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對付他們兩個,小弟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大哥你還是下去歇着吧,看着小弟怎麽收拾他們的。”
“二弟,别逞強了,他們二個不是你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的,弟兄們,趕緊圍上來,将這二人速速解決掉。”聽那個人說,病世子身邊有兩個武功極高的貼身侍衛,看來就是眼前這二人了,隻要殺了他們二個,那麽那位藏在身後的病世子就可以手到擒來了。
至于安甯跟她的四個丫鬟,都被對方忽視過去了,他們以爲這群人當中也就冷四跟淩五是需要對付的,隻要殺了冷四跟淩五二人,剩下的不過是手心裏的螞蟻罷了,他們想怎麽踩死她們就怎麽踩死她們。
而安甯呢,眼見得冷四跟淩五他們二人跟對方交手了,她一旦達成目的,就趕緊往後跑。
邊跑她還邊喊着:“大夥兒注意躲好啊,刀劍無眼啊,都藏嚴實了,可别出來撞刀上了。”
“小丫頭,在那群人面前将我貶得一無是處,可玩得高興?”玉容歌笑着無奈地拉過安甯到一邊,悄聲問道。
你看着一點都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她高興得起來嗎?安甯白了玉容歌一眼。
“要不然,這樣可好?我這裏受傷了,很受傷很受傷,小丫頭,可以高興了嗎?”玉容歌像個捧心西施那般做着姿态,安甯看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玉容歌,我還是服了你了。這會兒你還有閑功夫湊趣啊,你都不擔心你底下那兩個侍衛的安危嗎?”
“擔心什麽?有世子妃安排,我還需要擔心什麽呢?”
“你還挺相信我的啊,可我想告訴你,我沒準備後手,你可怎麽辦呢?”總得要有一次讓她扳回一局吧,玉容歌,變變臉,着急着急呗。
可玉容歌似沒聽到安甯心中呐喊的聲音,他柔和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安甯道:“如果沒有準備後手,那就是他們的命,怪不了世子妃的。”真是個腹黑的家夥,明明心裏清楚她的打算,才敢這麽說,哼——
老實說,她還真的沒打算讓冷四跟淩五二個人就這麽交代在這裏了,她不過是讓他們二個出去先試試手,探探對方的虛實罷了,真要有危險,她不會冷眼旁觀的。
何況,後手,她早已經準備妥當了,在她示弱的那一步棋開始行走的時候,她的計劃也已經開展了。
“青枝,踏雪,紅喬,秋水,你們四個準備好,老辦法,等到冷四跟淩五和對方交戰得難分難解之時,你們就給我果斷出手。”
“是,小姐。”到這會兒,她們四個也明白自家小姐的打算了,小姐這是打算花費最小的精力來對方他們。
輕敵,往往是緻命的弱點。
這群人,同樣犯了這個錯誤,所以當他們犯了輕敵這個毛病的時候,他們離失敗二字就不遠了。
因而在那群人全力以赴地對付着冷四跟淩五,以至于完全忽視四周狀況的時候,安甯張口了。
“動。”
随着她的張口,四大丫鬟先前那副嬌嬌柔柔的樣子立刻就變了,她們一個個身手敏捷,出手更是快若閃電。
袖中的短箭,一支支從她們的右手破空而出,例無虛發,全部精準無誤地射向了那群人。
綠光閃閃的箭尖,那是啐着見血封喉的毒藥,一旦利箭進身,那些人連反手一招的機會都沒有,便一個個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他們似不敢相信他們就這麽去了,死前一個個連臉上那驚愕異常的表情都還沒有斂去,顯然是死不瞑目。
那領頭的大哥跟精瘦的漢子,他們還在跟冷四淩五交戰着,眼見得身邊的人一個個以極快的速度倒了下去。他們自是面色變了,眼裏染了紅色,像是驚恐之後徒然不得不虛張聲勢地爆起,二人大吼一聲。
“二弟,我們跟他們拼了,拼了!”看姿态,似要與冷四淩五同歸于盡的樣子。
可眼下的他們不過是臨死前掙紮的狀态罷了,以他們二人的武功,一對一地對上冷四跟淩五的話,他們二人壓根不是冷四淩五的對手。
很快,十幾招一過,他們二人便落了下風。
心裏的驚恐加上體力的透支,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實力上,他們都難敵冷四跟淩五,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他們敗了。
冷四跟淩五手中的長劍皆直逼他們二人的咽喉要害之處,這會兒隻要冷四跟淩五二人稍稍劍尖再逼近一點點,那領頭的大哥跟精瘦漢子便會喪命當場。
“殺了我們吧,老子今個兒輕敵,栽在你們手裏,沒什麽好說的。”
“可以痛痛快快地死去,那還真是太便宜你們二個了。說,究竟是誰派你們過來暗算我們的?”安甯笑盈盈地走過去,對着領頭大哥跟精瘦漢子質問道。
那二人聽得安甯這般說,心頭一震,面色有異,然他們并沒有就此而承認什麽。
“小丫頭,沒有誰派我們來暗算你們,我們不過是虎牙谷上的土匪罷了,今個兒顯然出門不利,栽在了你的手上,也是我們識人不清,太過輕敵,以至于敗在你們之手,所以我們誰也不怪,隻能怪自個兒瞎了眼睛。”
“土匪?我說金九刀,到這會兒了你們也就沒必要隐瞞什麽了,俗話說明人不做暗事,你們關外五虎在江湖上怎麽說也是榜上有名的刀客,怎麽竟學那些雞鳴狗盜之輩,做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安甯開門見山,直接揭破了他們二人的真實身份,這讓金九刀跟飛虎刀二人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