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轉頭一臉驚恐地看着龍戰雅。什麽叫奸情啊!說得好像他們很見不得人一樣。愛情不分年齡,無關性别,可以忽略種族,那不是小姐自己說的嘛,怎麽到他這就變成奸情了?小姐就不能用個好聽點的詞?
玉妖、百裏陌和南風月都習慣了龍戰雅說話的方式,所以在聽了龍戰雅的話後,集體用暧昧的目光看着風藍。
而淩傲珊和淩傲風則直接噴茶了。誰讓龍戰雅用的詞太過驚世駭俗了。随即又被風藍近似默認的态度驚到了。男男相戀?真的假的啊?這群主仆到底是什麽人?
“現在怎麽辦?”百裏陌提問。通常,跟龍戰雅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是不用動腦子的。
又問她?龍戰雅鼓起腮幫子。明明就是一群人精,幹嘛總欺負她讓她想辦法?龍戰雅往萬俟流觞身上一倒,閉上眼睛裝死。
所有人先是一愣,緊接着就都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
萬俟流觞條件反射地接住龍戰雅,然後無奈地搖頭。
龍戰雅罷工了,其餘人又将熱切的目光投向了萬俟流觞。
萬俟流觞華麗麗地無視了那六個人,專心地爲龍戰雅理順一頭青絲。龍戰雅很少盤發,經常是披頭散發地四處跑,最多就是嫌頭發麻煩了,高高地束在腦後。就是這樣簡單的發型,卻更能襯托出龍戰雅灑脫、狂妄、慵懶的氣質。而萬俟流觞也不同于一般男人,他更喜歡龍戰雅這種簡單的發型,因爲摸起來很舒服。而龍戰雅也像隻小貓一樣,往萬俟流觞的懷裏蹭了蹭。
淩傲珊和淩傲風對視一眼,對這些主仆的相處模式很是奇怪。而且這主子不管事,是要讓随從自己做決定?真是奇怪了。
百裏陌、南風月、玉妖和風藍見那兩個人膩歪的厲害,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便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論起來。
“得出結論了?”見四個人散開了,萬俟流觞才開口。
“嗯。”百裏陌點頭,屬于冥尊的氣勢逐漸放開,“既然月兒說屍體上的傷是針紮的,那麽不論用什麽方法加快血液流速,風月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隻能先找到他們的根據地。”
“嗯。”萬俟流觞點頭。
“先查探周圍的環境吧,看看哪裏有紅色的泥土。”風藍接話。
萬俟流觞挑眉,表示有異議。
“你們這樣查,得查到什麽時候?”先是找地方,然後再找人家根據地?這樣能不打草驚蛇嗎?難道對方是傻子啊,就等着你去找?做夢吧。
“那怎麽辦?”風藍呆了。
“釣魚,當然需要魚餌了。”萬俟流觞笑。
窩在萬俟流觞懷裏的龍戰雅微微挑起嘴角。用魚餌?這個餌不是風藍就是百裏陌。男人還真是挑了個省事的方法。
“哦?”百裏陌眼睛一亮,果然,他還是不夠壞啊,“需要怎麽做?”
“你跟風藍出去溜達溜達。”
“我也要去?”百裏陌瞪眼。
萬俟流觞微笑,給出肯定。
“不去。”他可是冥尊,竟然要淪落到去當魚餌的地步,開玩笑的吧。
萬俟流觞不說話,他懷裏的龍戰雅睜開眼睛,沖南風月打了個手勢。
南風月眼睛一亮,推了推百裏陌。
“怎麽了,小月兒?”要知道,南風月可是很少主動搭理他的,通常都是他招惹她,她還愛搭不理的呢。
“去。”
“爲什麽?”百裏陌妖媚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爲什麽連他的女人都不幫着他?
“去不去?”
“去去去去去去。”多了兩個字,多了個疑問語氣,卻讓百裏陌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臉上還帶着讨好的神色。
夜,依然很靜。
百裏陌和風藍閉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百裏陌氣急。他堂堂冥尊都答應陪他們演戲了,該死的小雅兒竟然還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動不能說,還說爲了以防萬一封了他一半的功力。他自從當了冥尊之後還從來沒這麽憋屈過呢,這要真是出點什麽事,他豈不是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了嗎?這群人真是可惡。
屋子裏很靜,在旁邊的房間裏根本聽不到裏面有什麽聲音,但是在某一時刻,萬俟流觞和龍戰雅同時戒備起來。
淩傲珊和淩傲風對視一眼,将耳朵貼在牆上,還是什麽都沒聽見,不禁狐疑地看先龍戰雅和萬俟流觞。
龍戰雅突然打個手勢,玉妖搶先沖出去進了風藍和百裏陌所在的房間,南風月、龍戰雅和萬俟流觞緊随其後,淩傲珊和淩傲風還雲裏霧裏的,隻能跟上。
房間裏,隻剩下百裏陌一個人。
南風月迅速上前解開了百裏陌所有的穴道。
“有聽到什麽嗎?”
“沒有。”百裏陌搖頭。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一點陌生的氣息都沒有。百裏陌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玉妖。”
“是,小姐。”玉妖解下腰間的一個小竹筒,打開,裏面飛出兩隻小蜜蜂。
萬俟流觞好奇地看着那兩隻小蜜蜂。小女人手裏總是有奇怪的東西。
兩隻小蜜蜂在半空中轉了兩圈,向外飛去。
龍戰雅表情一凜,帶着衆人跟上。
另一邊,原本躺在屋子裏裝死的風藍,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等他有感覺的時候,就是一雙手把他拎了起來,然後是風從耳邊呼呼刮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感受到身邊那人的氣息。風藍一邊沖開穴道,一邊讓大腦高速運轉起來,開始猜測身邊的人爲何沒有氣息,是因爲這人太強悍,以至于完美地收斂了身上的氣息,還是練了什麽内功心法?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就像鎮子上傳的一樣,莫非真的是鬼怪作祟?那風月現在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