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狀況下,你還敢答應和我決鬥,殇,你實在太自負了,太自以爲是了。”
“涅容止,别太自信,我能答應決鬥,就有對付你的辦法,此次決鬥之後,你我将不再是兄弟,我會剝掉你的龍鱗,取你龍珠,抽你龍筋,從今往後,你隻是我前進之路,一個小小祭品!”
殇傲慢的聲音在蒼穹之中響徹,勝者爲王,敗者寇,唯有實力才是硬道理!這場決鬥,将是他對兄弟之情的最後訣别。
“殇,你好狂傲!”
涅容止發出一聲厲嘯,戾氣激蕩九天!直撲了上去,這一撲之後,他隻覺得眼前金光四射,讓他無法睜開眼睛,一道道耀眼的龍圖騰差點晃瞎了他的眼睛。
“這是什麽?”止怪叫了起來,臉上現出了驚恐。
“帝王铠!”
一個清冷的回答之後,金龍的身體完全包裹在了帝王铠之中,因爲中毒而造成劣勢,被頃刻間彌補了。
帝王铠雖然是一件衣服,卻也是龍族最強盛的利器,龍帝穿在身上,相當于多了十顆龍珠的力量,這不是涅容止可以抵禦的。
涅容止雖然掌控着可以撕裂天空的兵器,心卻也一陣陣地發抖了。
“爲什麽?你會有帝王铠,它不是已經消失了嗎?不可能的。”止驚呼了出來。
“這都是拜你所賜,你剝我龍鱗,龍神給了我更強大的指引,讓我得到更加堅固的龍鱗,甚至找到了失傳千萬年的帝王铠!”
殇冷冷地眸子盯着止,繼續說:“你一定要盡了全力,因爲這一仗之後,你再也沒有機會和我争奪龍帝之位了,更沒有機會得到真武聖女了。”
“啊啊啊啊!”
涅容止凄涼地大叫起來,他不信,他不願相信,他就要失敗了。
“你已經中毒了,就算我死,你也别想活着,因爲那毒藥,根本就沒有解藥,來吧,讓我們兄弟同歸于盡!”
一聲怒喝之後,涅容止飛撲了上去,楚墨殇金身一擺,迎了上去。
天空之中,一陣驚天動地的狂吼之聲後,雲霧翻騰了起來,原本黑色的,變成了血紅,天空又如當年下起了巨大的血雨。
撕開的黑色虛空,巨大的裂痕,在一陣驚雷爆響之後,竟然合并了,天色好像被濃血塗抹了一樣,瞬間黑紅,再也看不到兩條龍的影子。
“殇!”
鳳芷樓一聲尖叫,瞪圓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天空,黑的,到處都是黑的,看不到,聽不到,她好像聾了,瞎了,殇在哪裏?
“娘,爹呢?爹去了哪裏?”小蟲子什麽也看不到了,拼命地抓住了芷樓的手,用力地搖動着。
“娘,我要爹,爹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爹,爹是不是死了!”
“沒有,你爹不會死的,獬豸獸!”
鳳芷樓一聲呼喚,獬豸獸飛奔而來,瞬間展開了巨大的翅膀,芷樓一躍而上,就在獬豸獸要展翅飛起的時候,突然周圍亮了,天空也亮了。
“娘,亮了!”小蟲子大喊着。
“亮了?”
芷樓忙擡頭看去,發現天空碧藍如洗,幾朵白雲浮在空中,陽光直射着她的眼睛,讓她一直有些睜不開。
“爹!爹!”小蟲子歡喜雀躍的聲音響了起來,高空中突然金光一閃,一條金色的巨龍俯沖而來。
是殇……
鳳芷樓激動得高呼了出來。
“殇!”
“我回來了!”金色的巨龍探頭下來,微眯着眼睛看着鳳芷樓,金色的龍須将她環住,圍着她的身體擺動着。
“我以爲,我以爲你……”芷樓突然捂住了嘴巴,無聲地啜泣了起來,剛才她以爲他死了,那一刻的黑暗,讓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我沒那麽容易死的。”殇微笑着。
“剛才怎麽回事兒?我被吓壞了。”
雖然看到他安然無恙,可芷樓的心還是無法從驚恐中解脫出來,她懊惱地責備着。
“因爲我用止的血修補了天空!”
說完,金色的龍身一抖,一具黑龍的身體從上面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了櫻草坪的地面上,龍父和長老們紛紛後退,驚愕不已,待他們走上前看清之後,才知道巨大的黑龍已經一動不動了,好像真的死了。
“死,死了?”西壁長老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這個聖地的罪人就這麽死了。
“确切地說,他還有口氣。”
殇直接從天空中躍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走到了涅容止的身邊,黑龍雖然不能動,可眼睛仍舊張開着,唯一表明他還活着的,是那雙龍眸中的眼神,涅容止做夢也沒有想到,殇拿到了帝王铠,那件傳說中的絕密帝王利器,他徹底被擊敗了。
楚墨殇伸出了手,手裏是黑龍的龍珠,龍筋和龍鱗。
“這是止的龍珠,龍筋和龍鱗,他現在是徹底的廢物,這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說完,殇的手慢慢一合,隻聽卡擦卡擦的幾聲厲響,龍鱗化作了粉末,龍珠也黑光破散,那條龍筋着火了一樣,劇烈地燃燒了起來,最終化作了灰燼。
黑龍的眼睛裏映着最後的那點星星之火,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龍族的規矩,我沒有殺他,可他生不如死。”
楚墨殇的大手一揚,那些粉末飛入了雲霄之中,而地下的涅容止頃刻間成爲了一個原本的人形,他血肉模糊,仰面倒着,好像植物人一樣。
作爲一條真龍,沒有龍鱗,就不再是龍,沒有龍筋,就是無法站立,沒有了龍珠,就徹底成了廢物,連個普通人也不如了。
“這樣活着,還真不如殺了他。”龍父掃了一眼涅容止,眼中已經沒有同情,都是惋惜。
“執行聖地的懲罰令,他必須被扔出櫻草坪,聖地不會收容一個叛徒。”
龍父的命令下達後,幾個使者走了上來,雖然涅容止已經廢了,可他仍舊沒有資格留在聖地,從櫻草坪扔出去,讓他永遠睡在聖地之外。
涅容止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惜他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幾個使者走上去,将他擡了起來,走到了櫻草坪的邊緣,用力一甩,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