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後這厮再也不給他美酒喝了怎麽辦,那可不行。
想着往後沒有美酒陪伴的日子,衛少棠那是一張陽光帥氣臉立即變成苦瓜臉了。他忙對着安甯擺擺手道:“這怎麽行,得叫嫂子,要不然,會顯得我沒禮貌的,往後,我還是叫你嫂子吧。”說到這裏的時候,衛少棠感到身邊嗖嗖嗖的冷氣開始少了,溫度也有點上升了,他想着他果然英明睿智啊,要是真應了這位四小姐,以玉容歌這小心眼,指不定怎麽折磨他呢,想着,衛少棠那嫂子就叫得越發地熱乎,越發地頻繁,得讓玉容歌這厮滿意,不是嗎?
“嫂子,嫂子,有件事情,我能提一提不?”
“什麽事?”既然這衛少棠一定堅持要這麽叫,安甯也是無奈,便也不再糾正他了。
“是這樣的,嫂子,上次你不是給我塞了一顆好玩的藥丸嗎?就是那種吃下去立馬讓人感覺到你死翹翹的藥丸,這樣的藥丸,嫂子你這裏還有沒有,能不能給我個十顆八顆的?”衛少棠笑嘻嘻地說出了他的要求。
安甯呢,訝然地看着他。“十顆八顆?”
“哦,要是嫂子不方便的話,給了四五顆也成?”衛少棠覺得這藥丸估計不好拿,便主動減少了數目。
“四五顆?”安甯又反問了一句。
“四五顆沒有的話,那就二三顆,要是再不方便的話,那就一顆,一顆也成啊。”估計這藥丸實在是不好辦,這位四小姐可千萬比告訴他,連一顆藥丸也拿不出來吧,衛少棠小心翼翼地看着安甯,可不想從安甯口中聽到連一顆也沒有的消息來。
安甯呢,見衛少棠這副模樣,到覺得難怪他跟玉容歌是兄弟了,兩個人這德行,都差不多嘛。
想着,她忽然一笑,而他這一笑,衛少棠感覺他身邊的冷氣再次嗖嗖嗖地刮過來,比剛才那冷風還要刮得厲害,這溫度都到冰點了,這是要凍死他的節奏嗎?衛少棠偷偷地瞥了一眼旁側的玉容歌,但見他一雙桃花眼眸,笑意盈盈,就那般燦爛明媚地望着他,看到這個笑容,衛少棠那是心頭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
糟了,他究竟哪裏又得罪這厮了,他什麽都沒幹啊,跟安甯的距離也保持得好好的,連靠近一步都沒有,這玉容歌幹嘛對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來,好可怕啊,娘啊,他怕啊。
這衛少棠這麽一哆嗦吧,将安甯遞給他的藥瓶子都差點給摔地上了,好在安甯接得快,這瓶子沒有摔碎在地上。
“衛少棠,接好啊,怎麽那麽不小心,你在想什麽呢?我可告訴你,這樣的藥丸,我隻送你一次,你這要是摔沒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哦,我會小心的,謝謝嫂子,我剛才那是想事呢,一時走了神,對不住啊,嫂子。”衛少棠這回可是連叫嫂子都沒用了,他黯然地發現,身邊的冷氣一點兒也沒有降下去的意思,反而還帶着一股暗沉沉的氣息。
玉容歌這心情變化得太快,他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黑暗氣息來得那般明顯,安甯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當下,她奇怪地看了玉容歌一眼。
“玉容歌,你怎麽了?可是發現什麽情況了?”趕緊的,安甯朝着四處望去,可什麽都沒有,可疑的迹象,她是一點也沒發現啊。
“玉容歌,沒出什麽問題啊,你這是怎麽了?”安甯看着玉容歌倒是越發奇怪了。
那玉容歌呢,一把撈起邊上的衛少棠道:“甯兒,你多想了,壓根就沒什麽問題。我隻是在想,我該送衛少棠回去了,他在這裏呆久了會有麻煩。”玉容歌一提麻煩,安甯趕緊就順着他的意思點了頭。
“那行,你趕緊将衛少棠送出去吧,免得聶統領要是返回來搜查第二次的話,到時候就不像第一次那般好應付了。”
聶統領那個人,年紀輕輕就擔任着禦林軍的統領,深受皇上信任,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第一次直闖臨竹院,顯然是受人指點過的,要不然,那麽多院子,他不會第一個就跑到這兒來的,昨晚,他雖然一時間被她給震住了,離去了,可根本沒有消除他的懷疑,如果這個懷疑沒有消除,難保他不會想着第二次再來搜查一遍。
而玉容歌呢,自然比安甯更了解聶統領這個人,此時他的想法跟安甯的不謀而合,他知道衛少棠在這裏多留一刻,就多一份的危險,所以他必須趕緊将他帶走。
想着如此,玉容歌在安甯的配合跟掩飾下,倒是順利地将衛少棠帶着從臨竹院那道封鎖的小門出去了。
安甯呢,一等他們二人出了小門,趕緊将鐵索挂上,恢複小門原來封鎖的模樣。她确定沒有漏下一絲的痕迹後,便匆匆地回了她自個兒的屋子。
而這個時候呢,踏雪一臉寒霜地進來了。
安甯呢,她這一看到踏雪,自然便想到了那個讓她去盯着的若水姑娘。
“踏雪,情況如何?若水那裏有什麽發現嗎?”
“回小姐的話,踏雪一直盯着她,發現她去過六小姐那裏一趟,也去過八小姐那裏一趟,其他地方她壓根沒去,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祥和院裏就陪着老太太,然後回屋養傷,不曾再出去過了。”踏雪将得來的消息告訴安甯。
“她沒去接頭,竟然這般沉得住氣。”安甯皺了皺眉,手指有意無意地敲了敲桌面,随後她吩咐踏雪。
“繼續盯着她的一舉一動,我不信她能一直按耐住不動。是狐狸的話,總要露出馬腳的。”
“小姐的意思,踏雪明白,踏雪會盯好若水姑娘的。其實,踏雪這回來,是想跟小姐說另外一件事情的。”踏雪想将她昨晚發現的情況告訴安甯。
安甯呢,聽到踏雪這麽說,倒是擡眸定定地望向踏雪。“說吧,踏雪,你發現了什麽?”
“小姐,昨晚有個黑衣人潛入大太太趙氏的院子裏,踏雪本來想着去追的,又擔心打草驚蛇,便沒有追過去跟那個黑衣人交手,不過那個黑衣人挖坑埋的東西卻被踏雪給翻找出來,帶了一點過來,請小姐過目。”說着,踏雪将她随身的一塊帕子展開來,放到了安甯的面前,安甯看到帕子上沾染的粉末,稍稍一檢查,便知道了這是什麽藥粉。
“迷幻香。”
“小姐,确定是迷幻香嗎?如此說來,這件事情莫非是大太太趙氏指使阿彩做的?說來倒也有這種可能,畢竟阿彩本就是大太太趙氏送給小姐的。”踏雪分析道。
安甯呢,卻是搖了搖頭。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對方的一種障眼法。踏雪,你見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那個人武功怎麽樣?”昨晚發生太多的事情了,這事情一件又一件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不能單憑黑衣人潛入大太太趙氏屋子裏,也不能認爲阿彩是大太太趙氏所贈送的就确定是大太太所爲,畢竟事情太過湊巧了。
這邊阿彩一出事,踏雪就看到黑衣人潛入大太太那裏了,而這個阿彩又恰好跟大太太有關系,你說,這所有迹象都不利于大太太,安甯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的。
而踏雪聽了安甯這麽說,倒是想起了什麽。“小姐,踏雪聽你這麽說,還真的有些懷疑。先前那個黑衣人去埋東西的時候,踏雪剛好從祥和院出來,路上看到一塊玉佩,而正是因爲這塊玉佩,踏雪才會随着蹤迹跟過去瞧瞧的。”
“哦?什麽玉佩?查過是誰的了嗎?”安甯問着,踏雪呢,将那塊玉佩取出來交到安甯的手上。
“小姐,你看,這就是那塊玉佩。”
安甯呢,接過踏雪手中的這塊玉佩,她看了看上面的紋路,再看到玉佩上的字,便随手扔到一邊道:“果然不出所料,踏雪,這塊玉佩是大房長子安子謙的。”同樣的玉佩,其他幾位少爺都有,安甯就見過安子誠佩戴過這樣的玉佩,隻不過是玉佩上的字不同而已,這塊玉佩的背後雕刻着一個謙字,顯然就是安子謙的玉佩。
那踏雪聽到安甯這麽一說,她似恍然大悟道:“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我去大太太那裏的?”
“嗯,應該是這樣。不過爲了更加确定這個可能,你可以現在就去大少爺安子謙那裏去查一下,若是我預料不錯的話,大少爺那裏現在一定很着急,因爲這塊玉佩不同其他的玉佩,這可是安家子孫代表身份的玉佩,所以,若是丢失了,他們那個院子肯定在派人到處尋找。如此,你拿着這塊玉佩,借着還的機會,好好地問問清楚大少爺的玉佩是怎麽丢失的。”安甯覺得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定論了。
“是,小姐。”
踏雪接了安甯的命令,立即前往大少爺安子謙的院落去追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