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意龍大概也是這麽想的,而且他比較膽小,又因爲完全不知其中原委,更是毫無顧忌的勸說道:“大伯,你知道什麽就說出來吧,她是靈師啊,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着我們全家人都成爲殘廢嗎?”
羽意龍有句話還沒說,若是一般的靈師,他們也許還能想想辦法,但對方是羽西燃啊,三證玄級大師的羽西燃啊,别說是他們這群普通人,就是八九境的靈師大能,也不敢得罪她啊!
和羽意龍一樣想法的羽家人還有好幾位,他們也是一直關注綜藝節目的人,這個時候也不由得紛紛開口勸說,希望羽兆豐能夠說實話,不要牽連他們這些無辜的人。
羽兆豐周身的氣勢越來越低迷,最後崩潰道:“好,我說,我原本是想要送他們一同上路的,但他們跑得太快了,而那個時候羽家有些動蕩,我便一時善心放了他們一回!”
羽兆豐這次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你應該感謝我當時沒有斬草除根,不然哪有你的今日!”
實際上羽兆豐此時此刻也是恨極了當初的自己,爲什麽沒有斬草除根,留下羽西燃這麽大的一個後患!
羽西燃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的實話,繼續追問道:“參與者都有誰?知情者又有誰?”
羽西燃的語氣依舊是輕飄飄的,但這話中的含義,卻讓羽家人覺得無比沉重!
羽兆豐露出一抹慘笑,“弄死我一個老頭子,難道還不夠打消你的怒氣嗎?畢竟你們都還活着!”
“爺爺奶奶死了。”而且嚴毅也死了。
雖然嚴毅的死亡并不是羽兆豐直接造成的,但如果不是羽兆豐殺害了她的爺爺奶奶,後又要迫害她的父母,逼得她的父母不得不離開羽家,也不會有窦家後來那麽多事。
當然這些都是假設,窦家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算是沒有這些前提,窦家也不是結親的好對象,但最先做出的,畢竟還是羽兆豐。
“我爲他們賠命,你放過其他人!”羽兆豐咬牙道,但還是忍不住解釋一句,“我當初也沒想要他們的命,是他們自己倒黴!”
他記得自己當初下的命令是至少重傷,死活不論,但畢竟不是非死不可。
羽西燃嗤笑一聲,“我也沒想要你的命。”
她來這裏,一是想知道當初的原委,二是想爲父母出一口惡氣,但并沒有想過因此沾染上殺孽,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受到懲罰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你到底想做什麽?”羽兆豐崩潰問道,他已經被羽西燃折磨得徹底破防了。
羽西燃沒說話,而是從人群中抓出來了幾個人,他們分别是羽兆豐的大兒子羽意明,老管家以及現任管家。
“還有人嗎?”抓出了這三人後,羽西燃看向羽兆豐問道。
羽兆豐更加崩潰,“這件事和意明沒有關系,都是我做的!”
“不,羽意明是知道的。”羽西燃肯定的語氣讓人抓狂,“我現在隻想知道,還有誰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
羽西燃說話的時候,眼神掃過在場的衆人,羽家人雖然目光躲閃,但大多是因爲畏懼和恐慌,并沒有心虛的樣子。
“羽兆勝呢,他是不是也知道?”羽西燃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那是羽兆豐的弟弟,羽意龍的父親。
羽兆豐迫切否認道:“不,他不知道!”
羽西燃點頭,說出來的話卻是否定的意思,“不,他知道。”
羽兆豐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自己每次說謊都會被發現!
羽意龍聽到自家父親的名字時,就知道要不好,不過他算是個孝順的,裝着膽子道:“我,我不知道我父親有沒有參與,但他現在肝癌晚期,已經沒有多少活頭了,你就放過他吧!”
羽意龍都要哭了,他從小到大,就沒經曆過這麽恐怖的事情!
羽西燃确定羽意龍所說應該是事實後,緩緩收回了視線,再次向羽兆豐問道:“還有誰?”
羽兆豐崩潰搖頭,紅着眼睛道:“沒有人了,這種事我怎麽可能讓那麽多人知道!”
“嗯。”羽西燃應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然後她再次伸出手指……
一連着三聲慘嚎響起,羽意明和那兩位管家父子都抱着腿哀嚎起來,他們的雙腿在一陣十分劇烈的疼痛後,也失去了所有知覺!
“羽兆豐,羽意明,以及你們兩個幫兇,我今日不要你們的性命,隻罰你們失去雙腿,希望你們接下來的日子能多做好事,爲自己多積些陰德。”羽西燃總結性宣判道。
随後她又看向了羽家衆人,而凡是被她看到的人,都死死的低下了腦袋,就怕羽西燃也對他們指上一下,那樣的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于你們,雖然不是兇手,但也算是受益人。”羽西燃頓了一下,短暫的安靜吓得衆人連呼吸都不敢了,“就罰你們日行一善二十年,可能做到?”
膽小的連忙點頭表示能夠做到,估計連其中的深意都沒聽明白,倒是有那麽幾個,臉色中帶着一絲疑惑,像是有問題要問的樣子。
“有話就說。”羽西燃給了對方開口的機會。
羽意龍磕磕巴巴的問道:“日行一善這個概念太模糊了,做什麽樣的事才算啊?”
“自己看着辦吧。”羽西燃不強求,甚至也沒有監督的意思,她隻是懸了一把劍在衆人的腦袋上,時刻督促着這些人,希望他們能夠成爲一個好人。
羽西燃說完後,見沒有人再開口,最後留下了一句話,“羽家因果,就此了結,若你們中有人再尋我等麻煩,翻倍懲處。”
羽西燃說完就離開了,幾個呼吸間,身影就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而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敢虛弱的呼出一口氣,頗有種大難不死之後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