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媽的,我們的人都要死了,你還敢說和我們拼了,真他媽的有種!”趕來的黑暗神殿的人中一大漢看着馬上就要歸天的黑衣老者也急紅了眼。
“不可魯莽。”那大漢身旁的一位極其妖娆女子訓到,随即轉臉迎上,妖娆的面龐陰暗起來。
“怎麽,你們這些家夥,真要和我們硬拼?恐怕你們大軍開來前,也要被我們拉幾個墊背的吧。”
靠,話說誰會這時候硬拼啊,光明神殿的趕來的那幾個祭司不禁暗道,這家夥已經完了,誰還會陪他淌這渾水。
雖然大軍即将到來,但誰都不會拼着性命,去對付那幾個比自己強的多的人物吧,那不是送死麽。随即冷哼幾聲,不動觀望。
那女子見狀,也不遲疑,一聲命令,便向東竄去。
光明神殿的幾人知道也耐其不得,載着面如土灰的白袍祭司飛去,絲毫無人在意剛才竄入洞中的東西。
一個四星大魔導師的拼命一擊,哪還會有人存活,一個跳蚤般的小人物根本就無人理會。
天上的人群已消失不見,星塵鎮卻滿目瘡痍,貧民的房屋不像五大家族的房子有防護的魔法陣,此時倒塌的有上千所,無數的哀叫聲遍布滿地。
洛冰到現在都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咕噜飛似得沖到不遠方地上的大洞中,才發了瘋似得跑了過去。
不、她不會死,不會死的。洛冰看着眼前的場景不住搖頭,一行熱淚湧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咕噜正圍着一具冰雕不住打轉,喵嗚的叫着。
那冰雕異常的美麗,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困在其中,閉着眼,長長的睫毛灑下一片光輝,嘴角卻勾出一絲微笑,明明隻是一個小男孩卻美的讓人心醉,真想喚醒她,卻又怕擾了她的美夢。
洛冰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衣襟已被浸濕,腦子也開始清明。
猛然間,洛冰似乎想通了什麽。是,沒死,她沒死!洛冰掩不住的狂喜,咕噜還活着,作爲契約魔獸咕噜沒死,那輕狂一定活着。
是的,輕狂的确沒死,不過卻不是洛冰所想這樣,要知道咕噜與輕狂簽訂的是平等契約,如若一方身死,另一方頂多受到重傷卻不會導緻死亡。
不過洛冰卻不會知道,畢竟隻有聖獸能夠主動同人類簽訂平等契約。
此時的輕狂雖然人在冰雕中,但靈魂卻正處在一個奇異的地方。
烏卡此時有些無語,雖然一個大魔導師他的确還不放在眼裏,可輕狂這丫頭居然去直擋四星大魔導師的拼命一擊,也太吓人了點。
幸虧那人是水系魔法師,而且自己及時将輕狂的靈魂收入戒中,否則就大事不妙了。
畢竟戒指現在的主人是輕狂,現在她的靈魂位于戒内,才能免去靈魂受到寒冰的創傷,至于出去恐怕隻能等到修爲能化解寒冰的時候了。
看着輕狂丢進戒子的魔獸蛋,不禁開始咂舌,不得不說,輕狂這次拼對了,超于聖獸的所在的火系魔獸幼崽,是足以讓人拼命了。
更何況,自己都看不透這枚蛋究竟是何方神聖,那丫頭詢問自己之時,吭了半天,也未說出所以然來。
丢臉丢到姥姥家喽,哎,這丫頭怎麽就會碰到這些怪胎呢,目前隻能拿藥材配藥先溫養着了。
天漸漸暗了起來,街上的混亂開始得到緩解,五大家族派出的執法隊,有序的在自己所管轄的街面巡視。
而這次災難波及最嚴重的街道,所屬第一大家族莫家所管轄,洛冰此時便與莫家執法隊争吵開來。
“你們放開她!她沒死。”洛冰看見執法隊毫不講理的搬動輕狂,擋在冰雕前面争辯起來。
“快點滾開,敢阻擋莫家執法隊,活的不耐煩了。”那執法隊的隊長嚷嚷開去,洛家的廢物四少中了四星大魔導師的拼命一擊會不死,怎麽可能。
更何況,身爲莫家執法隊的小隊長,當然知道些五大家族的暗中争鬥,這洛家廢物的屍體冰雕可是壓着洛家氣焰的好工具,怎能放過?
周圍的人群越圍越多,一時間都竊竊私語起來。
“看啊,那就是洛家的廢物四少呢,真是白癡。”
“是啊是啊,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個廢物居然朝着戰場跑去呢。”
“這人居然受了戰鬥的波及,真是倒黴啊。”
“倒黴個屁,她什麽東西,死了活該呢。”
“就是就是。”
站在中央的洛冰氣憤不已同十幾個執法者動起手來,聽到周圍人群不屑的聲音,他的眼睛越來越紅,滾滾滾,不許你們侮辱她,一聲怒吼。
“你們才是白癡!總有一天她會讓你們所有人仰視的!”身體的力量似乎都激發出來,撂倒一片人群,護着輕狂拼起命來。
咕噜不知怎麽回事,居然毫不在意旁邊的惡鬥,一直看着輕狂的冰雕一動不動。
洛冰終究隻是八星幻師,根本不可能敵過皆爲九星大幻師的執法隊,拼命的打法雖然打倒幾個執法執,但過度的消耗讓洛冰也吃不消了,倒在地上。
不行了麽,喂,輕狂,我不後悔呢。你解開了我的心結,明明你不過十歲,我卻覺得你是一個王者,你一定會醒來的,一定,我相信。
包括莫家執法者,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家夥,居然露出這麽溫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