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輕狂的确不會幹什麽以貌取人的事,不過這也和自己想象中差太遠了吧,身爲最爲高貴的煉藥師所在的地方,居然會如此破破爛爛?
不過,輕狂立馬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呵呵,可這不敢小看這裏呢。
這裏猛一看雖然很是破舊,但是那房子所在的位置居然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中,好像對傷害有着特殊的免疫作用呢,光是是一筆所消耗的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輕狂嘴邊挂着慵懶的微笑,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這煉藥師公會居然連守門的都沒有,可真可以說是個異類了。
進入門中,映入眼簾的并不是和藹可親的美女招待,而是一個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老者,就連身上的衣服甚至有點髒兮兮的樣子。
屋内竟是出乎意料的人聲鼎沸,輕狂輕輕咳了一聲,好吧,她已經完全将一切接受了,堂堂的煉藥師公會居然是菜市場,他大爺的就算這時跑出個二百五說他是煉藥師她也信了。
輕狂艱難的在人群中移動走向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的老者,她可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家夥,在剛剛進來,自己便能感應到,這個人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而且要高得多得多。
“新人啊,來賭爐麽?報名費1000金币。”老者從桌子上突然擡起頭來,看向站到桌邊的輕狂但還是一幅懶懶的表情。
“額,賭爐?”輕狂眨了眨眼,好吧,到底是社會進步太快,還是自己太孤陋寡聞,完全沒聽說過。
“咦,你不是?”老者眼中突然射出攝人心魂的光芒,本來幹癟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的好奇。
輕狂頓了頓,心裏悱恻,丫的,幸虧咱戴面具來的不然不得糗大了,恭敬的說道,“這位閣下,我是來……。”
“轟。”的一聲巨響打斷了輕狂的話,輕狂疑惑的朝向着發出聲源處看去,隻見一個胖乎乎的老者,罵罵咧咧的從屋内的裏間出來,滿臉的漆黑色,一看便是炸爐了。
輕狂眨了眨眼睛,難道說,那個魔法陣并不是爲了防止外敵的破壞,而是爲了防止裏面的煉藥師把這裏給炸了。
我靠,要不要這麽勁爆啊,雖然平常的煉藥師的确經常有将藥材練廢的情況,但是這炸爐,除了剛剛學習的菜鳥和根本就不符合煉藥師條件的家夥,還真沒多少人能弄出來。
“死胖子,你又他媽的把老子的爐子給炸了,我靠,你這回要是再敢拿給我跑路,老子非把你的老巢給拆了不可!”一直懶洋洋的老者看見人群中的罵咧咧的胖子忽然暴走,大吼起來。
輕狂站在旁邊,纖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怎麽說呢,看來這裏真的是足夠的有意思呢,嘿嘿。
輕狂笑着站在原地,正準備觀察這兩人的奸情,卻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傳來“我說你這個老家夥,不用這麽小氣吧,我不過隻是炸了你幾個破爐子嘛。”
輕狂撇了撇嘴,心裏奸笑,有必要這麽大嗓門麽,不就是掩飾下炸爐子的尴尬麽。
擡頭望去,一個肉呼呼的身影瞬間便出現在自己面前,輕狂頓了頓,面具下的眉頭輕皺了下,媽的,這年頭,強人就那麽多,又來一個。
眼前的胖子,穿着微微有些燒焦的灰色長袍,和自己身邊的老者年紀倒是差不多。
白白胖胖的樣子,一幅慈眉善目的模樣,完全想不出剛剛的怒吼,居然是這個憨态可掬的人口中發出的。
“你他媽的放屁,老子忍你很久了,上次還有上上次,你丫的老子說下次補上,補個屁!”
輕狂身邊的老者一點沒被胖子的大嗓門吓到,一幅不付錢誓不罷休的模樣。
“我靠我靠,老東西,我胖爺可是你的金主,金主懂麽?我不就是爆了你幾個爐子麽,需要那麽大驚小怪麽。你瞅瞅,啊,這裏誰不是沖我胖爺來的。”
那胖老者似乎被說得惱羞成怒,雖然輕狂一點也沒看出來,其實應該是誠心賴賬才對,正當輕狂心裏臆想時,那老胖子突然攬住輕狂的肩膀說道。
“小子,你這是沖胖爺來的吧,小子實力不錯,多大了?我跟你說啊,你一定要壓胖爺下次一定能煉丹藥啊,胖爺看你順眼,會給你機會讓你請吃飯的。”
額,輕狂看着肩膀上胖胖的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這胖老頭的實力真的是極其的不錯,但是怎麽看也不像什麽正經高手倒是像個市儈的商人,難道高手都是這個樣子的?頓時想起戒指中的烏卡爺爺。
“去,你這丫頭,又再悱恻我了吧。”
烏卡爺爺忽然從戒指内自動跑了出來,一臉懷疑的看着輕狂,飄在空中看着輕狂對付身邊的兩個老者。
輕狂無奈的抽了抽嘴角,旁邊的老者看着被胖老頭說的一身黑線的輕狂,解圍道,“你還敢說,他們哪個來不是壓你輸啊,你就别在這砸老子招牌了。”
老者又翻了翻白眼,對輕狂說道,“你是來幹什麽的,你還沒出清楚呢。”
“嗯,你不是來賭爐的?”胖老頭聽到老者的話,出人意料的沒有反駁,眼睛閃光的看着輕狂。
“額,我是來參加煉藥師考核的。”輕狂扯了扯了嘴角,看着胖老頭一臉要把自己吃了模樣,輕咳了一聲。
輕狂的話音剛落,本來猶如菜市場的煉藥師公會竟然頓時一下子靜了下來,即使現在連那胖老頭的呼吸聲都能輕易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