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涵呢,倒是個言而有信的小姑娘,一看輸棋了,雖是懊惱不已,卻也說話算話,沒再要求安甯陪她出去玩了。
安甯呢,不忍心見她不開心的樣子,便幹脆将這盤跳跳棋送給了蕭雪涵。“涵兒,這個跳跳棋就送給你吧,你可以跟你家裏的弟弟妹妹玩,也可以跟你的小夥伴玩,姐姐敢保證,天下僅有的一副跳跳棋,這個世上沒有其他人會有第二副這樣的棋,怎麽樣?夠讓你得瑟的了吧。”
“姐姐,這跳跳棋這麽貴重,我不可以收下的,我娘肯定不會答應的。”蕭雪涵雖然很想要安甯手中的這副跳跳棋,可她也知道,這樣的東西太過貴重,她收不起的。
安甯呢,卻是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收着吧,你跟你娘說,是姐姐送你的見面禮,你若是不收下,姐姐就會覺得涵兒瞧不起姐姐,你這麽告訴你娘,你娘一定會答應的。”
“那,那謝謝姐姐,涵兒就收下了。姐姐,既然這樣的話,你就陪着這位大哥哥在這裏吧,涵兒輸了棋,得信守承諾,就不拉着姐姐出去玩了,涵兒改天再來找姐姐玩,這會兒涵兒就帶着這個跳跳棋回去跟家中的弟弟妹妹玩,我相信,弟弟妹妹一定會很喜歡這個禮物的,謝謝姐姐。”說着,蕭雪涵拉過安甯,踮起腳跟,在安甯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随後她抱着跳跳棋,一臉歡喜地離開了果蔬山莊。
安甯呢,看着蕭雪涵開開心心而去的背影,當即笑了笑,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還是很容易哄好的。
而玉容歌呢,盯着安甯臉頰上蕭雪涵留下來的口水印迹,看着怎麽就那麽刺眼呢,他都沒有機會這般光明正大地親親甯兒,那個小丫頭倒好,占了甯兒的便宜,當着他的面刺激他,敢親他的甯兒。
往後他一定要将這個小丫頭跟甯兒隔離得遠遠的,絕不讓這個小丫頭靠近甯兒,有她在,他跟甯兒連獨處的時間都沒有,他可記得很牢的,這個小丫頭的小心眼可多着呢。
安甯呢,見玉容歌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臉頰看,不由地擡手抹了一把。“怎麽了?玉容歌,我臉上沾了什麽髒東西了嗎,你要這麽盯着我看。”
“沒什麽髒東西,我隻是覺得甯兒長得可真好看,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玉容歌趕緊奉上好聽的。
額——
安甯微微愕然地望着玉容歌,這厮這是當着她的面調戲她?“玉容歌,你這一套泡妹紙的招數從哪兒學來的?”
“泡妹紙?是什麽意思?”玉容歌不解地看着安甯,安甯輕輕地咳了幾聲。“沒什麽,我的意思是說,你倒是越來越會貧嘴了,這什麽便宜都想占,是不是?”
“甯兒,你真多心了,我就誇贊誇贊你,真心誇贊。甯兒确實長得好看,我隻是欣賞你這份好看而已,真沒有想占便宜的意思,甯兒,你能不能不要将我往壞的方面想啊,你偶爾也想想我好的啊,我好的地方可多着呢,你難道就不該想一想?”
爲什麽每次隻會将他往不好的地方想去呢,爲什麽顧傾城顧佳佳跟蕭雪涵他們三個動什麽歪點子的時候,甯兒就覺得他們就算這樣也是可愛呢,這也太不公平了,玉容歌抗議道。
安甯呢,見玉容歌這般,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這厮有時候讓人挺頭疼的,有時候更是令人很無語。
如此,安甯幹脆懶得搭理他了。“行了,你還是少說話,好好地躺着休養吧,等會别這裏疼那裏疼的,我可忙得很,沒那麽多功夫照顧你的。”
“可我睡不着,我想跟甯兒聊聊天,說說話什麽的。哪怕陪我下盤棋也行啊。”玉容歌指了指案台上的那副圍棋道。
安甯呢,搖頭道:“可我不會下圍棋,對于圍棋,我會的下法可能就是五子棋,排排列這種,你們的那種圍棋下法,我可不會。”
“聽甯兒這麽說,甯兒還自創了另外一種圍棋的下法?可否說說看,另外一種下法是不是也很有趣的,就跟剛才的跳跳棋一樣,是不是很特别的?”玉容歌聽安甯這麽說,倒是起了興緻了。
安甯呢,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幹脆拿下那副圍棋,給玉容歌示範了一下五子棋的下法。
“怎麽樣?這種下法,很簡單吧。這個五子棋啊小孩子都可以玩得很好,一般懂了規則就直接可以玩,比下圍棋簡單多了。”
“看着确實挺簡單的,可是棋逢對手,對手要是勢均力敵的話,這五子棋下起來可也不算簡單的了。”玉容歌隻看了安甯示範一次,他就看出了裏頭的門道來,這種下法得考驗人的深謀遠慮,一步棋要考慮後路好多步,這一不小心,可比圍棋輸得還要凄慘,一步錯可就輸定了。
安甯呢,聽到玉容歌這般看五子棋,倒也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任何棋都是一樣的,雙方勢均力敵的話,那是無論下什麽樣的棋都會不簡單的。所謂高手過招,隻在一念之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甯兒你要不要陪我下一盤五子棋呢?這個五子棋,你肯定是會的哦。”玉容歌提議道,還大有安甯不許拒絕的意味。
安甯呢,卻還是搖了搖頭。
“下五子棋呢,我跟蕭雪涵下的話,可能我跟她差不多,也許還能赢她,可跟你下,我完全沒把握,我覺得,我跟你下棋,還不如不下,那肯定是要輸給你的。”
“甯兒,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啊,你怎麽可以長别人威風,滅自自個兒的志氣呢。這棋都還沒下呢,你怎麽就知道你肯定會輸給我啊,說不定,我輸給你了呢?”玉容歌很想安甯陪他下一局,他覺得這個五子棋玩的話,應該别有一番趣味的。
可安甯呢,就是不肯陪他玩五子棋。
“玉容歌,我都跟你說實話了,這下棋啊,我不行就是不行。我都看過你跟涵兒下的跳跳棋了,你這麽讓着涵兒都赢了涵兒那麽多,我要是跟你下五子棋,結果也不會改變什麽的。”棋子的規則,他都是第一次看,他能将跳跳棋下到那個份上,自然也有能耐将五子棋發揮到最大作用。
這點,她嫉妒都沒有用,有些人的腦袋确實天資聰穎,學什麽都比常人要來得快,所以,安甯才不想跟玉容歌下棋呢,這可不是她擅長的東西。
可玉容歌呢,還非得纏着安甯跟她下棋,說實話,他也不是一定要甯兒陪着他下棋,可是若是就這麽靜靜地坐着,甯兒肯定會受不了而離開的,所以他得找個事情來做做,讓他跟甯兒可以有獨處的時間啊。
安甯呢,見玉容歌非這樣,她頭疼地看着他,幹脆道:“玉容歌,你這不是爲難人嗎?拿你的長處來挖苦我的短處嗎?行,既然你這麽喜歡爲難人,那跟你我比銀針刺穴如何?”比這個,她安甯絕對有信心。
玉容歌呢,本就不是非下棋不可的,他隻是要多些時間跟安甯相處,既然安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他自然就點頭了。
“行,聽甯兒的,你跟我先說一說規則,我再跟比,如何?”
安甯呢,聽得玉容歌還真答應了她的提議,她倒是頗爲意外地看了玉容歌一眼,這厮該不會以爲隔行如隔山這句話是白說的吧,他真以爲他腦袋聰明就什麽都能行嗎?
哼哼——
等會輸慘了,可别向她撒嬌,安甯暗道着,随後倒是真的給玉容歌講述了一遍銀針刺穴的規則,也就是她說出一個穴位,他就必須刺中正确的位置,那正确的位置正是前面擺放的那個人偶,一個根據人體結構而制成的木頭人偶。
“玉容歌,你可要聽好了,我可隻說一遍。”
“嗯,甯兒你說吧,我聽着呢。”玉容歌全神貫注地聽着,不放過安甯嘴裏吐出的一字一句。
安甯呢,說了半個時辰左右,總算是将人體周身五十二個單穴,三百個雙穴、五十個經外奇穴,共七百二十個穴位說了個清楚。
其中有一百零八個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個穴一般點擊不至于緻命,其餘三十六個穴是緻命穴,俗稱“死穴”。
死穴又分軟麻、昏眩、輕和重四穴,各種皆有九個穴。合起來爲三十六個緻命穴。
玉容歌呢,聽着聽着盡是入了迷。“甯兒,你能不能再說一下最後的那幾個緻命穴啊?我記得不怎麽清楚?”
“其實你要記住也很容易,在我們那一行,有一首歌訣。你隻要記住了歌訣,也就記住了緻命穴。你聽着啊,歌訣是這樣說的。百會倒在地,尾闾不還鄉,章門被擊中,十人九人亡, 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斷脊無接骨,膝下急亡身。怎麽樣?記清楚了嗎?”安甯說得語氣緩慢了一點,問着玉容歌。
“行了,我記住了,甯兒可以說說這些緻命穴的具體位置在哪兒了?”玉容歌像是個謙虛好學的好學生一樣,有什麽不懂的,趕緊提問。
安甯呢,本是想要跟玉容歌比銀針刺穴的,到頭來倒是變成傳授玉容歌人體穴位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