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也能學會！”
漣瑾和漣瞳仰頭，眼神堅定地看着龍戰雅。
“嗯，乖。”
“醒了。”南風月清冷的聲音想起，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你是誰？”金良隻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暈暈的，看到的南風月的形象也是模糊的。
“金良，你可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龍戰雅低頭研究着自己的手指甲，聲音也是慵懶的。
聽到聲音，金良擡頭，就看見了萬俟流宇、萬俟流觞、萬俟流雲、萬俟流夜，還有萬俟家的兩位公主以及其他人。
“皇上，金良倒是想問，皇上爲什麽要殘殺百官？”見到萬俟流宇金良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悲痛欲絕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滿目失望地看着萬俟流宇，那語氣倒是讓人完全清楚了他作爲官員的耿直和死腦筋。
“朕殘殺百官？”萬俟流宇氣得笑了出來，“愛卿從何得知朕要殘殺百官？”
“是臣親耳聽見的！”金良依然說得振振有詞。
“親耳聽見？”龍戰雅挑眉，“那麽敢問金大人是于何年何月、在何處、聽到皇上如何說的？”
“王妃難道不知道，女子是不得幹政的嗎？”金良瞪龍戰雅一眼，語氣十分地不友好。
龍戰雅眨眨眼，無辜地看向萬俟流觞。她被瞪了诶，感覺好新奇啊，她很久都沒被人瞪了诶。
“金大人是于何年何月、在何處、聽到皇上如何說的？”金良的固執讓人頭疼，所以隻能由萬俟流觞重複一遍龍戰雅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萬俟流觞問的，金良自然會認真思考，可是卻發現記憶出現了點差錯，有些場景模模糊糊的，似乎發生過，又似乎沒有發生過，似乎是這樣的場景，但又好像是那樣的，“臣記不清了。”
“記不清？”百裏零嗤笑一聲，“這麽重要的事情，金大人竟然記不清了？金大人到底是記不清了，還是那些事情根本就是金大人杜撰出來的？”百裏零看向金良的目光變得淩厲。
“臣……”金良語塞。他的記憶中，清楚的隻有這個結論，就是皇上要殘殺朝廷百官，但是那個過程卻是極其模糊的，隻有一些模糊的輪廓，他看到的，似乎是皇上，又似乎不是。本來還很堅定的金良有些茫然。這麽重大的事情，他怎麽可能記不清楚？若不是因爲十分肯定，他又怎麽會說出來？似乎有哪裏很奇怪。
“記起來了嗎？”墨岚微笑着看着金良。
“臣……”越要想起來，那影響就越模糊，到現在，金良已經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親耳聽見皇上下令設圈套殘殺朝廷百官了。
“金大人，請你看着我。”秋霜突然開口。
“什麽事？”金良不疑有他，擡頭與秋霜對視。
秋霜的瞳孔瞬間一變，金良的視線就變得渙散。
“你叫什麽名字？”秋霜開始提問。
“金良。”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你是哪裏人？”
“龍禦國人。”
“是誰讓你散布謠言說皇上要殘殺百官？”
“沒有人。”
“那麽你是怎麽知道皇上要殘殺百官的？”
“我親耳聽見的。”
“什麽時候？”
“不記得了。”
“是在什麽地方聽見的？”
“不知道。”金良皺眉。
“皇上是對誰下的命令？”
“不知道。”金良的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表情開始有些痛苦。
“在這之前你遇到誰了？”
“我遇到……遇到……啊！”痛呼一聲，金良暈倒了。
“啧，還設了禁制了？”秋霜皺眉。這樣就什麽都問不出來了吧？秋霜看向龍戰雅。
“至少知道，這催眠術還不太完善。”龍戰雅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結果，不介意地笑笑。
“的确，要是夠完善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模糊不清。”方俊點頭，同意龍戰雅的說法。
“讓人去查近一個月内禁衛軍的夥食，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萬俟流觞看着萬俟流宇開口。
“沒問題，我會吩咐人去查的。”萬俟流宇點頭。
“今天所有有異常的侍衛都需要停職，集中在一處，安曉琳注意觀察一下。”
“沒問題。”安曉琳做了個OK的手勢。
“那皇宮的護衛怎麽辦？”柳乘風皺眉。
“讓四營來。”龍戰雅笑笑。
“四營，行嗎？”萬俟流雲皺眉。
“哈，倒是忘了那群小子了。”萬俟流宇笑了。
四營的人萬俟流宇也接觸過，還比試過，不過那群小子精得很，從不按套路出牌，所以他們的比試，總是以萬俟流宇的失敗告終。要是那群小子的話，說不定可以躲過呢。
“那秋霜，這個金良就交給你研究了，盡量研究明白吧。”龍戰雅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金良。
“好的。”秋霜點點頭。
“我會讓崖協助你的。”
“崖？”秋霜不解地看着龍戰雅。那是誰？
“啊，這個人你們都還沒見過，不過殇倒是已經見過了。”龍戰雅笑眯眯地看着一臉茫然的萬俟流觞。
“誰？”龍閣裏他見過的人太多，實在是想不起來哪個了。
“住在玉龍村的，讓你中招的那個。”龍戰雅捂着嘴偷笑。
萬俟流觞嘴角抽了抽。他想起那個人了，因爲那個人，他遺忘過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