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了整整一天,輕狂有些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卻爲她平添了幾分的慵懶。
輕狂看着身邊,剛剛才沉睡過去的美人娘親,抿了抿嘴角,爲她心細的披上一件衣衫。雖然說幻師并不會怕冷,但是冥界之中的寒氣,即使是幻師也會有幾分冷覺,撫了撫耳邊垂落的黑色長發,輕狂黑色的眸子亮了亮,向着枚兒阿姨的身邊,漫步的走了過去。
這可是玉枚兒親口羞澀的對輕狂說,讓她叫阿姨的,還讓本來想叫姐姐的輕狂猛然一愣,不過随即便反應了過來。
大概沒有哪個女子會嫌自己年輕的,隻是,輕狂嘴角彎了彎,瞄了一眼正在駕駛金屬飛船的蠻牛大叔,這難道叫傻人有傻福,額,不,美女愛英雄麽?
枚兒阿姨雖然說幻力極高,但是卻和以前輕狂碰到的,美人師父還有嘉兒師娘她們的性子,完全不同。
枚兒阿姨的性子就像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女子,性子很是溫柔,而且非常容易害羞,這麽溫婉的女子,除了美人娘親之外,輕狂倒還是第一次見。
好吧,誰讓就連她身邊的女子,都是那般的勁爆和變态呢,哎,比如,某位阿九童鞋。
一個大美人,居然願意陪着蠻牛大叔,這麽一個大漢,去充當保镖,而且那家夥還跟一木頭似地完全不明白,還總是抱怨自己是個老光棍,看的輕狂簡直就想抽他。
這簡直就是暴斂天物,好不好!
輕狂對着睡死的米傑爾和紫靈伸出手指,在她們身上用幻力點了幾下,兩人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起來,真疑惑中便看到了那個帶着慵懶笑意的紫衣女子。
“啊!你、你爲什麽會在這裏,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眼前的輕狂,米傑爾猛的一聲尖叫,讓輕狂直接在内心翻了個白眼,擦,又不是見鬼了,她長的有那麽吓人麽,叫什麽啊叫。
“你好,親愛的米傑爾大小姐。”輕狂嘴角勾起美麗的輕笑,卻帶着幾分的危險,幸虧她在美人娘親身邊布了結界,否則的話不就吵醒她美人娘親了麽。
“你、你要幹什麽?我父親大人不會放過你的,九歌,對,不論你在哪,九歌一定會找到你的,沒有人能逃得過他的計算!”
米傑爾死命的往後退着,用手拉着自己身邊的侍女紫靈,擋在自己的面前,惡狠狠地威脅着輕狂。
“九歌?”輕狂眼神一動,好熟悉的名字。
寂靜無聲的金屬飛船之中,輕狂靜默地站着,臉上的那一隻的輕笑卻撤了去,反而極爲反常的露出幾絲的倦意。
輕狂輕輕地搖了搖頭,用手指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清醒幾分,從那以前的記憶之中恢複過來。
她現在已經很好了,不是麽,那些記憶根本不需要了吧,隻是後來感受到的那些無比反差的溫暖,卻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那些家夥們,他們的話,他們的動作,他們的一切,那種溫暖似乎開始慢慢侵蝕着那些冰冷的記憶,讓她的心越發的灼燙了起來。
美人娘親仍舊睡得很熟,臉上那份溫柔的笑意一直浮現在臉上,身上披着輕狂蓋上的衣衫,美麗的臉龐泛着柔和的光澤。
記得小時候,自己便喜歡窩在美人娘親的懷中,懶懶的睡着,偶爾用小手揉了揉眼睛,張口咽着輕舞姐姐喂的水果或是典型。
然後甜甜的叫着輕舞姐姐或是美人娘親,笑一笑,便又像是懶貓兒一樣,翻個身,繼續的熟睡過去。
不過,後來似乎身邊再也沒有這份溫度了吧,那種溫暖奢侈的連夢中都不會出現了,因爲後來連睡覺都帶着那份警覺了呀。
玉枚兒阿姨依舊陪在蠻牛大叔的身邊,看着蠻牛大叔飛速的駕駛着飛船,不離不棄的模樣柔柔的的笑着,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感覺,無比的和諧。
昏睡在角落的兩個女子,沉靜的像是沒有了呼吸一般,整個世界,似乎都是那般的安靜,沒有了一點的波動。
輕狂深邃的眸子之中,罕見的沒有了那份魅惑這整個世界的色彩,反而多了幾分的平靜,然而白皙修長的手指,卻是緊緊握着,露出漂亮的骨骼。
其實就算是讓自己裝的再過沉靜,可是依舊會緊張吧,緊張,剛剛得知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緊張,見到的時候會是什麽模樣。
九歌、九歌,這個在西林大陸被譽爲邪帝的男子,會是你吧,夜辰。
你,還好麽?
這六年多的時光,你到底是如何渡過的呢,呵呵,好像真的有太多的問題。
似乎還記得當年那個無比妖娆的的少年,如同櫻花花瓣般的粉色唇角輕輕微笑,那種覆蓋在自己唇上帶着的纏綿和隐忍的炙熱。
那一聲的輕笑,還有那種淡淡的慵懶的語氣,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在自己的耳垂邊際的那份溫熱的呼吸還依舊存在。
二十年,隻有二十年的時光啊,隻是自己以前根本不知道,這裏早就已經是六年已去,那麽他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渡過這六年的。
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去等待着那種壓抑的死亡緊迫。
他身上的奴種到底壓制的怎麽樣,他這麽多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他到底都幹了什麽,他爲何還是爲了自己願意付出一切。
他,到底,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