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說過會讓我見鳳歌一面的。”
“沒錯。”玉鳳歌忽然蹲了下去,靠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就是玉鳳歌。”
那薛琉璃聽到這話,驚愕萬分地盯着玉鳳歌看着,而後她撫上玉鳳歌那雙好看的鳳眸,釋然地笑了,笑得那般好看,那般甜美,就那般帶着夢幻一樣的心情倒在了玉鳳歌的懷裏。
“主子,現在該怎麽辦?”底下人問着薛琉璃該怎麽處理,這個女人畢竟跟主子有那麽一段過往,總不能跟那些人一樣,也扔到玉容歌那裏去吧。
更何況,玉容歌的妻子,那位鬼醫安甯,怎麽可能容得下薛琉璃的存在,畢竟薛琉璃可是安青柔啊,那個曾經起過壞心思要害死安甯的女人,像安甯那樣你欺我三分我還你十分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放過薛琉璃?主子若是将她也扔到江州去的話,那橫豎都是一個死,倒不如直接在這裏處理掉算了。
底下人的這種考慮,玉鳳歌又怎會不明白,當下他鳳眸微閃道:“将她易容,先送到我的莊子上住着吧,記得,派二個人伺候她,告訴她,在我沒有去找她之前,千萬不要随意跑出來,要不然,她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明白嗎?”
“知道了,主子,屬下這就去辦。”主子對這位姑娘總算還是有幾分情意的吧,若不然,也不會這般安排的,底下人想着,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叫了二個女侍衛過來,将薛琉璃帶下去安置了。
處理完了薛琉璃的事情,那底下人看了看名單上的人,道:“主子,現在就剩下平陽侯府那邊,還有跟衛少棠定親的江家了。你看,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得找個名目,去這二家也走一趟,将他們也都處理一下,送到江州去呢?”
“這二家,不用去了。”玉鳳歌淡道。
“爲什麽?”如果主子不救江家的話,到時候怎麽向自個兒的弟弟交代,那可是主子弟弟最鐵哥們的未婚妻家,不救的話,說不過去啊,還有平陽侯府,那算得上是主子弟媳的娘家了,那平陽侯夫婦可是收了鬼醫安甯爲義女的,那平陽侯的一雙兒女跟鬼醫安甯的關系也極爲親密,若是不救他們的話,到時候主子怎麽跟他弟媳交代呢?
玉鳳歌呢,哪裏不知道底下人在想些什麽,爲此,他稍稍解釋了一番。“我說不用去,那是因爲不用我們出手,他們二家也會安然無恙的。平陽侯府家,你别忘記了,那昭王爺心愛的女兒嫣然郡主,可是心心念念想着要嫁給顧傾城的,如此,若是顧傾城陷入險境,想來嫣然郡主比我們更着急。何況,這件事情我已經派人知會過嫣然郡主了,想來平陽侯府一家人如今應該在嫣然郡主的幫助下,平安出了京城了,這會兒指不定已經到了江州了。”
“至于江家,他們不用離開京城,也會妥妥的,那四皇子左煜看中了江家在軍中的聲望,還指望着江家來給他守衛京都呢,因爲他很清楚,定北侯慕容航不會幫他,隻會站在鎮南王府那邊,所以,左煜需要一個得力的将軍來對付慕容航跟玉容歌,而那個最好的人選,自然是曆經三朝都是武将出身,素來忠心耿耿的江家。我若猜測不錯的話,接下來左煜肯定會有動作,指不定江家唯一的嫡女江曼婷就要成爲左煜府中的女人了。”
“主子,那可不行,那江曼亭可是定親給衛少棠的,這四皇子要是真的把江曼亭弄去四皇子府邸的話,那主子的弟弟肯定會怪責主子辦事不力的。”
“這就是接下來我想要你去辦的,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找個跟江曼亭身高體型都差不多的,易容成江曼亭的樣子,就讓四皇子搶去吧,隻要真正的江曼亭沒事,那就沒什麽問題了。”玉鳳歌早就計劃好了,他得跟江家聯手,作爲在京城的内應,等到玉容歌那邊處理妥當了,到時候裏外一起,事情就會變得順利得多。
眼下的玉鳳歌,可是早就想好了,到時候讓左煜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另外,你去辦這件事情的時候,不要讓江家任何人察覺到動靜,你家主子我還指望着左煜這一舉動激怒江立天呢。”
“知道了,主子,屬下知道該怎麽辦的,不會讓主子失望的,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這就去找個人來替換江曼亭。”底下人聽從玉鳳歌的命令,去安排江曼亭之事去了,留下玉鳳歌呢,自是收兵回府,好好地養足精神,準備夜間行動。
晚間,玉鳳歌換上夜行衣,偷偷地潛入慈甯宮,打算跟太後娘娘交涉一番,好安全地送她出京到容歌那裏。
隻是,還沒等他靠近,二道人影飛速竄出,那是如花跟似玉,她們二人明是太後娘娘的宮女,實則是太後娘娘身邊最得力的暗衛,一旦有任何威脅到太後娘娘的,她們便會挺身而出,以命相護。
“停一下,我有話要說,我不是來害太後娘娘的,我是有話要跟太後娘娘說。”玉鳳歌不想跟如花似玉二人多作糾纏,更不想因爲他們之間的交手引出動靜,從而惹來四皇子左煜的人,因而他直接放棄,幹脆讓如花似玉将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如花生怕玉鳳歌耍什麽詭計,直接用劍尖挑開了玉鳳歌面上的黑巾,等到真容一露,如花驚愕道:“姬流觞?!”驚愕過後,如花大怒。“你這個賊人,助纣爲虐,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今日落在我如花手中,正好拿你的項上人頭祭奠那些死去的冤魂。”
“你們先别急着動手,我真的是有要事跟太後娘娘說,其實,我根本不是姬流觞,我是玉鳳歌,是玉容歌的孿生哥哥,你們看,這是容歌給我的鎮南王府的掌家令牌,還有五十萬兵馬的虎符。”玉鳳歌亮了身份,将鎮南王的令牌還有五十萬兵馬的虎府全部呈到了如花的面前,那如花一見,跟似玉對視了一眼。
“似玉,你在這裏看着這厮,我拿這兩樣東西給太後娘娘瞧瞧去,若是真的,那便還好,若是假的,你等着我回頭來取你的狗頭。”如花拿着玉鳳歌給的鎮南王的令牌還有五十萬兵馬的虎府前去拜見太後娘娘。
那太後娘娘一見如花手中的兩樣東西,頓時驚道:“你說什麽?這是容歌給姬流觞的?”
“太後娘娘,莫非這是真的?”
“當然不會有假,這的的确确便是曆代鎮南王的掌家令牌,這也沒錯,是五十萬兵馬的虎符,這兩樣東西都是真的,令牌符号都是唯一的,沒人能夠做得了假的,是第一代鎮南王妃親自設計的,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會造出冒牌的東西。”太後娘娘此言一出,如花猶豫了。
“怎麽了?如花。”
“其實說是姬流觞,也不是姬流觞,那個姬流觞有些奇怪,他口口聲聲說自個兒是玉鳳歌,是世子爺的孿生哥哥,可如花看他,就是姬流觞啊,沒錯啊,他根本沒易容啊。”如花有些想不明白了,而太後娘娘卻激動地站了起來。
“不會有錯的,他既然這麽說了,那他就是玉鳳歌,也隻有他是玉鳳歌,容歌那個孩子才有可能将這兩樣東西交到他的手上。快,快,快,帶哀家去見他,哀家要見他。”
“太後娘娘你别心急,如花這就帶太後娘娘前去見他。”如花雖然想不通爲何姬流觞變成了玉鳳歌,但既然太後娘娘都這麽說了,她自然也沒有道理不相信,因而她攙扶着太後娘娘,前去見玉鳳歌。
一見玉鳳歌,太後娘娘立即讓邊上的桂嬷嬷将宮燈撥得亮堂一些,她要好好地,仔仔細細地看清楚這個孩子。
這張臉,這樣的容貌,确實跟容歌不像,可這雙眼睛,太後娘娘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姬流觞,自然也就很容易忽略了這一點,如今細細看來,才發現,這個孩子的一雙鳳眸長得是這般像她的女兒雲裳。
再看這個孩子,主動地将腰間的蓮花胎記給她瞧了,顯然是擔心她不相信他。
“孩子,不用了,這個不用看了,外祖母知道你是真的,你确實是玉鳳歌。容歌那個孩子,不會連自個兒的同胞兄弟都會認錯的,何況,你的容貌雖然不同,可你這雙眼睛長得跟你母親一模一樣,單這一點就足夠了,其實哀家當初若是能夠仔細看你的話,早就該通過你手上的玉佩就清楚了,對不住啊,孩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外祖母對不住你。”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當初是怎麽活下來的,其中定然辛酸得很吧。
太後娘娘想到這兒,摸着玉鳳歌頭的時候,眼眶便有些紅了。
“外祖母,鳳歌過得并不苦,這些年有師父一直照顧鳳歌,師父他老人家對鳳歌很好,就像對親生兒子一般好,不但傳我絕門醫術毒術,還教我認字習武,所以,鳳歌這些年其實過得并不苦,唯一遺憾的是這張臉,因爲當年跌落鳳凰山的時候,師父救我之時已然毀了容顔,雖後來師父替我修複了容顔,可已經不是當初那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