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雅兒别這麽看着我,可不是我胡謅的,是月兒說的。”百裏陌指指身邊的南風月。不是他推卸責任,而是這種跟身體健康什麽的有關的事情,月兒本身就是專家,而且月兒連說話都懶得,更加不會無聊到胡說八道。
南風月說的?她,不是真的懷孕了吧?看向南風月,卻見南風月極其鄭重地點頭,龍戰雅也愣住了。伸手,撫上腹部,依然是平平的,什麽都感覺不到。那裏面,現在是有一個小生命嗎?一個,她和殇的寶寶嗎?感覺好奇怪。
“嘿嘿,雅兒,雅兒。”
龍戰雅黑線。此時的萬俟流觞哪裏還跟冷面戰王有相似之處?一個勁地傻笑,在她臉上親來親去,如果有尾巴的話,龍戰雅毫不懷疑那條尾巴一定是歡快地搖擺着的。
“原來,流觞還有這樣一面啊。”柳承風看傻了已經。雖然跟萬俟流觞接觸以來,見過他的很多面,冷酷的、嗜血的、霸道的、溫柔的、孩子氣的,卻獨獨眼前這種傻乎乎的讓他太過于震驚。
“又不是沒當過爹。”龍戰雅伸出手使勁推開了萬俟流觞的臉。
“這是第一次。”萬俟流觞反駁道,伸手拿開龍戰雅的手,再次拉近兩張臉的距離。
“你走開啦,像隻大狗一樣。”龍戰雅繼續推他。
“雅兒,不要亂動,會傷到寶寶。”萬俟流觞再次拿開龍戰雅的手,這次幹脆一隻手箍住龍戰雅的腰身,另一隻手包裹住龍戰雅的兩隻小手。
她哪有亂動啊?而且她是做了什麽會傷到寶寶的事情了?她的寶寶是這麽的脆弱的嗎?龍戰雅欲哭無淚。
“要坐在地上你就自己坐,我要起來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萬俟流觞趕忙攬着龍戰雅站起來。他真是太不小心了,坐在地上要是着涼了怎麽辦,“我們快走吧。”萬俟流觞攬着龍戰雅上馬,策馬向前,馬速很快,但是萬俟流觞卻動用了内力,讓兩個人一路上都如履平地般安穩。
“流觞,是不是有點保護過度了?”看着萬俟流觞神經兮兮的樣子,方俊的面部表情詭異地扭曲了。
“戰雅好可憐。”安曉琳幸災樂禍地看着龍戰雅愁苦的表情,也覺得萬俟流觞有點小心過頭了。
“雅兒,來,喝水。”
龍戰雅剛要碰到水杯,萬俟流觞突然又把杯子抽走了。龍戰雅茫然地擡頭,就看見萬俟流觞正小心翼翼地試水溫。
“有點涼,封如安,換杯熱一點的。”
“是,王爺。”封如安忍笑忍得要崩潰了。自家王爺真是太誇張了,而且他從來沒見過這麽龜毛的王爺,而且也沒見過王妃想發作卻找不到理由的樣子,真是太有趣了。
“封如安,你皮癢了是不是?”龍戰雅找不着理由制止萬俟流觞,還收拾不了他封如安了?敢取笑她?
“封如安?”龍戰雅的聲音剛落下,萬俟流觞冰冷刺骨的聲音就跟了上去,“雅兒不氣,别氣壞身子,爲夫幫你收拾他。”
封如安無語望天,龍戰雅挫敗地耷拉下腦袋。這個男人沒救了。
“我要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
“你給我坐下!”龍戰雅的額角隐隐有青筋一跳一跳的,見萬俟流觞乖乖地坐好,才轉身走出客棧。
“我也去。”南風月想了想,起身跟上。
“我也去我也去。”秋霜也急急忙忙地跟上了。
“我還是回去睡一覺吧,好累。樂樂,要不要一起?”
“哦,好。”
一時間,原因不明,反正女人是都離場了,隻剩下一群男人大眼瞪小眼地。
“雅。”
“戰雅。”
“怎麽連你們兩個都出來了?”看着跟出來的兩個人,龍戰雅笑笑。這兩個人,一個是她在古代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和她最像、最了解她的人,三個人能在這個時空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月說你懷孕大概兩個月,我覺得還是有人跟着比較好,這個時期胎兒會脆弱一點。”
“嗯。”南風月點頭,表示贊同。
“兩個月了嘛。”龍戰雅把手放在肚子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抹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啧啧,這麽有母性啊?”看着龍戰雅那副充滿母愛的樣子,秋霜忍不住調笑道。讓第一殺手變得這麽有母性,别說,那王爺還真有兩把刷子。想要一個有心的人變得無心很容易,但是想要幫一個無心的人找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龍戰雅現在已經完全找到她的心了,而她,還隻找到了一半。
“母性?有嗎?”龍戰雅疑惑地看向秋霜。她身上還有母性因子?真是神奇。
“當然有了,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本小姐仿佛看見了聖母在世。”秋霜一臉虔誠地看着龍戰雅。
“滾開吧。”
“懷孕的女人都會有母性。”南風月淡淡地插了句嘴。
“月懷過?”龍戰雅挑眉,嘴角挂着戲谑的笑容。
南風月的臉上立刻就浮上了兩朵紅暈,狠狠地剜了龍戰雅一眼。
“呦,戰雅,你身邊還有這麽純情的妹子?不是已經爲人妻了嗎?”秋霜好奇地盯着南風月紅彤彤的小臉猛瞧。
“别欺負月,月面皮薄。”龍戰雅好笑地拍了秋霜一下。她真當這裏是二十一世紀了嗎?而且南風月怎麽說也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啊,再強悍也是很古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