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比聖地,也不是伏羲大陸,他沒法預料和掌控的事情有很多,真希望他别逞強,早點回到我身邊來。”
望着天空忽明忽暗的光亮,芷樓心亂如麻,她和殇曾經分開過許久,多年不見,卻不像這次讓她這麽不安。
突然窗外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轟鳴之聲,接着天空之中,雪亮一片,随後是一陣陣騷動。
“小樓,快點,他們丢了礦石,發怒了,讓我們都到廣場上集合。”魏小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進來。
“好,我知道了。”
芷樓應了一聲,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剩下的能量礦都藏在了戒指空間之内,黑衣人在眼皮底下,丢失了這麽一車的礦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推開房門,芷樓發現高空中的雪光如白蛇亂舞,數十道巨大的電光交織在一起,仿佛将夜空被什麽利器刺破了一般,讓人很是不适應這種明晃晃刺眼的感覺。
芷樓悄然地退後,幾個起落之後,站在了街區的一處深坑前,将能量礦盡數從戒指空間裏倒了進去。
“主人,你這是做什麽?”混寶奇怪地問了一句。
“幫助魏小軍取得信任,當上監工,深入他們内部,我想知道,這些機甲人和黑衣人背後的人是誰?”
聽芷樓這麽一說,混寶抓了一下腦袋,有些想不通了,低聲問了一句。
“不是黑發神嗎?”
“黑發神是和我們一起來這裏的,沒有理由這麽快,就控制了宇宙,一定還有什麽其他利害的人物。”
能量礦倒入深坑之中,閃着藍色的光芒。
“混寶,蓋上一層土,别讓光放射得太厲害。”芷樓吩咐着。
“好了,主人。”
混寶在地上轉了一個圈,很快沒入泥土之中,沒有會兒功夫,就翻出松土,将深坑掩埋住了,當最後一絲藍光消失之後,芷樓才和混寶走進了人群之中。
魏小軍向芷樓看了過來,芷樓沖他點了點頭,他這才安心地向前看去。
所有人都很緊張,一個個畏懼地看着天空,芷樓也擡眸看去,幾百個機甲人陸陸續續地落在了地面上,揚起了一陣陣的塵煙。
“怎麽會來了這麽多機甲人?”一個女曠工,小聲地問着。
“聽說丢了礦石……這次我們倒黴了。”另一個曠工回答着。
“這可怎麽辦?礦石不是我們偷的,讓我們來這裏集合做什麽?”
“總得有一個說法。”
是的,機甲人丢了那麽多的能量礦,一定會有一個活法,它們想知道誰有這麽大的力量,偷走了能量礦。
“敢偷盜能量礦者,殺無赦!”飛行而來的一個機甲人肩頭上,站立着一個冷酷的黑衣人,他右手猛力一揮,大聲地呼喝着。
采礦的監工頭子,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着,他是監工,能量礦丢失,他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他真的不知道能量礦哪裏去了。
“大人,饒命啊,我真的沒有偷盜能量礦,沒有啊,我一直在老老實實地做監工啊。”
黑衣人似乎不想給這個監工什麽機會解釋,對于讓他們感到失望和無用的人,他們所采取的措施都是一樣的,盡數消滅。
一道閃光之後,那個監工的身體分崩離析,化作了黑色的灰燼落在了地面上。
所有圍觀的曠工們,一個個都垂頭戰栗着。
“看到了嗎?這就是背叛我們的下場!”黑衣人陰森森的聲音居高臨下而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了,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化作灰燼的人。
“我知道礦石在哪裏?”魏小軍高喊了一聲,大步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知道?”
無數的目光看向了魏小軍,這個時候,大家躲避還來不及呢,如何能承認知道礦石的所在。
“魏小軍瘋了嗎?”大家小聲地議論着,替他捏了一把汗,魏小軍平時對大家很好,誰也不想他出了什麽事兒。
機甲人的步子停住了,轉向了魏小軍,高高在上的黑衣人飛身從機甲人的肩頭跳了下來,一步步地向魏小軍走來。
“你知道能量礦在哪裏?”
“是的,我看到監工将能量礦藏了起來,就在街區後面的深坑裏,因爲他是監工,我們不敢得罪,也就不敢揭發出來,但我們所有的曠工都憎恨他,偷了我們辛辛苦苦采集來的礦石。”
魏小軍的态度倒很誠懇,語氣也十分虔誠。
“好,帶我去看看。”黑衣人現在隻想将礦石找回來,不然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魏小軍點點頭,帶着黑衣人去了那個深坑,深坑雖然被泥土掩蓋了,還隐隐地透着藍光。
“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大膽。”黑衣人皺起了眉頭。
魏小軍趁機添油加醋地說:“我們所有的曠工,其實都是忠于大人和所有機甲人的,更加樂于采集礦石換口飯吃,但這監工一直在偷取礦石,我們卻敢怒不敢言。”
“好,你做得好。”
黑衣人對魏小軍的話深信不疑,也很滿意魏小軍的表現。
現在監工工頭兒死了,他們需要新的監工監督曠工們的工作,魏小軍成了不二人選,得到了機甲人的重用,曠工們做什麽也都方便了許多。
就這樣魏小軍成了新的監工,機甲人的一些動向他也了如指掌,通過側面的了解,他知道了一個叫做“戾宗”的名字,似乎所有的機甲、黑衣人,都聽從戾宗的指使。
“主人,你真是深謀遠慮,果然除了黑法神之外,還有一個幕後黑手操控着一切,隻是不知道他藏在哪裏?”混寶站在芷樓的身邊低聲說。
“我現在擔心的是……殇這麽久都沒回來,會不會和他遭遇……”
鳳芷樓已經連續幾天沒什麽心情采礦了,她站在藍色的礦石壁前,用手指心不在焉地敲擊着堅固的藍色能量礦。
随着她手指的敲擊,牆壁上發出了“通通”的聲音。
“真是什麽聲音?”鳳芷樓疑惑地看向了堅固的岩壁,怎麽聽着裏面好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