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羽西燃怎麽會怕呢,她當初隻有二境的修爲,就有超過五境,甚至是戰敗七境的實力,更不用說她現在的修爲已經達到五境了!
天豐并不覺得羽西燃真的能夠打敗自己,隻想着她應該是有什麽憑仗,像是靈丹或者是靈器。若都是玄級的,哪怕是他這位九境靈師,也得費些手腳。
當然此時的天豐也沒想過用武力解決這個問題,他雖然憂愁南都天行閣的事,但羽西燃已經言明隻封禁一個月,所以他也沒有過度操心,反而更多的還是對羽西燃的好奇。
“年少輕狂可不好,雖然玄級煉器師和煉丹師極爲珍貴,但這種能夠打破平衡的存在,恰恰也會招來更多的麻煩,甚至是殺機。”
天豐不是來找麻煩的,但以他的身份還是知道許多内幕消息,若不是有國家和靈師工會擋着,這些小靈師哪裏有現在這般自在又安穩的日子。
羽西燃此時也大概明白了面前人的來意,雖然有點畫蛇添足和自以爲是,但總歸是善意,所以她的态度也軟化了一些,“既然你是帶着善意的忠告來的,那我便也說幾句善意的忠告。”
“在靈師界,千萬不要以年紀論長短,你應該知道天才和凡人是不同的。”羽西燃伸先是出了一個手指,随即又伸出了第二根,“其次,身份一名靈師,你也應該知道隐藏修爲,或者是超出修爲的戰鬥力是普遍存在的。”
随後羽西燃又伸出了第三根,“最後,做人切莫要自以爲是,尤其不要以俯視的角度去看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有些人久居高位久了,連表達善意的方式,都帶着施舍和說教的味道,讓人怪不喜歡的。”
羽西燃有些時候說話很耿直,勉強也算不太禮貌,但天豐又是威脅又是警告的,顯然也沒有多麽禮貌。
天豐的臉色有些陰沉了,倒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有一點點難堪,“你這麽說話,會不會沒有朋友?”
“虛僞和委曲求全才換來的朋友,不要也罷。”羽西燃活了那麽多年,自然有自己爲人處世的原則,以及一系列較爲完整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天豐愣了愣,卻沒有辦法說羽西燃的話不對,小朋友的世界大概就是如此非黑即白的吧,“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我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羽西燃嗤笑,她的心理年齡都有一千多歲了,還長大,長到一萬歲嗎?
“我現在就明白,正是因爲明白,才會反駁你。若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連理你都不會理你。”羽西燃說完不等天豐反駁,繼續說道:“天閣主,還有正事要說嗎?”
羽西燃不喜歡說這些廢話,尤其是對着陌生人,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處事原則,并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
羽西燃覺得對方是在說廢話,同時也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天豐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給這個小丫頭一些教訓,讓她不要如此狂妄,但在對上羽西燃那幽深的眼神後,全身一震,竟然冒出了些微冷汗。
“你……”天豐脫口就想問羽西燃是何人,爲何會有如此威勢,不動聲色的便可以震住他的心神,但這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羽西燃的資料早就擺在了他的桌面上,他這麽問又能問出什麽呢,說不定就是他的錯覺!
“算了,老夫不與你這麽個狂妄的小丫頭計較。”天豐也算是好脾氣的人了,“南都天行閣的事,就按你說的辦,待滿足一個月的時間後,還希望你和天行閣能夠化幹戈爲玉帛,莫要再生事端。”
天豐說完還補充了一句,“你那三個物件的要求,老夫也答應了。”
“萬事自有因果,因果已了,自然也就沒了關系。”羽西燃也沒想和天行閣有什麽關系,若不是天恒目中無人又有些跋扈,也不會出現這麽多事。
十日後,南都天行閣的陣法失效,被困在天行閣内的人終于可以走出來了,這些人一個個都蔫頭耷腦的,并沒有想象中的憤怒。
“老李啊,我要去周遊世界了,三年内别找我。”
“老王啊,一起去吧,我也不想在南都待着了。”
“唉,這一個月的時間我算是想明白了,什麽都不如自由啊。”
最初被困的時候,衆人自然都是焦急又憤怒的,但是在了解了前因後果,又發現自己确實無法走出去後,憤怒就漸漸地變成了憋屈。
此陣許進不許出,困在裏面的人不愁吃穿,每日都會上網。這些人最初還會在網上說些征讨羽西燃的話,但随着羽西燃商鋪的上架,以及看到各種讨論羽西燃的話題,這些人的聲音就漸漸地變了。
許多人都有慕強心理,靈師尤其是如此,他們在意識到羽西燃的強大後,憤怒的矛頭就從羽西燃轉變成了天行閣,如果不是天行閣店大欺客,又哪裏會牽連到倒黴的他們呢?
“天行閣必須給個說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對,天行閣給個說法才行!”
對此天行閣隻能是有苦說不出,誰讓他們的少閣主太過驕傲任性,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不過這些都與羽西燃沒了關系,說她睚眦必報也好,說她牽連無辜也罷,總歸是警告了世人,莫要平白無故的就得罪人,尤其是自己不熟悉的人,不然萬一哪天得罪一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說不定這輩子就完了。
“同學們,還有幾天就是第一次摸底考試了,這次考試不僅是赤雲市各大中學的聯考,也是全國範圍内的一次聯考,希望你們都能努力學習,取得好成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