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左琪真是死得太好了!這下本皇子倒要看看,那鎮南王跟定北侯還怎麽支持另外一個皇子跟我作對。”
“恭喜四皇子,賀喜西皇子了。不不不,現在應該改口了,臣妾該說恭喜皇上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進了四皇府,成了左煜側妃的柔婉美人,原先是六皇妃的沈月婵,很有眼色地對着左煜行着叩拜大禮。
“愛妃趕緊起身吧,别跪着了,地上涼。”左煜心花怒放地攙扶起沈月婵,他好像已經看到了他坐在了那把至高無上的龍椅上。
而沈月婵呢,站起來的時候似有些不穩,若小鳥依人般,整個人柔若無骨地靠在了左煜的身上。
“臣妾謝謝皇上。”她媚眼如絲,眼中波光盈盈,引得左煜邪魅一笑,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紅唇。
“愛妃,是不是想朕了?”
“皇上真壞,臣妾在想什麽,皇上還不清楚嗎?自從臣妾将自個兒給了皇上那一天起,臣妾這眼裏,心裏可全都是皇上一個人了,這當然是時刻想着皇上,盼着皇上了。”沈月婵含羞帶笑地磨蹭着左煜的胸膛。
左煜呢,被她饒得心頭癢癢的,頓時握住她那皓白如雪的手,眼底火光一閃,便将沈月婵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愛妃,既然如此,那麽今晚我們就好好地試試其他的花樣。朕可記得,愛妃前幾天還親口告訴朕的,說愛妃最近幾日都有在好好地學着呢,今晚,就讓朕親自來驗證驗證愛妃學習的成果,如何?”
“皇上——”沈月婵嬌羞地捶着左煜的胸膛,可那力道,就跟羽毛一般,根本沒有什麽力氣的,隻會讓左煜更加心癢癢,急得都不想多走幾步到榻前了,幹脆就将沈月婵直接推上了書桌。
嘩啦啦——
書籍,筆墨就此灑落一地。
這個時候,有個身穿綠色衣衫的丫鬟卻推門而入,打擾了左煜跟沈月婵的好事,沈月婵眼底含恨,面上卻沒有發作,隻是一個勁地躲在左煜身後,抱着衣裙羞惱道:“皇上,你看看,這丫頭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進門來,也不知道敲一下門,根本就是,根本就是不将皇上的威嚴看在眼裏嘛。”
左煜一聽,自是哄着沈月婵。
“愛妃休惱,等朕好好地收拾這個不長眼的丫鬟給愛妃出氣。”這左煜說完,便想問罪闖門而來的小丫鬟,誰知道那個小丫鬟膽子大得很,一點兒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隻是冷冷淡淡地禀告了一句。
“回四皇子的話,小姐讓奴婢帶一句話給四皇子,四皇子若想小姐心甘情願地下嫁,那麽就請将身邊的這位沈小姐驅逐出府,若不然,小姐性子烈,拼一死也不願意同沈小姐這樣的人一起呆在四皇子身邊,還望四皇子好好考慮考慮,三天内給我家小姐一個答複便可。”說着,小丫鬟面帶冷色地飄了一眼左煜身後的沈月婵。
“還有,想來四皇子很快便要登基稱帝了,所以我家小姐說了第二個條件,那就是等四皇子登基大典進行的那一天,請四皇子用迎皇後之禮迎娶我家小姐,就這樣了,小姐的話,奴婢都已帶到,奴婢告辭了,四皇子可以繼續。”
小丫鬟這話讓沈月婵又驚又怒。
“皇上——這小丫頭也太無禮了,皇上,你趕緊收拾她,要不然,往後皇上的臉面何存啊,她也真是太過放肆了,怎麽可以威脅皇上呢?”沈月婵心裏慌得很,她清楚左煜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正因爲清楚,她擔心左煜爲了江家的兵權,真的可能會做出棄了她沈月婵的舉動,因而她想先發制人,先下手爲強。
隻是,她既然這般清楚,就該知道,她這麽做,就注定已成敗局了。
那左煜果然如沈月婵預料得那般,他隻是淡淡地回了小丫鬟一句。
“好,你家小姐開出來的二個條件,朕都答應了,隻要她願意嫁給朕,那麽朕現在就可以答應她。”老實說,這段日子江曼婷什麽動作都沒有,以左煜多疑的性格,他早就懷疑這個江曼亭是不是被人給調包了。
如今她派丫鬟來交談條件,還是這種威脅性質的條件,按理說,他作爲一個男人,一個馬上可以君臨天下的男人,自是覺得有損顔面,該是不悅的。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看來,這就表示江曼亭沒有被調包,她還是過去那個敢作敢爲的烈女子,是江家那個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姑娘。
想到這一層,左煜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隻要江曼亭是真的,他左煜爲了穩住江家,穩住她,先行答應了她的條件,那又如何?
等到将來不需要用到江家的時候,看他如何收拾這個不給他面子的女人,還有這個敢威脅他的江家。
哼——
這左煜在心裏盤算着将來的各種報複,眼下呢,卻是态度相當和善地對着江曼亭派來的小丫鬟,一口答應了二個條件,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那小丫鬟呢,看到左煜點頭了,那是一句廢話都沒有。
“好,有四皇子這句話,奴婢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她得了答案,那是連多呆一刻都不想,飛速地離開了書房。
留下的沈月婵呢,内心怒意翻天,沒想到,江曼亭派人來随随便便說了一句,她沈月婵就要淪爲被棄的命運,這算不算是因果循環呢?
就跟當初的安青婉一樣,隻要她沈月婵一句話,左煜便将安青婉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但掏空了她母親薛氏的錢财,還将安青婉當成是乞丐婆一樣地扔出了府門。
不不不——
她不要像安青婉那樣,如今死在哪兒都不知道,不不不——她沈月婵不是安青婉,她有美好的容貌,她有最甜美的聲音,她還有最會引人心動的身材。
“皇上。”沈月婵忍着驚恐跟怒意,撒嬌地扯了扯左煜的衣袖。“皇上,皇上你真的會将婵兒驅逐出府嗎?”她還真是一個會演戲的女人,說哭就哭,眼裏淚水汪汪,就是忍着不掉落下來,這樣楚楚動人,故裝堅強的樣子,倒是讓左煜有些舍不得。
“愛妃,眼下形勢逼人,那鎮南王跟定北侯指不定會造反,朕不得不做好準備。而江家是朕目前唯一能夠用得上的勢力了,别說江曼亭隻提出了這兩個要求,她就是再提過分一些,朕迫于形勢,還是得答應她的要求。”左煜還是很喜歡沈月婵這樣貼心的女人的,像江曼亭這樣的女人,他娶她,不過是爲了權勢利益罷了,談不上任何的喜歡。
不過,有時候喜歡不喜歡,在形勢面前,根本就不重要了,他需要江家的幫助,自然就得放棄沈月婵。
“所以愛妃,恐怕這次要委屈你了,朕不得不将你驅逐出府。”
“皇上,蟬兒明白的,蟬兒明白皇上的苦衷,皇上放心吧,蟬兒不會給皇上添麻煩的。不過,蟬兒不想被驅逐出府,婵兒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希望皇上允許蟬兒這麽做。”沈月婵聽得左煜那意思,知道現在的他,還是有些舍不得她的,既然如此,她還可以賭一把。
那左煜呢,聽了沈月婵這話,倒是想要聽一聽。“哦?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那愛妃說來聽聽?”
“那就是請容許皇上讓蟬兒一頭撞死在這裏吧,如此,蟬兒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人,不管怎麽樣的,蟬兒都不用離開皇上身邊了。”說着,沈月婵狠心地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左煜看她那個樣子,根本不像是假的,忙快一步地将她給攔截了下來。
“愛妃,你這又是何苦呢?”
“沒了皇上,婵兒生不如死,如今也隻有這樣的辦法可行了,就請皇上憐惜蟬兒一片癡心,就此成全了蟬兒吧。”
“愛妃,你這樣做,太傻了。”左煜輕歎一聲,抱住了沈月婵。
“皇上,就請放開蟬兒,就讓蟬兒去了吧,蟬兒一去,就不會耽誤皇上的大事,也能保全了蟬兒的清白,蟬兒可不想出府後被旁人觊觎了,那樣的話,蟬兒可就要後悔終身了。”沈月婵繼續添了一把火。
左煜聽到這裏,想到他的女人萬一讓旁的男人碰了,倒是猶豫了。
他這一松手,沈月婵的心涼了半截,她想着,完了,完了,莫非真要她去死了嗎?沈月婵想着接下來還如何圓這個場,卻發現,唯有一條路可走,别無選擇了,就此賭上性命一搏吧。
那左煜呢,剛一松手,發現沈月婵急急地沖向柱子,眼看着就要撞到柱子了,他立即施展輕功,在柱子面前擋住了沈月婵。
而沈月婵呢,自然一頭狠狠地撞到了左煜的胸膛上,那力道足夠大,大到左煜疼得皺了眉,當然了,心下他還是愉悅的。
有女人對他如此癡心,甯願不要性命也要留在他身邊,左煜還是頗爲得意的。
而沈月婵呢,見她一搏起了效果了,忙哭着撫上了左煜的胸膛。“皇上,對不起,是臣妾的錯,都怪臣妾,是臣妾撞疼了皇上,皇上,你哪兒疼,哪兒疼,臣妾給你揉揉,揉揉。”沈月婵的力道輕柔得很,這樣輕柔地若羽毛一般刷過,頓時又激起了左煜想起了剛才被打擾的好事。
“愛妃,愛妃——”左煜的呼吸有些變了。
“皇上,皇上,你怎麽了?”沈月婵心裏暗喜,面上呢卻一副極爲關心左煜傷痛的樣子,如此天真無邪,真誠流露,倒是讓左煜更加舍不得放棄她了。
“愛妃,朕這裏沒事,朕有事的是在這裏。”左煜說着,再也忍不住,抱着沈月婵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