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若是出了意外之事,我會看着處理幹淨的。”因爲死人是最會保守秘密的了,安甯含笑的眼眸輕飄飄地掃過張嬷嬷那邊,她們幾個若是等會敢稍動歪心思的話,她就讓她們幾個永遠地閉上那張嘴。
“如此說來,世子妃是心裏有打算了。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不過,到時候出了問題,可需要我的幫忙?”他鎮南王府世子爺的名頭有時候還是很能派上用場的,安甯知道玉容歌這個意思,而她該用的時候也絕不會客氣半分的。
“你放心,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自然會說的。”
“那就好,既然你都決定好了,那我聽你的,就去後頭安靜地呆着。”他這個時候幫不上她什麽忙,自然就要努力護好自己,讓他們能夠全心全意地對付眼前這群人。
玉容歌如此乖巧地聽從了安甯的安排,倒讓安甯滿意地點了點頭,能屈能伸,關鍵時刻不添亂,這位主夠聰明,也夠識相的,算得上是個優點。
不過玉容歌的這個優點,在對面那群人的眼裏,卻不會是一個優點。
領頭的大哥看到是安甯站出來跟他交涉,出口就不怎麽好聽了。
“怎麽是你一個小丫頭跳出來,你們這裏當家主事的男人呢?怎麽跟個縮頭烏龜一樣縮在女人背後?”
“不好意思,不是當家的不想出來,而是當家的身子骨不好,我讓他在後頭歇着呢。這位大哥,請你說個數目吧,究竟需要多少銀子才肯放我們過去?”四個丫鬟聽到自家小姐那陪着小心的語氣,一個個稍稍楞了楞,這不像小姐的作風啊。
就算對方是赫赫有名的關外五虎,憑她們的實力,也是能對付得了他們的啊,小姐需要這般行事嗎?
不過,四個丫鬟雖然不解安甯的做法,但還是沒敢說出來,因爲她們明白,小姐這麽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在。
所以此時,她們跟安甯一樣,壓根沒有出手的意思。
而那領頭的大哥見安甯這般說,倒是皺了皺眉,似猶豫了許久,才道:“看你是個小丫頭,難得是個識相的。這樣吧,隻要你們将所有錢物還有後面那個男人留下,其他的人,大爺我就大發慈悲,不爲難你們,讓你們安然過去。”領頭大哥指的那個人自然是玉容歌。
這般倒是印證了先前所猜想,這批人果真是沖着玉容歌來的。
不過,得了這樣的答案,安甯還是搖了搖頭。
“幾位大哥啊,錢财什麽的,我們都可以給你們留下,但是我們當家的,你們能不能高擡貴手,放過他啊。也不怕各位大哥笑話,我當家的天生膽子小,見不得這種場面,要是你們将他留下了,他等會吓都要吓死了。這當家的要是出了事,我想各位大哥到時候恐怕再也敲詐不出什麽錢财來了。”
說到這兒,安甯眼珠子轉了轉:“要不這樣?小女子願意留下當個人質,各位大哥若是嫌棄财物不夠的話,讓當家的回去派人給各位大哥再送過來,可行?”
“大哥,少跟這個娘們廢話,多說什麽啊,趕緊拿了人,搶了錢财就走人。”
“這位兄弟啊,求求你了,千萬别傷害我們當家的啊,你們要是求财,就讓我留下當人質好了。”
“不行,這個沒得商量,你當家的必須留下。”他們喬裝成土匪的模樣,目的就是爲了玉容歌,若是不能拿了玉容歌,他們的四弟可怎麽辦?四弟還等着他們回去救人呢。
“我說各位大哥啊,你們留下我當家的有什麽用啊,還是讓我當你們的人質吧。”
“你個傻女人,給二爺我閃遠點,你沒看到你當家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嗎?就由着你這麽一個女人在前頭頂着,他也好意思在後面安心呆着,這樣的男人,這麽窩囊,你還這麽護着他幹什麽呢?我要是你男人的話,這會兒恐怕早就找個地方将自個兒埋起來了,他倒是好意思那麽坦然地站在那兒,這也就難怪有人看他不順眼了,就他那樣的孬種,還真是污了我手中的這把好刀了,可惜了,還真是可惜了。”那群中有個精瘦的漢子呸了一聲,一口唾沫吐在了他手中的那把飛虎刀上,看着極爲輕視玉容歌。
他此言一出,匪徒們哄笑當場。
這是安甯預料之中的事情,她知曉她先前的話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
而結果也不出她的推斷,對方果然有人跳出來嘲笑玉容歌了。
這玉容歌倒也淡定得很,依舊溫溫潤潤的,笑意淺淺,一副全看她的意思,反倒顯得她有些小雞肚腸,過于計較了。
看來,想要看這個家夥變臉色,還真不容易。
隻是他這般雲淡風輕,他身邊的冷四跟淩五卻是忍不了這口惡氣。
“胡說八道什麽,主子也是你們這等宵小之輩說得的。你們的嘴巴再不幹淨,就休怪小爺我手中的長劍不長眼睛。”
他們腰間的佩劍,“铿”地一聲,寒光閃閃,長劍出鞘。
“你當二爺我怕你們啊,正好,爺的這把刀需要新鮮的血開開葷,你們這撞上了了,那爺就不客氣地收下了。”那精瘦漢子提着他的飛虎刀迎上了冷四跟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