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一任瑤主，還好嗎？”對于天日的眼神感到不悅，坐在南風月和天日中間的百裏陌坐直了身子，擋住了天日的視線，将注意力轉移到碧瑤派那邊。
提到上一任碧瑤，尤其是由百裏陌提出，碧瑤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
碧瑤派隻有女人，而且都是專門訓練出的德才兼備的女子，能文能武，可上陣殺敵，也可相夫教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所以整個萬夜大陸上的男人，都以能娶到碧瑤派的女子爲幸，也确實有很多官員、商戶或者武林世家的妻子、媳婦都是碧瑤派的女子。本來這件事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上一次武林大會上，龍尊突然就諷刺說碧瑤派的勢力網夠大，然後龍尊和冥尊一唱一和，硬是說碧瑤派的女子嫁得，都是可以影響大局的人，這碧瑤派的要是吹起枕邊風，說不定可以颠覆整個大陸。
這一說法，不論對錯，自然讓很多人意識到了危機，于是碧瑤派的女子又成了男人敬而遠之的對象，而上一任碧瑤也因爲這件事受到了嚴厲的處罰，她這才當上了碧瑤。
“嗯，還好。”調整了一下表情，碧瑤溫婉一笑。
百裏陌拿起杯子喝茶，掩飾自己的尴尬。他也是在問出問題之後，才想起來上一任碧瑤退位，也有他一份“功勞”。
一頓飯，就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
深夜，龍戰雅覺得一陣冷風吹過，便挪了挪身子。結果半天旁邊沒什麽動靜，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冷着臉站在床邊的萬俟流觞。
“怎麽了？”龍戰雅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一陣風吹過，打了個哆嗦，便沖萬俟流觞張開手，要抱抱。
不舍得龍戰雅受冷，萬俟流觞還是坐在了床邊，抱住了龍戰雅，卻沒有了别的動作。
龍戰雅擡頭，看到的依然是件冰塊臉。鼓了鼓腮幫子，龍戰雅伸出一根手指去戳萬俟流觞的臉，結果越戳越上瘾。
“别鬧。”抓住龍戰雅在他臉上作怪的手，萬俟流觞無奈地看着懷裏的小女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好不好，怎麽就變成陪她玩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龍戰雅知道，他冷着臉是因爲蓮從見到她開始就跟着她、纏着她。
不知道？萬俟流觞挑眉。不知道怎麽就被人纏上了？
“你救過他？”
“沒有。”龍戰雅搖頭。
“他救過你？”
“沒有。”
“你們倆單獨相處過？”
“沒有。”
“你們倆之間總該發生過什麽吧？”萬俟流觞郁悶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蓮那種高傲的人怎麽會跟隻哈巴狗一樣跟着小女人。
“呃，我打過他。”龍戰雅苦思冥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龍閣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尤其是龍閣的魂盟，盟裏的殺手出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而那個時候，她剛準備建立集寶閣，帶着元炎和四娘邊四處遊蕩挖寶，邊招募人才。
第一次見到蓮，着實被他身上幹淨的氣息驚豔了一把。可是那個男人目中無人到了一個極緻，簡直就是欠扁。于是一言不合，兩幫人馬就打了起來。最後，蓮躺在地上裝死，而她，帶着元炎和四娘大搖大擺地走了，隻留給蓮一個潇灑的背影。
之後的見面，她就沒有什麽印象了，等她有印象的時候，蓮已經開始跟在他身後了。
“嗯？”萬俟流觞挑眉。打過？這算什麽？一打鍾情？“雅兒，我不高興。”
“吃醋了？”萬俟流觞還是第一回明确地表達他不高興了呢。
“嗯。”萬俟流觞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承認。他就是吃醋了。任誰看見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跟在自己的女人後邊都會吃醋的。
怎麽辦呢？龍戰雅撇嘴。實在是想不出來，索性直接點，一挺身，吻住萬俟流觞。
美味送到嘴邊，萬俟流觞圓滿了，歡樂地開始享用大餐。
“雅。”一大早，龍戰雅的房門外就想起了蓮清雅的聲音。
房内沒有反應。
“雅，該起床了。”蓮依然锲而不舍地企圖喊龍戰雅起床。
“好吵。”哼唧一聲，龍戰雅往萬俟流觞身上蹭了蹭，還順帶從一邊撈過兩張面具按在萬俟流觞胸膛上。
拿起胸膛上的面具，萬俟流觞不解，但是現在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
“雅兒，松手，我該走了。”
“别管他。”嘟囔一聲，龍戰雅反而抱得更緊了。
“雅兒，别鬧。”
龍戰雅支起上半身，鼓着腮幫子氣鼓鼓地看着萬俟流觞，然後扯開萬俟流觞的衣襟，埋頭，找了個顯眼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賊賊一笑，将兩個人的面具帶好，又躺了回去。
萬俟流觞一愣，随即明白了龍戰雅的用意，也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雅，沒事吧？雅，我進來了。”門外的蓮一直沒有等到龍戰雅的回應，擔心龍戰雅是出了什麽事情，便使力推開門進了屋子。
“雅，該……”蓮的腳步一頓，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邊那雙屬于男人的鞋，“淫賊！”怒喝一聲，蓮大步走到床邊，扯開了帷簾，就看到了一黑一銀兩張面具。
“滾！”萬俟流觞裝作是被驚醒的，但是看到蓮看着小女人的目光，就忍不住怒火攀升。
“你是夜主？”蓮認識那張面具，昨天晚上見過的，是夜主臉上那張。那麽眼前這個，是夜主本人，還是有人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