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相信,他們自然一個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如此,安甯接下來醫治患者的時候就比剛開始的時候,這效率要高得多,也順利得多。
經過半個月時間的努力,安甯在患者的高度配合下,同花亦邪,歐陽齊等人一起終于将青峰縣這一帶爆發的霍亂之症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也徹徹底底地治愈了感染的患者,算是順順利利地平定了這場霍亂。
當然了,霍亂一平,這打道回府的時候,玉容歌跟安甯等人自然得到了青峰縣這一帶百姓的熱烈歡送跟無限感激,那時,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一個個都站在道路兩側,含淚揮送着安甯跟玉容歌的離去,這其中,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跪地感恩着,高喊着,接着便是全城的百姓都紛紛跪下了,一個個熱淚盈眶,口中喃喃地說着感激的話。
看到這樣的情景,安甯莫名地翻騰起來,這不是第一次她出手救人而被人感激,按理說,以她的職業跟性格,本就将生死看得很淡然的,可這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莫名地,鼻子有些酸澀起來,眼睛裏似也有什麽東西感染到了,熱熱的。
“容歌,我決定了,決定往後每年我要進行義診一次,以求能夠幫到這些受病魔折磨的百姓。”這是一群善良而懂得感恩的質樸之人,他們沒有她過去所救之人的身份背景,也不能給她帶來金錢上的利益,可是,看着他們那一張張淳樸的面孔,那一聲聲最動人的感謝聲,安甯頭一次覺得,這樣的感激,比任何權勢,比任何金錢都來得有價值。
在這一刻,安甯似明白了爲何像花亦邪這樣的醫者,到最後能夠完全變了一個人,那完全是被這種質樸的感情所打動了,若說他一開始是爲了贖罪而救女兒去進行義診的話,那麽後來,他絕對是心甘情願,是單純爲了救治病人而去的。
而她這會兒,就有這樣的想法,單純的想要幫助他們,不帶任何利益地想幫助他們。
那玉容歌呢,隻看安甯一眼,便知道她這會兒在想些什麽,他溫和一笑,輕柔地握了握她的手道:“甯兒,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無條件地在背後支持你的,你想要做什麽,就去做吧,我會幫你的。”
“嗯,我就知道相公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最棒的,而我的眼光也是最好的,選了這麽一個好相公,怎麽辦?這會兒我好得意,好想得瑟一下。”安甯笑着,手指在玉容歌的掌心裏畫着圈圈。
“那還不簡單,回府之後,好好地獎勵你這個最好的相公,那就行了。”每次安甯誇贊他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唇角彎彎,眉眼彎彎,那眼神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了。
安甯呢,聽得玉容歌這般說,她這次倒也大方得很,偷偷地在他耳邊道:“可以啊,爲了犒勞我最好的相公這段日子辛苦了,我這個做娘子的,一定非常乖順地任君處置,如何?”安甯此言一出,玉容歌那雙桃花眼像是落滿了星光一樣,那是相當地璀璨,相當地耀眼。
這厮甚至忘記了眼前的場景,直接帶着安甯,快馬而行,都不等後面的人一塊兒過來了,就那樣,先行一步,歸心似箭般地回了府邸。
而一回府中,他下馬将安甯直接一路抱着安甯回了房間,夫妻二人先來了一個沐浴清洗,雙雙體會了一把鴛鴦浴後,,那玉容歌似還不滿足,放下羅賬,拉着安甯在榻上繼續着甜蜜的事情,直到第二天天亮,他總算是肯放過安甯了。
“容歌,快點幫我穿衣衫,我累得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個樣子等會奶嬷嬷要是抱着兒子進來看見的話,我這個當娘的就太丢臉了。快,快,幫我收拾一番,容歌。”雖然知道玉容歌這厮會很熱情,但沒想到這厮會熱情到這個地步,簡直将她身體裏的所有的熱情都給釋放得幹幹淨淨,一點都沒剩下。
因而此刻的她,微微嘟嚷着紅唇,似有些懊惱地瞪了玉容歌一眼,而玉容歌呢,清晨一醒來,面對心愛之人如此慵懶迷人的摸樣,頓時覺得又開始沖動了起來。
“甯兒,我想,我想——”
“你什麽都不要想了,你若是再想的話,今晚你就去給我睡書房。我這會兒可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所以你不能再想什麽了。”安甯驚吓得一咕噜坐了起來,拉過被子,将她自個兒包裹得嚴嚴實實,不讓玉容歌有任何走火的機會。
那玉容歌呢,盯着安甯,吞了吞口水,努力地壓制着内心翻滾而上的火焰,他也知道,不能再折騰甯兒了,甯兒會承受不住的。
可是身子還是沒辦法控制得住嗎,還是挺想跟甯兒再來一次的。
安甯呢,跟玉容歌如此親密又不是頭一次了,每次他有這樣的眼神的時候,她能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麽嗎?
因而她柔聲地哄着他。“乖啊,容歌,這會兒真的不可以啊。到晚上吧,等我稍稍休息一番,好不好?”安甯順勢,親了親玉容歌的薄唇,又撫了撫他的臉蛋。“這樣可行?我最愛的相公。”
“好吧,看在娘子這般有誠意的份上,今個兒早上就先放過娘子了。過來吧,甯兒,我來幫你穿衣裳。”得了安甯的答案,玉容歌也隻能先忍一忍了。
這會兒,隻見他飛速地給安甯穿戴齊整,那速度之快,連安甯都有些咋舌,不過也能理解,要是速度不快一些的話,玉容歌擔心他自個兒控制不住,所以速度快,那是必須的,要不然,安甯這一整天,恐怕又出不了房門了。
不過,也幸好玉容歌速度夠快,因爲這個時候玉緻遠已經被奶嬷嬷抱着進來尋找安甯了。
一個多月沒見到,兒子玉緻遠又長大了點,小家夥爬起來的時候力道也更足了,那速度蹭蹭蹭地,很快就到了她的面前,扯到她的衣裙了。
“兒子,這麽久沒看到娘,是不是想娘了?”安甯樂呵呵地抱起玉緻遠,一照面,就在兒子的臉蛋上狂親了二口。
而玉緻遠呢,隻是稍稍皺了一下眉頭,沒抗議什麽。
這會兒隻見他的一雙小手在安甯的臉上到處滑來滑去,小鼻子還在安甯的脖頸之間聞來聞去,最後似覺得味道很熟悉,這張臉也很熟悉,當下面上露出了一個稀罕的笑容來,撲進了安甯的懷裏。
安甯呢,見兒子玉緻遠先前那一番舉動,頓時被逗笑得不行了。
“兒子啊,想不到你這麽小,還懂得用這樣的辦法來認娘了。乖兒子啊,難道娘這出去一趟,回來就有變化了嗎?小家夥,可真是賊精賊精的啊,如此這般精明,往後娘倒是可以放心了,不用擔心你會被陌生人給拐走了。”
“甯兒,你又說什麽傻話呢,我們家的兒子怎麽可能會被陌生人給拐走呢,哪怕兒子笨笨的,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來拐我們的兒子啊。”玉容歌覺得安甯有時候腦袋瓜子裏想得特别奇怪,像他們這樣的門第,兒子雖然還這麽小,但身邊已經有嬷嬷,丫鬟,還有暗衛時刻盯着了,怎麽可能會有閃失,她真是多慮了。
而安甯呢,卻是嘟嚷着道:“容歌你可真寬心,你哪裏懂得一個做娘的心思啊,這兒子可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這種感覺,你這個做爹的永遠都體會不到的。你永遠不會知道,也無法理解,一個做娘的,無論别人怎麽确保你的兒子是安全的,是不用擔心的,可這做娘的,在沒看到兒子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個兒面前的時候,那份擔心是永遠做不到放下的。”
安甯握着兒子玉緻遠胖乎乎的小手,逗着兒子,繼續道:“眼下,雖說兒子身邊有那麽多人照顧着,按理說,我是完全可以放心的,安心容歌你安排的,可是,有時候就是莫名地會擔憂,你當我杞人憂天也好,反正,我就是控制不住會擔心嘛。”
“好吧,甯兒這麽說的話,那我這個做相公的顯然做得還不夠到位,沒讓甯兒感覺到安全,是我這個做相公的太過失敗了。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安排得更爲妥當點,不會讓甯兒有機會時刻地擔心兒子,而忽視了我這個相公的。”
将兒子安排得越妥當,甯兒放在兒子身上的心思才會淡幾分,如此,他這個相公,從甯兒那裏得到的關注就會多一些,因而爲了他自個兒的幸福,也爲了兒子好,他決定接下來再做一番更嚴密的安排。
那安甯呢,哪裏不清楚玉容歌那吃味的心思,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懶得去點破了,隻一勁誇贊他,将他誇得美美的,誇得他飄飄然,免得玉容歌還跟兒子吃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