兒,眼底閃過一道幽光,然而那張俊逸的臉卻是突然嚴肅繃緊了起來,“衆将聽令,随本王前去接應支應大軍!”
“是!”
玩歸玩,正經的時候便該正經,北淩逸的聲音落下,衆将頓時大聲應道,紛紛跟上了北淩逸的腳步。
……
夏軍營地外約莫半裏的地方,北淩逸帶着身邊的幾位将軍已經等候着,一行人皆是有些期待的望着前方那霧霭沉浮的官道。
終于,那濃重的霧霭之中隐約有煙塵滾滾卷起,緊接着,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傳了過來,前方疾馳而來的鐵騎如同奔湧的洪流一般朝他們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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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了一下,回來得晚,所以更新少一點,姐妹們我們又掉下來了,有票一定給我們的皇妃撒了,明天就可以多更一點了。偶是愛你們滴,哈哈…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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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葬崗重生,這一世,甯可她負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負她。
惡毒姨娘,兩面三刀?一刀刀慢慢送你上西天!
僞善渣姐,數次陷害?剝了你白蓮花的美人皮!
野心渣男,輪番示好?這輩子你再怎麽算計也和皇位無緣了!
到最後,渣男死纏爛打求垂憐,渣爹放下顔面求親近,姨娘姐姐跪地求饒…
饒恕?那是什麽?
她隻知道,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