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燃可以理解甯火衣的質疑,如果是她也不會單憑一封書信就相信一個陌生人。
但她在和甯火衣講訴事情經過的時候,就将事情的原委講訴的十分明白,其中什麽是已發生的事實,什麽是她根據種種線索做出的猜測都說得十分清楚,如此這般下還讓她拿出證據,是讓她将所有的話重複一遍嗎?
羽西燃拿不出證據,她也不想費勁巴拉的去證明什麽,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無需證明。九命轉生陣完成任務變成防禦陣法後,哪怕是她都需要費很大的勁才能進去,至于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所以羽西燃讓甯火衣傳話,也不過就是讓那幾位領導知道這裏的消息,做好一些該做的準備,但實際上這些準備做與不做,可能都影響不到最終的結果。
想到這裏,羽西燃就不由得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雖然她不想承認,但現在能夠扭轉結果的人,隻有她一個。
她若是勝利了,那藍武星就保住了;但若是她失敗了,哪怕集結整個藍武星的力量,恐怕也對付不了經過九命轉生陣孕養的魔王。
所以她說與不說都差不多,反正她也不需要那些人做什麽事。
甯火衣沒攔住羽西燃,她還是不信任這個陌生的靈師,而且這靈師的修爲看起來并不高!
甯火衣的想法是再觀察兩日,倒也不是完全拒絕羽西燃的意思,畢竟根據羽西燃所說的話,這件事雖然極爲重要,但并不着急。
可羽西燃卻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她已經有了新的想法,所以離開甯火衣的帳篷後,第一時間就找上了舒澤峰。
羽西燃将證明身份的信件給了對方,并且恢複了自己原本的容貌,将對甯火衣的一番話又說了一遍,“……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趕回藍武星,将這些事情通知給大家知道。”
舒澤峰真是詫異極了,他沒想到自己帶來的隊伍裏,竟然隐藏了這樣一位大佬,而且還聽到了一個如此不可思議的秘密!
“羽大師,您不是在開玩笑吧?”舒澤峰對羽西燃的态度那是十分恭敬的,但他顯然也不願意相信羽西燃的猜測。
“我們沒熟悉到開玩笑的程度吧。”羽西燃涼涼反問。
舒澤峰心都亂了,哪裏還在乎羽西燃的這點點調侃,“好,我會盡快趕回去,一定将您的話都傳回去,隻是您的猜測太過出人意料了,我也不能保證大家信不信。”
“信不信不重要,你傳回去就是了。”羽西燃說完便站起身,最後叮囑了一句,“我可能要留在靈衛星很長一段時間,你讓玄長老他們多多照顧一下我的親人朋友,不要出事。”
雖然羽西燃離開的時候就做了許多準備,但有關在意的人,她還是會不放心。
羽西燃忙碌起來的時候,可能并不會時常想到自己的親人朋友,但那些人的存在,對于她來說卻是精神支柱。尤其是她的家人,她再也不想體會一次失去家人的痛苦了!
“好,也請您務必小心!”
羽西燃當夜便離開了駐地,她的計劃就是在靈衛星曆練一番,尋求更多可以讓自己盡快晉級的機緣。
而舒澤峰也是一個十分負責任的人,他翌日一早便去找了甯火衣,提出了要返回藍武星的要求。
甯火衣自然是有些驚訝的,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什麽,臉色嚴肅的問道:“你不會是受人之托才會現在就回去的吧?”
這話語中的意思還是挺清楚的,舒澤峰猜測着甯火衣可能也知道些什麽,點了點頭道:“是這麽回事。”
“你就那麽信任她?”甯火衣語氣中帶着很明顯的質疑,也表現出了她對羽西燃的不信任。
舒澤峰大概猜出了是什麽原因,“甯隊長一直在靈衛星,可能不知道羽大師的傳說,呃,也不是傳說,應該說是英雄事迹。”
随後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都是舒澤峰在說,甯火衣在聽,而舒澤峰說的都是與羽西燃相關的故事,而且有許多甚至是連羽西燃自己都沒想到的。
“羽大師最初的成名戰,應該是和天行閣的那位田老,田老是七境靈師,擅長用掌法……”
“後來羽大師在靈師工會開了一家商鋪,三證靈師果然不是虛名,我蹲守多日才買到了一件靈器,那是真的很幸運了……”
“大師在暗市拍賣會上,那叫一個大殺四方,直接就将包家的靈師們打趴下了……”
“大師最厲害的時候,還要屬她和玄長老兩人大戰魔修,金木水火土五大駐地的魔修,羽大師他們已經解決了四個……”
舒澤峰是一個穩重刻闆的人,但他也有一顆火熱且追逐強者的内心,羽西燃現在是藍武星公認的第一強者,而且還是英雄級别的強者,他對她的敬重和仰慕,從言語和表情中都能表現出來。
甯火衣震驚之餘不免有些沉默,她聽着這些事迹簡直就像是在聽傳說故事,哪怕是從舒澤峰口裏說出來,她都無法相信。
“……羽大師的厲害之處還有許多,我知道的也不過是皮毛而已,她現在在藍武星的地位已經遠超玄長老,所以我選擇相信她的話!”舒澤峰最後總結了一句,“我要立刻回到藍武星,這裏就交給甯隊長負責了。”
甯火衣張了張口,卻覺得自己已經無力阻攔,“算了,你回去吧,但事關重大,許多事都是她的猜測而已,我希望你能冷靜處理!”
“嗯,我明白。”其實他冷不冷靜根本就不重要,因爲這麽重要的事,他連發言權都沒有,隻要上頭的人能夠冷靜處理就夠了。
與此同時,已經離開駐地的羽西燃,一路向東而去。在那裏,她感受到了十分濃重的靈氣,而且靈氣十分不穩定,應該是有靈物要出世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