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計時了,你直接做吧。”看到這麽傲氣的孩子,龍戰雅就想挫挫他的銳氣。有傲氣是好事,但是高傲是需要資本的。
六子不服氣地鼓了鼓腮幫子,搓搓手,一個躍起,腳蹬在矮牆上,身子往上一挺,“噗通”一聲摔在地上了。原來是矮牆牆面太光滑了,腳下打滑,自然就摔下來了。
龍戰雅搖頭笑笑。
“秦滄要試試嗎?”龍戰雅側頭看着秦滄。
秦滄看了看,走到平衡木前面。
“試試吧。”龍戰雅微笑。
秦滄深呼一口氣,腳下發力,迅速沖上平衡木,架勢很足,卻直走到一半,身子一歪就掉了下來。
秦滄笑着搖搖頭。他本以爲這是最簡單的。
虬左右看了看,也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去試試。”龍戰雅鼓勵道。
虬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又左右看了看,走到攀岩牆前面開始攀爬。
攀岩牆是背對着衆人的,所以并看不見正面的狀況。可是過了很久都沒看見虬從牆上面冒出來,卻聽見了秦滄的輕笑聲。衆人好奇,便繞到了攀岩牆的正面。
虬攀附在牆上,一直腳懸空,怎麽也找不到下一個落腳點了,就連雙手和另一隻腳想換個地方都找不到,隻能這樣挂在半空中。
衆人沒忍住,都樂了出來。
龍戰雅搖搖頭,輕輕躍起,拽着虬的後衣領把人拎了下來。
“你們還是先練練吧。”
這回沒人再反駁龍戰雅。
“另外還有一些體能訓練,我會告訴花家暗衛訓練的方法,你們跟他們一起訓練。那些體能訓練做完了之後就來這裏。你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選聖女的當天,是渾水摸魚最好的時候。”
“知道了。”秦滄堅定地點頭。
“别小看這些了,不拼盡全力的話,可能會止步不前的哦。”俏皮地眨眨眼睛,龍戰雅跟萬俟流觞手牽手離開了。
之後的日子裏,秦滄等人幹脆住在了集中營裏。
上午是跟花家暗衛共同進行的體能訓練。無外乎萬米負重跑、仰卧起坐、蹲起、蛙跳這些基本練習。中午吃過飯後,就去他們的專屬屋子裏進行障礙練習,每天都會摔個鼻青臉腫的,但這群人都屬于越挫越勇的人,摔了幾天,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可是訓練的時候就更加來勁了,像是較勁一樣,就非要把這些障礙都過了不可。晚飯之後,有的時候龍戰雅和萬俟流觞會來,教他們一些必殺搏擊和隐匿的技巧。
“婉兒。”晚飯過後,龍戰雅和萬俟流觞正要去集中營看看,就被淳于輝堵在了花府裏。
“不知聖子殿下到訪,有失遠迎,還請聖子殿下見諒。”龍戰雅悄悄打了個手勢,萬俟流觞微微皺眉,還是向淳于輝行了個禮,然後繞過淳于輝出了花府。他們的時間不多,但是要教給秦滄他們的東西卻有太多。
淳于輝搖頭失笑。這個女人,每次跟他說話或者相處的時候就會變成刺猬,瞬間豎起所有的防備。
“沒什麽的,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如果他不來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想到他不是嘛。
“哦。”龍戰雅不置可否,态度裏也看不出喜怒。
淳于輝的臉色有些黯然。這遺仙島上想要嫁給他的女人何其多,卻獨獨隻有這個他看上的女人從來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如果她隻是神選出來的聖女,那他淳于輝根本就不屑一顧,那些神啊鬼啊的無稽之談隻是說給那些無知的人聽得,這遺仙島上真正說的算的是他淳于輝。他想娶這個女人,因爲她是他看上的,是他中意的。他已經不在意她是有夫之婦了,他已經幫她壓下了這事,遺仙島上除了他和她在無第三個人知道她嫁過人了。他幫着她在遺仙島上造勢,他幫她樹立威信,他給她與他同等的榮譽。她到底還有什麽不滿?難道他就真的比那個萬俟流觞差嗎?那個隻要他動動小指就能捏死的男人,如同螞蟻一樣弱小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讓她即使身在遺仙島上與他朝夕共處,心也是牽挂着那個萬俟流觞的。
“婉兒。”
“嗯?”他怎麽了?聲音怎麽那麽低沉飄渺?正無聊地把玩着茶杯的龍戰雅好奇地擡頭看着淳于輝。
“婉兒,我有什麽不好的?你爲什麽就是不肯看我一眼?”淳于輝有些懊惱,有些失落,有些傷心。
龍戰雅瞪着眼睛看着淳于輝。他今天是怎麽了?今天的月色很朦胧嗎?今天的晚風很旖旎嗎?他怎麽這麽感性了?
“我這不是看着你呢嘛。”龍戰雅嘀咕一句。
“婉兒,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淳于輝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表情,嚴肅地看着龍戰雅。
“這個問題,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樣?你會放我回去嗎?”龍戰雅挑眉看着淳于輝。
“不會。”思索片刻,淳于輝堅定地回答。
“那麽你又想知道這個答案做什麽呢?既然知道和不知道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又何必多費口舌。”嘲諷一笑,龍戰雅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婉兒,我是個貪心的人,我現在擁有的遠遠不能滿足我的**。你在這裏還不夠,根本就不夠,婉兒,我想要你的心。”淳于輝目光灼灼地看着龍戰雅。
“那麽,要讓聖子殿下失望了,我的心,并不在我這。”龍戰雅的目光掃向某處,嘴角是若有似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