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晨飛這麽一喝,柳如雪頓時深感委屈,美眸裏閃爍着春水般的脈脈柔光伴着一道楚楚可憐望着白晨飛,“你看她都把弄成這樣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柳小姐,我剛剛可是坐在這裏一動不動的,在座的可都看見了,想要誣陷我也不帶像你這樣的。 ”
七夜冷眼掃了柳如雪一眼,頓時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興緻了,有些意興闌珊的站起身,冰眸裏流淌着一份警惕與機智,不冷不熱的看了白家兄妹兩一眼,“謝謝你們的招待。”
聲音落下去,人也站了起來,徐然轉身,一身筆直的朝樓梯口走了去。
“站住!大草包裝什麽裝!惹了事就想跑了嗎?我要你跟我道歉!聽到沒有大草包!”
柳如雪看到七夜起身欲離開,哪裏肯就此罷休,顧不上狼狽,圈在衣袖下的紫綢宛如一道利劍一般迅速的朝七夜的腰間纏了去。
見狀,七夜嘴角拂過了一道不屑的冷笑。
“風小姐小心!”
白飛飛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有些僵硬了起來,頓時拍桌飛躍而起,便想一手抓住柳如雪的紫綢,哪知柳如雪的動作也夠靈活迅速,嬌小的身軀迅速往後一仰,躲了過去,而這時候,藏在衣袖下的另一條紫綢卻也快速的朝七夜襲了過來。
“柳姐姐!”
白飛飛大急,長袖往桌面上一掃,一個杯子便直直的朝柳如雪那張俊俏美麗的笑臉飛了過來,柳如雪心裏一沉,隻能無可奈何的躲了過去,而這時候白飛飛已經攔在了兩人的中間,美眸裏閃動着一道責備的流光瞥了柳如雪一眼,卻是關心的問了七夜一句,“風小姐你沒事吧?”
七夜風輕雲淡的擡起頭,看了站在自己跟前的白飛飛一眼,潔白的臉上拂過了一道細微的褶皺,“白飛飛,謝過了。”
語落,便一身冷漠的轉身,步伐铿锵的朝樓梯走了去,清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樓梯口。
“飛飛妹妹!你怎麽能就這麽放過她?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了!”
柳如雪兩眼噴火的望着七夜離開的方向,不禁有些咬牙切齒開口。
“好了,柳姐姐,她可不是一般的人,你今天也有些過分了,她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有何必針對她?再說了,我哥都沒有什麽意見,你着急什麽呢?今天首先動手的人可是你!現在老并肩王在南疆那邊連戰連勝,不日可能就要班師回朝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爲難了風七夜,以老并肩王那護短的勁兒,你說他會放過我們嗎?”
白飛飛有些無奈的望了柳如雪一眼,心裏免不了生出了些許的厭煩,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麽沖動,怪不得七夜說她胸大卻是腦殘級别的!
聽到白飛飛這麽一席話,柳如雪這才生生的咽下這麽一口氣,很是不服氣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那被茶水洗得掉了妝的粉面。
白晨飛皺着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望着七夜消失的方向良久,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了,但是又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很久之後,他才默默的收回了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七夜意興闌珊的從清風酒樓裏走出來,此時微暖的陽光倒是隐隐約約的透過了厚厚的雲層傾瀉了下來,但是站在陰涼處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擡頭遙望了那天色一眼,淡然吸了口氣,腳尖一轉便朝皇城外的方向走了去。
初春的皇城寒冷依舊,在七夜的印象裏,倒也知道這個大陸的節氣其實跟之前的那個世界差不多,仍然是有一年四季,不過這隻是莽蒼大陸的中部地區,莽蒼大陸的幅員非常的遼闊,中部地區也僅僅是占據了十分之一的不到的面積,寂寥無人迹的北疆,還有橫跨東海過去的地區,據說這些地區又是另外的一個世界。
興許是臨近過年吧,這會兒皇城的街道似乎比往常更加熱鬧了,置辦年貨的人們正充滿期待的将年貨往自己家裏搬,然而這些對于七夜來說,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影響,越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她隻是略微感到一些孤獨罷了。
自己初來乍到的,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裏,還沒有适應得過來,而且原先的這個身體的主人亦是名聲狼藉的,她現在的身體也沒有恢複,這個大草包手上還是一無所有,除了那些讓人實在不敢恭維的事迹,還真沒有能讓她滿意的地方。以前在那個世界裏,她倒還有一些勢力,殿裏明面上是由她師傅在管理,實則上她早就成了殿主了,掙紮了那麽多年,家底也算是雄厚,而如今……一想到這個,七夜不禁感覺有些頭疼,現在似乎什麽都要重新開始了。
不管了,懶得想那麽多,還是看看情況吧,做很多事情,總是需要理由的,七夜似乎還需要那麽一個堅持的理由,就如同當初一樣,唉,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怎麽樣了,知道自己死了是不是會難過?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見師傅失控過,除了那次她肩頭中彈師傅大發了雷霆之怒。
對于師傅,七夜永遠是感激的,是他教會了她武功,教會了她在黑暗之中怎麽生存下去,可以說,要說七夜心裏是否會對那個世界有惦記和懷念,那麽便隻有她的這個師傅了。而同樣讓她感到憤怒的,便是自己徒兒的背叛,七夜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手剁了那對男女。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竟然聯合她的好徒兒陷害自己,原來男人所謂的感情,都是這麽低賤廉價,剛來到大夏皇朝,他們又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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