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真的學會信任一個人,在他面前會放棄自己僞裝的一切,竟然連同骨子中那份警覺不知什麽時候都放下了啊。
本該,是要生氣的吧,可是,被他那嘴角絕色的笑容驚豔,怎麽也生不起那份責怪的念頭啊。
罷了罷了,他終究不會害自己,隻是他總是一個人爲自己抗下那麽多,就算是反駁也沒有辦法吧。
他在自己身邊有時候悄無聲息的像是單薄的影子,可是卻總是在暗處這般的倔強和霸道,織成了讓她怎麽怎麽也無法逃脫的網。
被他突然攬在懷裏,他身上那種慵懶的氣息似乎能環繞着整個身體,每一處角落都是他幹淨和慵懶的氣息。
好像,什麽也聽不到了,環繞着腰間的雙臂緊緊的抱着她,帶着微微的壓抑,似乎怕是弄疼了她,卻依舊有些灼熱。
周圍所有的一切聲音似乎都不見了,隻剩下了這個灼熱而慵懶的擁抱,第一次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和他的心跳聲。
不斷的加速着跳動,卻帶着一種面紅耳赤的悸動,竟和以前在冰冷殺戮的夜晚聽到自己寂寞的心跳,完全不同啊。
這一刻,世界的時間都靜止了吧,輕狂不知爲何嘴角會輕輕的彎起一抹的笑意,聽着耳邊那向來慵懶腹黑的男子,現在卻是如此誠實而可愛的心髒震動,居然有種想笑出聲的感覺。
“喂,狂兒。”他的清泉的般的聲音此時卻是有些低沉,像是在壓抑着什麽,将自己攬在懷中,帶着絲絲的誘惑的在自己耳邊輕輕的輕喃着。
耳邊突然感覺有些癢癢的,從他呼吸之中帶着微微的熱氣灑在自己的耳垂處,似乎有些熨燙。
“嗯。”輕狂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這時卻在心頭突然升起了一種想要趕快逃跑的念頭。
若是被人知道一向面對着槍林彈雨依然面不改色的狂少,居然現在想要丢盔棄甲的狼狽逃竄,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想把眼珠子掉下來了吧。
夜辰突然之間放開了輕狂,低着頭,用似笑非笑的眉眼看着輕狂,星眸之中的那份慵懶的調笑,讓輕狂的厚臉皮突然一下子紅了起來。
輕狂黝黑的眼眸瞪着眼前的男子,帶着難得的羞怒,怎麽辦,真想一腳踹死他。
看到輕狂的表情,夜辰好看的眉尖突然挑了挑,如同星辰眸子亮的讓整個世界都已經暗淡,妖孽的面龐,散落的黑色長發在風中無比的好看。
微微彎起了嘴角,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紫衣少年的眸子,再也移不開目光。
輕盈的吻,帶着一絲的忍耐和壓抑,像是紛飛的蝴蝶突然輕輕地落在少年的眼角,男子好看的面龐的逼近,讓輕狂的腦海突然出現了一絲的死機。
少年瞪大的雙眼,有些驚訝和羞惱,竟是有些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你你,你這個死妖孽,擦,這裏都是人呢,你丫的就不能找個沒人地方……咳咳,不是,你丫的現在幹嘛呢。
天地之間也是同樣的安靜,所有人幾乎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空之上的一切,不過立刻不少孩子轉着腦袋意思着自己真的沒有看見,然而那從眼角偷偷地目光怎麽是會少的了的。
“我靠,不是吧,老大,我也要啊!”
小七他們早已經将手上的對手全部解決,正在不住的“阿彌陀佛。”卻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到這麽和諧的場景,小七立刻叫嚣開了。
其實小七真不是故意的,輕狂的腦子早就已經空白一片,聽到小七的叫嚣眉角輕挑,哼,這小子看來還是抽的不夠狠啊。
除了小七之外,倒是有不少人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龍炎眼眸黯淡了幾分,不過立刻恢複了過來,看向天空兩個美得像是畫的少年。
快速而隐忍的輕輕一吻,像是不小心飄落的蝴蝶,帶着濃重的不舍,依舊是那份妖孽的笑容,帶着眼底那絲的小得意,聲音多了幾分的低沉好看的沙啞。
“想報仇的話,記得早些來尋我,我,讓你親回來。”
“嗯。”看着眼前的美色,輕狂狠狠的點了點頭,不過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擦,她到底答應了什麽啊,該死的,這個妖孽,又被他色誘了。
夜辰這次卻沒有笑話去輕狂,隻是輕舉起的玉手,對着天空,口中隐藏着複古晦澀的字符,夜辰身上濃重的黑暗突然如同想要覆蓋整個天地一般,整個天地之間風起雲湧起來,夜辰對着輕狂突然回頭一笑。
那回眸一笑的色彩讓輕狂立刻反應了過來,身上本來被束縛的身體,在一刻之間身上的幻力便能重新動起來,林立在半空之中。
如何的默契,但是早已被夜辰同樣束縛住的姆斯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直直的向着地下跌去。
不過他早已生不出半點的反抗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大地。
阿九的師母總是不忍看着自己的哥哥就此而亡,咬了咬唇角,及至腳踝黑色的長發随着風飄蕩着,纖纖玉手攔着了姆斯逐漸跌落的身體。
可是,終究已經到了死亡的極緻。
“哥哥。”美麗脫塵的玉兒師母眼睛之中湧出晶瑩的淚光,依舊不忍的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是剩下一口氣的主教。
姆斯滿身滿臉的血迹,那份狼狽和臉上的蒼老,早就已經找不到她記憶之中的那個哥哥。
似乎聽到玉兒師母的聲音,姆斯已經閉上的雙眼,突然之間順着眼角躺下帶血水的淚水,睫毛微微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