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這麽相信戰王?”今天,太子可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啊。
相信嗎?看向皇城的方向,龍戰雅一臉笑意。
“是大勢所趨吧。”
“太子爺除了派人來戰王府,還派人去了右相府、吏部尚書府和兵部尚書府。”副統領收起了兵器,擡步走進了戰王府。他身後的禁軍面面相觑,也收了兵器,跟着他進了戰王府。
“前輩們,活動活動吧,自行分組,去右相府、吏部尚書府和兵部尚書府,還有一組要留在戰王府。每組帶他們府裏一個人去皇宮,我在皇宮等各位前輩。”
“好的,小姐。”
“小姐,你就放心吧。”
“就是,包在我們身上了。這些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爺們還不放在心上。”
話音落,十個人已經分配好了,留下一個使彎刀的,其餘的全都向自己的目的地飛掠而去。
皇宮内早已經劍拔弩張了。早朝時,等所有人都進入大殿之後,太子萬俟流雲當着皇帝的面封鎖了整個大殿。
“太子,你這是何意?”皇帝萬俟古沒有震怒,隻是平靜地看着太子那張與他有六分像的臉,眼神中滿是失望和痛心。
“父皇不明白嗎?”萬俟流雲溫和地笑了笑,可是眼底,卻全是悲哀。
“孽子!”萬俟古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猛地一拍龍案,怒吼而出,“朕給了你這麽多次機會,你怎麽就不知道悔改!”
“回父皇,兒臣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萬俟流雲的笑容依然溫和,一拍手,禁衛軍盡數沖進了大殿,個個手持利劍。
“你!”萬俟古顫抖着手指着萬俟流雲,一臉痛心。
“護駕!”右相高喝一聲,挺身擋在萬俟古前面。
随着右相的喝聲,忠心的武将全都挺身排成一排擋在右相面前。
“各位可是真要跟本宮作對?”萬俟流雲嘴角微翹,“可是怎麽辦,本宮已經派人去各位的家裏,跟各位的家人打個招呼。”
“卑鄙!”一個武将怒喝一聲,但是明顯已經開始動搖了。
“太子說是就是嗎?”右相皺眉。
“本宮何時說過胡話。”萬俟流雲再拍手,有人獻上了一個盒子,萬俟流雲直接将盒子扔在地上,盒子打開,裏面是一些玉佩耳環什麽的。見狀,獻上盒子的那人低着頭退了出去。
“現在,右相大人确定了嗎?”萬俟流雲繼續笑。
龍椅上,萬俟古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那些個所謂忠心的人是一定會讓開的,畢竟在對方手中的,是他們的親人。讓開,他們還有活路,或許依然可以爲官,不讓開,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都隻有死路一條。萬俟古看得很清楚。
果然,幾個武将和右相慢慢地閃開了,全都低着頭,不敢看任何人。
“父皇,傳位吧。”萬俟流雲輕舒一口氣。雖然很奇怪萬俟流夜和萬俟流觞爲什麽沒有行動,但事情隻差一步了,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萬俟古依然在龍椅上閉着眼睛,沒有任何動作。
萬俟流夜看了看萬俟流雲,又看了看龍椅上已經年邁的父皇,又看了看他身邊一直很安靜的萬俟流觞,微微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非常悲哀,或許是最近總跟青武在一起,他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吧。
“大哥,收手吧。”萬俟流夜走了出來。
“流夜,若你是我,你會在這個時候收手嗎?”萬俟流雲的手,指向萬俟古身下的龍椅,“那個位置,不也一直是你想要的嗎?”萬俟流雲的眼神變得迷茫而悠遠。
萬俟流夜看向龍椅。是啊,以前,那個位置一直都是他想要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了心意的呢?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青武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看來,女人果然還是礙事呢,要不要大哥幫你處理掉呢?”
“你敢!”萬俟流夜怒視着萬俟流雲。
“本宮連逼宮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呢?說不定現在,那個女人已經在黃泉路上了呢。”
“你派人去了平王府?”萬俟流夜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被他叫做大哥的人。
“不止平王府。”萬俟流雲得意地笑着。
聽到這話,一直低着頭的萬俟流觞擡頭看了萬俟流雲一眼,眼神變幻莫測。
“大哥以爲,隻有你能收買禁軍嗎?”萬俟流夜突然哈哈大笑。
萬俟流雲猛地回頭,就看到禁軍中有三分之二的人倒戈。
“倒是本宮小看了平王你。”萬俟流雲搖搖頭,“但是沒有玉玺,該怎麽辦呢?”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捧着一個盒子遞到萬俟流雲手上,萬俟流雲打開,裏面正是玉玺。
“你竟然偷了玉玺?”萬俟流夜瞪大了眼睛看着萬俟流雲,随即又低笑一聲,“但是你沒有虎符呢。”
“你!”萬俟流雲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們果然是兄弟,連大膽都是一樣的,他偷了玉玺,收買了禁軍,他的弟弟就偷了虎符,調了軍隊圍城。
“流觞,”龍椅上的萬俟古終于還是開口了,語氣中無限滄桑,“該結束了。”
“是,父皇。”一直沉默的萬俟流觞也開口了,卻沒有任何動作。
“看樣子,父皇和三弟還有安排?可是如今這玉玺也沒了,虎符也沒了,大軍已經到了吧。”萬俟流雲側耳聽着殿外的動靜,“各位大臣的家眷也在本宮手中。本宮很好奇,父皇和三弟還能做些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