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精力。龍戰雅撇撇嘴,突然裂開嘴開心地笑了,“妖女?既然你這麽喜歡妖女,不如就讓你變成妖女吧,也好好體驗一下當妖女的感覺。”
“小雅兒,你又想到什麽點子了?”百裏陌饒有興趣地看着龍戰雅。
“一個非常有趣的計劃。”龍戰雅妖娆一笑,在萬俟流觞臉上啵了一下,“盈月要參與嗎?”
“不,給我個痛快吧。”盈月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拒絕了。這個女人就是個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三天後,龍禦城中人心惶惶,因爲三天來,龍禦城中已經有二十多名年輕男子死亡,在皇城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讓龍禦城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極點,街道上,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小心翼翼地。傳說,這二十多個男子先是莫名失蹤,第二日就會在樹林中被發現,但無一例外,全都死于非命,死相極其詭異,渾身幹癟如枯樹枝一般,就好像是内裏的所有東西都被抽幹了一樣。
百味居一樓大堂内。
“诶,張兄,你回來了啊。”
“啊,李兄啊,張某今早剛回來,來,坐下來一起喝杯茶吧。”
“張兄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啊。”
“有嗎?”姓張的臉色一僵,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腦袋往前探了探,“我跟你說啊,我在城外的樹林裏碰上妖怪了。”
“妖怪?”姓李的嗤笑一聲,“張兄說笑了吧。”
“是真的,張某親眼所見。”見姓李的不信,姓張的立刻加重了語氣,表情是無比的嚴肅。
“哦?那張兄說說,遇到的,是什麽樣的妖怪?”姓李的不以爲意。
“本來我昨天晚上就能進城的,可是啊,在樹林裏遇到一個一頭白發的絕色美女。”
“一頭白發?”
“可不是。見到她的時候,她腿上受了傷,我見她一個人在荒山野嶺上的,就想送她回家。”
“我看張兄是存了别的心思吧。”姓李的調笑道。
“去你的!誰知道,那女人就住在林子外圍的一個小木屋裏,我就覺得不對,你說一個女人家的,家裏也沒個男人,怎麽就能一個人住在林子裏呢?可是後來啊,不知道怎麽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半夜突然驚醒,就看到那女人,一頭白發,嘴唇血紅,更可怕的是,她身後竟然有九條尾巴。”
“張兄莫不是碰到狐妖了?”見對方一臉驚恐和慌張,姓李的覺得他不是在說謊。
“可不就是。”姓張的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說,“于是我就想逃啊,奈何那狐妖會妖法,幸好是碰到了一個老道,我才逃了回來。可真是吓死我了。”
“那那老道可是收了那狐妖?”姓李的心悸地問道。
“沒有,讓那狡猾狐妖給跑了。”姓張的惋惜地搖搖頭。
“那可如何是好?”姓李的驚恐了,“張兄剛回來,可能不知道,咱們城裏,最近死了二十多個年輕男子,看那死相,可不就是被妖怪吸食了精氣,小弟覺得,定是那狐妖在作祟。”
“不會吧!”姓張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張兄,趕緊,去道觀寺廟求個符咒,最近還是呆在家裏不要出來的好。”
“李兄說的是。”
“告辭。”
“告辭。”
狐妖之事,在城中不胫而走。自然,這其中少不了龍戰雅的功勞。
三天之後,從滄路來的法師當衆抓住了狐妖,并殺了那狐妖。
戰王府中,四個人看着手裏的消息,嘴角不同程度地勾起。
“小雅兒,你果然夠狠!這出戲,夠精彩!”百裏陌簡直就要爲龍戰雅拍手叫好了,這出戲布置的實在是太妙了。
“呵呵,”龍戰雅聳肩,“那人找到了嗎?”這話是在問萬俟流觞。
“嗯,明天就可以換血了。”
“嗯,好。”
八月中旬,龍禦國各皇子間的奪位戰已經接近尾聲了,隻剩下某些人的垂死掙紮了。
“王爺,太子真的準備逼宮了?”平王府的書房内,青武爲萬俟流夜端上一杯清茶。
她住進平王府已經兩個多月了,自從那次之後,平王待她極好,坦誠、信任,這些他都做到了,甚至真的清算了自己所有的風流債,并且兩個多月裏都是安安分分地,再也沒去過花街柳巷,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甚至她心裏都有一絲愧疚。她不是老大,對自己的男人沒有那麽多的要求,她隻想找一個真心待她好的男人,安安分分地過一輩子。隻是……終于,要到了最後了嘛。
“嗯,他昨夜還找我密談,說是希望跟我合作。”放下手中的公文,萬俟流夜接過青武手中的清茶,“還是武兒泡得茶香。”
“貧嘴。”嬌嗔一聲,青武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萬俟流夜的身邊,“那你怎麽想?”
“武兒覺得呢?”若是在從前,萬俟流夜絕對不會向一個女人詢問政事,因爲在他看來,女人都隻會繡繡花、彈彈琴、吟個詩、作個對什麽的,可是真的跟武兒接觸下來,他發現武兒簡直就是個天才,若爲男兒,不會輸給朝中的任何一個人。
“王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了,還問我做什麽。”青武擺弄着桌子上的公文。以前她真的絕對萬俟流夜就是個渣,嚣張跋扈、不學無術,滿腦子都是廢料,隻是沒想到,當他認真處理政事的時候,思維竟然十分敏捷,倒也是像模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