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隻留下了龍炎靜靜地站在那裏,卻未曾發出一點聲音。
“輕狂,我走了,記得,我一直都在。”紫扯出一抹微笑,堅定地說道,看了看輕狂懷裏的咕噜,又道,“小家夥,天賦還不錯,有意思。”
咕噜頓時如同被家長誇贊了的小孩,滿眼的雀躍。
紫沖趕來的龍炎點了點頭,腳下升起一片紫雲,包裹着身影,兀然不見。
周圍的紫光在同時也消失不見,頓時峽谷中隻留下輕狂、龍炎和已經暈倒在地上的天馬,安靜的似乎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輕狂兄弟,他是,你的暗中守護者?”龍炎看着眼前輕狂問道。輕狂卻一笑,搖了搖頭,“不是,紫是我的夥伴,本命契約魔獸。”
本命契約魔獸?龍炎不由睜大了眼睛,怎、怎麽可能?化爲人形的魔獸。難道是、超神獸?
龍炎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角,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啊,他敢保證剛剛在場之人絕對不會想到有此種可能的,就是他也隻能想到恐怕是洛家暗中派的保護輕狂之人。
“你本不必說的。”龍炎盯着輕狂明亮漆黑的眼睛說道。輕狂卻是一笑,“我們是兄弟。”
龍炎全身一愣,大笑起來,拍了拍輕狂的肩膀,朗聲道,“是,好兄弟,倒是大哥矯情了。”
“行了,龍炎大哥,我們去看看夜辰吧,按道理,他應該已經拿到雪蓮精了。”輕狂也笑了起來說道。
“好!對了,這天馬?”龍炎看了看倒在一邊的天馬,有些爲難的說道。
“無妨的,隻是精力消耗過多,暈倒了。”輕狂動手将天馬收入戒内,暗中交代烏卡爺爺幫忙利用戒内的靈力讓天馬好好恢複,等找到夜辰再處理它的事情。
兩人也不多話,立馬趕向山洞,其實兩人都是有些疑惑的,按說幻境已破,夜辰應該早已找到了雪蓮精,而剛剛進入幻境之人卻沒有一個出來,恐怕是遇到了什麽。
不過,想也無用,去去看看才好。
兩人趕到洞内的水池旁,倒是吃了一驚,哪還有什麽雪蓮精與那時的别有洞天,眼前隻有空空的一片,水池都已經幹涸。
就連那時看到的嵌在洞内形成點點星光的礦石,現在也已暗淡,發不出一絲光芒。
輕狂的眉頭皺了皺,怎麽回事?夜辰……
忽然看見那幹涸的水潭中中央,竟有一個小小的玉匣,輕狂雙手一動,調動風系元素将玉匣卷了過來,兩人細看了下,對視一看,輕笑起來。
“呵呵,看來夜辰兄弟是得了不小的機緣啊。”龍炎沖着輕狂調笑道。輕狂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想起那張美得妖孽似地臉,不由搖了搖頭。
玉匣上書着龍飛鳳舞的字迹,“偶遇機緣,狂兒毋挂,一切安好。”那背面卻又刻着。
“狂兒要想我的,很快我就回去找你哦。龍炎兄弟,這次咱們的戰利品就便宜你了,下次可不許跟我搶。”
其實輕狂兩人都知道往往機遇是和風險并存的,雖然兩人已有些擔心,但夜辰留的啼笑皆非的話卻起了絕對大的作用,輕易消除了輕狂兩人的擔憂。
不得不說,夜辰可謂是用心之深,既然擔心無用,倒不如相信。
打開玉匣,濃郁的藥香傳出,如雪似地蓮花形狀的藥材靜靜躺着。輕狂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放心,我定不負你萬年孤寂。
兩人走出洞穴,小心地将洞口巧妙地利用旁邊的枝蔓擋住,估計若不是知情之人,應該能夠迷惑住。
回到峽谷外的駐地之時,已是夜晚,不得不說,這次天馬驚心動魄的渡劫,耗費了不少時間也經曆了不少危險,好在都平安渡過。
輕狂兩人隻是向龍極傭兵團的交代了聲,便回到帳内各自休息,将衆人不同的眼光隔離在外面。
輕狂這次的表現的确太過顯眼,這次也成了衆人認爲洛家逐漸開始擡頭示威的标志點,以至于五大家族的關系變得愈加微妙,不過輕狂倒是絲毫的不在意。
半夜在衆人的精力已經得到了放松,輕狂卻意外從帳内竄出,以驚人的速度向峽谷内的一個隐蔽的小山坳飛去,隐秘的身形和氣息,竟未被一人發覺。
穩穩落在這隐蔽的小山坳内,輕狂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顔色,輕歎了一聲,讓烏卡爺爺将天馬從戒内喚了出來。
本來隻有輕狂一人的的角落,兀然出現一匹雪白的天馬,明亮清澈的眸子看着輕狂,雖然似乎還有着掩不住的疲倦,但已經恢複太多。
本來有些狼狽的模樣又變得無比優雅起來,本來渡劫是龐大的身軀,此時竟變得與普通魔馬無異,隻是背上的潔白的雙翼顯得十分炫目。
輕狂沖天馬溫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恢複得不錯。”
“是啊,謝謝你。”溫和的聲音兀然響起,奈何是輕狂這膽大包天的家夥,也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尖,這裏除了她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
自己故意和龍炎先回到駐地帳内,引起衆人的錯覺,覺得她已歸來,不會再注意峽谷内的情況。
和龍炎商量後,留他繼續呆在帳内,而自己憑借自己的隐匿身形與速度來到這裏,根本不可能被人發覺。
難道是?輕狂瞪大雙眼望向眼前的天馬,卻見天馬靜靜地站在那裏,金黃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