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父親大人,您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我可是爲了父親幾夜未眠啊。”
涅容止一身龍帝的錦袍,從黑霧中走了出來,他在笑着,可這笑并沒那麽得意,甚至有些牽強,臉上的肌肉是緊繃着的。
表面上,他得到了聖地龍帝之位,萬萬人之上,可實際上,他并沒有擁戴者。
涅容止很懊惱。
雖然他取代了楚墨殇,卻沒有得到龍父和長老的認可,這些頑固的老家夥連一句話都不肯替他說,誓死不願當着聖地子民的面,當着天下百姓,承認他的龍帝身份。
還有那些聖地之外的力量,武京皇城,拒絕妥協,六大世家聯手和聖地抗衡,讓他顔面盡失。
最終他決定給他們一點點顔色看看,他驅動了伶仃洋裏的所有妖獸傾巢出動,爲了達到震懾的目的,他還将妖獸進行了改造。
涅容止認爲,一切不擁戴他的人,都将自取滅亡。
可是,他錯了,一早,他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景象,他的妖獸軍隊戰敗了,乖乖地回到了伶仃洋,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難道楚墨殇還活着,這是涅容止最害怕的。
“父親大人,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麽嗎?您的感知能力一直都比我強,說說,爲什麽妖獸會戰敗了。”
龍父仍舊沒有動,保持着那個姿勢,他不願多看這個孽子一眼。
“說!”
涅容止怒了,他一把捏住了龍父的下巴,手掌用力,面目因羞惱而變得猙獰。
“你也是我的父親,爲什麽不能支持我,你偏心,偏心!”随着怒火,他的力氣越來越大,隐隐地可以聽見龍父下巴骨頭碎裂的聲音。
蓦然的,他放開了手,又笑了起來。
“你對我這麽無情,我本該殺了你,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畢竟你是我的父親,來人!”
涅容止一拍手掌,門外進來了兩個使女,畢恭畢敬地站在了涅容止的兩邊。
“去,讓我的父親大人開心一下,他現在無聊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說完,涅容止的一手扯住一個使女的以衣領,狠狠一拉,瞬間的,兩個女人潔淨無瑕的身體,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閃着誘人的光芒。
兩使女慢慢地走到了龍父的面前,極盡所能地挑悅着龍父,讓龍父受盡了難堪的羞辱。
龍父的臉色越來越情,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羞辱,而這羞辱來源于自己兒子給他加注的,龍父悲怆難當。
“止!”
突然一聲狂吼,龍父睜開了眼睛,真氣被紫氣環繞,因羞惱而凝聚的真氣,将兩個妖娆的女子彈射了出去。
“啊……”
兩個使女摔倒了地上,姿勢十分狼狽,目光都怯怯地看向了涅容止。
“真是沒用,連一個男人都讨好不了,滾!”
一聲滾,兩個使女趕緊拿起了衣服,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涅容止這才走向了龍父,又笑了起來。
“别生氣嗎?我也是想讓你開心。”
“止,你在羞辱龍族的尊嚴。”龍父的聲音已經顫抖了,困鎖着他的鐵鏈發出了嘩楞楞的聲音。
“想要尊嚴,當然可以,馬上站出來,讓那些頑固的長老們說話,讓他們支持我,如果你不肯,我會讓你知道,難堪是什麽滋味兒?”
涅容止的笑帶着冷氣,猶如一把把冰做的刀子,猛刺着龍父的心。“去死吧!”
“你休想!”
龍父拒絕了涅容止,再次閉上了眼睛。
“真是個老頑固,看來,不給你點顔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涅容止的眼裏露出了兇光,就在他一把扣住龍父手腕時,突然門外傳來了大聲禀報的聲音。
“不好了,龍子,龍後不見了。”
這樣的一句話,讓涅容止不得不放開了龍父,疾步走到了房門前,一把開了房門,他看到了兩個守護鳳栖居的使女。
“你們說什麽?”他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連個護衛使女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裏,其中的一個膽怯地說:“我們看龍後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怕出什麽意外,就想通知龍帝……誰知道,才出了鳳栖居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有巨響的聲音,待我們回去之後,龍後的房間已經塌陷了,我們翻找過了,沒見到屍體……”
“不見了?”
涅容止瞪圓了眼睛,突然一掌打了出去,這一掌滿是怒氣,直接将說話的那個護衛使女的頭打飛了出去,屍身搖動了一下,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死了。
另一個護衛使女吓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都白了。
“龍帝饒命,饒命啊。”
“跪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去找,發動聖地的所有人,使者,尊者,護衛,封鎖櫻草坪,就算将整個聖地翻個底兒朝天,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将那個賤人給我找出來!”
涅容止的一聲暴吼,眼睛都崩裂出血滴了,雪笙體力不支,站都站不起來,如果沒有人幫她,她怎麽可能離開鳳栖居,難道聖地有人要造反嗎?
亂了,真是膽大妄爲,先是武京抗衡妖獸成功,現在就是懷有龍子的雪笙不見了,這是一種征兆嗎?
涅容止一刻也不敢停留,大步地向外走去。
密室的門重重地關山了,龍父慢慢地擡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待涅容止下達封鎖櫻草坪的命令後,白鹭已經帶着雪笙離開了聖地,站在了高大的結界之前。
“這就是我回家的路?”雪笙激動地擡起眼眸,看着這個巨大閃亮的東西,她真的能回去嗎?
“應該是。”
白鹭說完,拿出了那塊水晶,走到結界前,看到了那個七芒星的位置,輕輕地将水晶塞了進來,瞬間的結界的流光消失了,從這裏便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景,一個炊煙袅袅的小村莊。
“狂人村?”
雪笙睜大了眼睛,真是的狂人村,她對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了,隻是現在的狂人村和過去不同了,它完全籠罩在了一片蔥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