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雅輕笑。隻是回想就吓成這樣嗎?說起來她還真是個善良的領導者啊,都沒讓她的手下進行那麽慘烈的訓練。
“我隻是想知道,你收集那些生命做什麽?”
“知道了又如何?”蓐收挑眉。
“不怎麽樣。就說了我隻是好奇而已。”
“說了我有什麽好處?”蓐收笑笑。
“賞你個痛快,好不好?”
“好。”蓐收微微一愣,然後笑了。果然是個特别的女人。
“說吧。”
“衆神的蘇醒需要人的生命之力。”
“也就是說,除了你、玄冥、白虎和玄武,其餘的都還在沉睡?”
“隻剩下句芒沒醒了。”
“可是,所有的……人裏,就隻有你能收集人的生命吧?”龍戰雅奸笑,“也就是說,隻要除掉你,句芒就不會醒了吧。”龍戰雅擡手,手上拿了一個冰錐,緩緩地抵上蓐收的脖子。
“呵。”輕笑一聲,蓐收閉上了眼睛。
“什麽?”突然狂風大作,沙塵飛走。龍戰雅等人隻能擡手遮擋沙塵。
“可惡,又被他逃了。”風停,沙散,蓐收也不見了。
“可惡,又被他逃了。”龍戰雅微微皺眉。看來這個蓐收對LEO他們很重要,竟然三番兩次地出手搭救,但是卻放任玄冥和白虎被殺死。
“追嗎?”呼延天釋看向龍戰雅。
“不追了。”龍戰雅站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帶上玄冥,跟陌他們彙合吧。”
“玄冥?”萬俟流觞挑眉,看向已死的玄冥。
“啊,他還沒死,雖然也差不多了。”龍戰雅這才笑着解釋一下。
“你沒殺他?那麽多冰錐這樣子紮下去,竟然會沒殺死?”秋霜比劃着當時的情景,驚訝地看着龍戰雅。
“我控制力好啊。”龍戰雅打了個口哨,喚了一隻黑鷹下來,從衣袖上撕下個布條,想了想,弄出個冰錐在玄冥身上又刺了一下,沾着流出來的鮮血寫了幾個字,纏在黑鷹的腿上,指揮着黑鷹去找百裏陌他們,“别廢話了,呼延天釋,你背着玄冥,我們去找百裏陌他們吧。”
“爲什麽是我?”呼延天釋瞪着眼睛看着龍戰雅。
“你後邊那五個中的一個也可以。”龍戰雅撇撇嘴,拉上萬俟流觞,轉身向南走去,先找個大點的城鎮吧,在龍閣的據點借幾匹馬吧。
“喂!”看着果斷跟上龍戰雅的墨岚、秋霜、柳承風和陶樂樂,呼延天釋揉揉自己的頭發,讓一名勇士背上玄冥,跟上龍戰雅他們的腳步。
“醒了?”玄冥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一些模糊,但是朦胧中,能看見一張女人的臉,冷清,沒什麽表情。
“你,是誰?”玄冥開口詢問,但是一出聲,嗓子就跟針刺了一樣疼。
“喝口水吧。”沒有回答玄冥的問題,南風月體貼地倒了杯水,送到玄冥面前。
自己也覺得很渴,所以玄冥也沒有糾結自己的問題,雙手撐着床,費力地坐了起來,接過南風月遞過來的水杯,一口灌了下去。
“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南風月公事化地詢問一句。
玄冥微微挑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渾身上下都纏着繃帶,才想起來最後的場景。那麽他爲什麽沒死?是這個女人救了他嗎?
“月,那家夥怎麽樣了?”玄冥正疑惑,就聽見了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殺掉他的那個女人。
“龍戰雅?”玄冥皺眉,很是不解地看着龍戰雅。
“哦,小玄冥,你醒了啊。感覺怎麽樣?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見玄冥醒了,龍戰雅笑呵呵地湊了過去。
玄冥皺眉。現在是想怎麽樣?
“小玄冥,我可是好心手下留情啊,你就好好在這養傷吧。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月我就帶走了,我會另外安排人照顧你的。”說完,龍戰雅就牽着南風月的手離開了,留下玄冥一個人,苦苦思考龍戰雅此舉的目的。
“抱歉啊月,讓你那麽辛苦。”他們趕到元城的時候,南風月和安曉琳才剛剛走出藥房,帶着已經研制好的解藥,連休息都沒來得及,就被龍戰雅拖去給玄冥治傷了,一直守到現在。
“沒事。”南風月搖搖頭。這點程度,小事而已,不過她倒是十分好奇龍戰雅爲什麽會留下玄冥的性命。
“好奇嘛?”相識那麽久,龍戰雅還是很容易就能猜出南風月心中所想。
“嗯。”南風月點點頭,然後等着龍戰雅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龍戰雅笑笑,“就是覺得這個人可以救。他跟蓐收和祝融不一樣,感覺很單純,似乎隻是因爲LEO的命令才會做這些事情。你不覺得他像一張白紙嗎?不懂得高興,不懂得傷心,就是一個沒有内容的空殼。”
南風月側頭看着龍戰雅。這個女人真的開始變得善良了?
“讓一個空殼充滿内容,你不覺得這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嗎?”龍戰雅側頭,嘿嘿一笑。
南風月不語。也得惡習,恐怕這輩子都改不了了。人家是空殼就是空殼,跟她有什麽關系嗎?幹嘛非要給人家填充一下?
“好了,月去休息吧,我去城裏轉轉。”拍拍南風月的肩膀,龍戰雅背着手溜溜達達地離開了府衙。
“小玄冥,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跟着我,是有什麽事嗎?”南風月和安曉琳合力研究出來的解藥已經分發給元城的百姓了,那之後元城的秩序也在一點一點地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