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流觞皺眉,不悅。
龍戰雅翻了個白眼。
“跟上……”
萬俟流觞挑眉。什麽意思?
龍戰雅氣急。怎麽就這個時候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啊?
“叫人、叫人跟上玄、玄冥。”龍戰雅推開萬俟流觞,抽抽搭搭地說道。
“哦。”萬俟流觞點點頭。小女人紅着眼睛瞪他的時候還真像小兔子。
出門,将事情交代給風魂,萬俟流觞又回到屋子裏。
龍戰雅已經恢複常态,除了那雙又紅又腫的眼睛。
“怎麽辦?”就知道眼睛的狀況很慘,可是看過銅鏡之後,龍戰雅覺得她的眼睛的狀況已經不是用慘能形容的了。
“我去找四娘要點冰塊。”想要在龍閣翻出點冰塊來還是很容易。
“沒有冰塊雞蛋也行。”對着萬俟流觞背影喊了一嗓子,便因爲哭了時間太長,嗓子有些疼了。龍戰雅微微皺眉。
萬俟流觞拿來了冰塊,還有些紗布,用紗布包裹住一些冰塊,小心地幫躺在自己腿上的龍戰雅敷眼睛。
“有月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
“是嘛。”
另一邊,南風月在被拖入地下的時候就失去了意識,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是在一個普通的閨房裏,手腳都被綁住了。門外沒有人在把守,暗處也沒有人,沒有被灌藥,内力也沒被封住。是沒看的起她嗎?勾起嘴角,南風月又閉上了眼睛。雅和陌不會來太早,還是再睡會吧。
“放了她。”
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南風月是被門外的聲音吵醒的。先是不悅地皺眉,然後就安靜地閉着眼睛,聽着門外的談話。
“你果然背叛了神皇。”門外,蓐收怒瞪着突然沖過來的玄冥。
“放了她。”微微皺眉,玄冥又重複了一遍自己此行的目的。背叛?這個詞他不太理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是不是真的屬于背叛。他隻是不想看到那個女人哭。那個女人,不适合哭泣。
“玄冥,你不會以爲那個女人真的會接受你吧?她隻是在利用你而已!”跟玄冥對峙了一會,蓐收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攻擊的架勢。他跟玄冥的實力差不多,更準确點說,他比玄冥差了那麽一點,要是硬拼的話,會輸,不是,是會死也說不定,不如試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玄冥不說話,隻是直視着蓐收,眼底連點波動都沒有。
“哈哈,玄冥,你不會真的這麽傻吧?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麽?她給了你什麽好處?”
“讓開。”玄冥微微皺眉。龍戰雅并沒有跟他說過什麽,雖然沒有處置他,卻也沒有誘惑他,他現在,是憑着自己的意願在行動。
“喂,玄冥,你不會不知道違背神皇的下場吧?”
玄冥的眼神晃了一下,垂下頭。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這個,我該說幸好嗎?來吧,剛好還剩點酒,一起喝吧。”蓐收笑笑,上前,想要勾住玄冥的肩膀。
“放了她。”玄冥後退一步,開口依然隻有三個字。
“喂,你!”蓐收吃驚地看着玄冥,“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你竟然對她這麽死心塌地?該不會是她勾引你了吧?”
“蓐收,你可真失禮呢。”
帶着笑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蓐收一驚,擡頭就看見笑眯眯的龍戰雅,龍戰雅身後,萬俟流觞和百裏陌一左一右地站着。
“說起來,我給玄冥灌了什麽**湯呢?玄冥,你來說說看啊?”
“玄冥,她果然是在利用你!你清醒一點吧!”
“放了她。”看了看龍戰雅,玄冥又看向蓐收,一開口就是能讓蓐收吐血的那三個字,就好像除了這三個字已經不會說别的了一樣。
“你!”這玄冥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兒,你也差不多該出來了,這裏可沒有家裏舒服。”
“嗯。”門發出“吱嘎”的聲音,南風月衣着整齊,淡然地走出房門,對蓐收微微點頭,“打擾了。”
蓐收瞪着眼睛看着南風月,被那一句“打擾了”氣得想要吐血。他們是請她來做客的嗎?他們是綁架她了好不好?還“打擾了”?不過,她是怎麽解開繩子的。
“月兒!”南風月出現的第一時間,百裏陌就從屋頂飛身下來,攬了南風月又回到屋頂上,動作迅速而敏捷。
“呵呵,有人害怕了呢。”龍戰雅笑笑。
“是啊,害怕了。也不知道是誰吓得哭出來。”百裏陌毫不示弱地回嘴。
龍戰雅小臉一紅,撇撇嘴不說話了。
“很好,南風月還給你們,玄冥留下。”在玄冥放松下來的那一瞬間,蓐收出手制住了玄冥,然後沖龍戰雅微笑,“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了,物歸原主嘛。”
“呵呵,玄冥,你看到了吧。”看着龍戰雅等人轉過去的背影,蓐收得意地看着玄冥,想要看到玄冥受到打擊的表情。
“雖然我很想這麽說,但是玄冥似乎并不屬于這裏呢。”
蓐收得意的表情還沒有完全展開,一條白绫從屋頂淩厲地襲來,蓐收下意識地躲開,手也離開了玄冥,而那白绫卻隻是在蓐收面前繞了一圈,然後纏上了玄冥的腰,将玄冥也卷上了屋頂。
“龍戰雅!”蓐收氣極,伸出顫抖的手指着龍戰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