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前幾天的海嘯,所以海上已經一艘船都沒有了,更别說想找到個人影了。所以南風月他們成了海面上的唯一。
“太安靜了。”赫連曉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海面上的狀況。根據以往的經驗,越是安靜,越是危險。
“嗯。”南風月應了一聲。
赫連曉側頭看向南風月,這個人,可是難得回應别人啊。
“那是因爲甲闆上隻有你們兩個人,爲了不造成你自說自話的局面,月兒才回應你的。這可是月兒獨有的溫柔哦。”不知道什麽時候,百裏陌就出現在了甲闆上。
是這樣嗎?赫連曉看向南風月。南風月垂着頭,散落的碎發讓那張臉變得模糊,但透過發絲,還是能看見那張通紅的臉。赫連曉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陌,你不用開船嗎?”這家夥突然跑到甲闆上來幹什麽?
“都已經到海面上了,還開什麽船啊。要開到哪裏去啊?”百裏陌翻了個白眼。
赫連曉嘴角抽了抽。好吧,他問了個蠢問題。
“不過,海面上太安靜了。”看着清澈的海水,百裏陌的表情變得嚴肅。
在海上等了半天,依然沒什麽動靜,百裏陌三個人決定返航。
“海城,你怎麽還在這?”回到那個造船廠,停好船,就發現海城還是在那裏。
“啊,有事情忘記說了。”
“又是什麽事情?”百裏陌挑眉看着海城。
“老大來信的時候有說過,青龍這幾天應該不會出現。”
“爲什麽?”赫連曉的額角出現了青筋。
“老大沒有解釋。”海城聳肩。
“海城。”百裏陌陰沉着臉看着海城。
“呃……冥尊,什麽事?”海城抖了抖,笑容已經變成了皮笑肉不笑。
“我可以揍你嗎?”百裏陌惡狠狠地瞪着海城。
“那個……還是不要了吧。”海城嘴角抽了抽。他也不是故意不說的啊,是真的忘了啊。他這不是等在這裏告訴他們了嘛,“還有,這幾天住在水營那裏吧。柳承風和陶樂樂也會直接去那裏。”
“那就去吧。”他真的很想揍這小子诶。既然小雅兒有說過青龍這幾天不會出現,爲什麽一開始不說啊?還幫他們準備好一切,将他們送到了海上,在明知道他們會白跑一趟的情況下這麽做了,這個小子簡直是在挑戰他的神經啊。
“那個……冥尊啊,忘了告訴你重要信息是我的錯,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不要一直都那麽兇狠地盯着我?很恐怖诶。”海城讪笑着看着百裏陌。
“我的眼神很恐怖嗎?你們應該已經習慣了吧?小雅兒的脾氣和眼神可比我要恐怖多了呢。”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他是已經習慣了老大的恐怖目光了,可是他也好久沒被那樣的目光盯過了啊,現在突然被那種充滿怨恨和怒氣的目光盯着,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啊。
“廢話少說,快走。”
“是。”
“哇唔,這裏被破壞得還真是徹底啊。”站在水營的門口,柳承風嘴角抽了抽。他真的懷疑這裏還有沒有人在啊。
“我想人應該是在下面的。”陶樂樂插嘴。
“下面?”柳承風挑眉。
“戰雅不是很喜歡挖洞的嘛。”陶樂樂攤攤手。
“也是。”柳承風笑笑,“那麽就找找他們的洞穴在哪吧。”
“嗯。”
“我扶你。”
“嗯。”
“嗯?上邊好像有人來了。”正在洞穴裏呆着的百裏陌突然擡頭看向上方。
“會不會是承風和樂樂來了?”赫連曉看了看百裏陌。果然這家夥功力就是深啊,他還什麽都沒聽見呢。
百裏陌又仔細聽了聽,然後點點頭。
“聽這腳步聲應該是。”
上面那種混亂的場地,也能辨别出腳步聲?不愧是冥尊呢。
過了一會,洞穴上方用來擋住入口的石闆發出了聲音。衆人全都停下手上的事情,擡頭盯着入口看。
“下面有人嗎?”柳承風爽朗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還真是個笨蛋。”這聲呼喊,讓百裏陌他們想起了曾經,在雪原上柳承風掉進某個洞裏的時候。
“沒有人。”赫連曉笑了笑,沖着上面喊了一聲。
緊接着是一陣腳步聲。
“喂喂,你們也太過分了啊,就不能有人去接我們一下嗎?”從最後一階台階上下來,柳承風在百裏陌和赫連曉的胸膛上各捶了一拳。
“爲什麽要去接你們?不是找來了嘛。”赫連曉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我跟樂樂找了幾個洞了嗎?”柳承風瞪着赫連曉。
“嗯?”赫連曉不明白。
“啊,想到了想到了,你們兩個是靠樂樂的那雙眼睛找到這裏的吧?要說這水營裏地面上有所不同的地方,那可真是太多了。”百裏陌說着說着就開始笑。
赫連曉和其他人顯然也是想到了那個場景,紛紛笑開了。
“我也沒辦法啊。”柳承風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意思是怪我喽?”陶樂樂叉腰,挑眉看着柳承風的背影。
“呃……”柳承風一抖,回頭,讪笑着看着陶樂樂,“沒有,我怎麽可能有那個意思呢。”
“哼!”冷哼一聲,陶樂樂扭過頭,不看柳承風,一蹦一跳地跑到莊玉身邊,“莊玉,好久不見。”
“嗯。”莊玉笑着摸摸陶樂樂的腦袋。這個女人,雖然年齡不小了,但卻始終像個孩子一樣,不論怎麽磨練,性格和思維方式始終都是最初遇見時的那個樣子,真不知道該怎麽評論她的神經,“有沒有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