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你真是夫人?”
“我是楚小魚,莊主夫人,你當真不認識了?看來,這血毒一解,倒是沒人能認出我來了。”楚小魚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也許莊裏的人更習慣她醜醜、小小的樣子吧。
“真是夫人?哎呀,夫人,你原來這麽漂亮?”丫鬟不知道這是在變什麽戲法,六年的時間裏,夫人都矮矮,小小的,突然這麽纖細,美麗,她确實有些不适應。
丫鬟不敢怠慢,趕緊給楚小魚穿衣服,說這若是大當家的看了,一定得傻眼。
“他已經傻了……”
楚小魚想着鳳雲峥剛才離開的樣子,好像逃跑一樣,真是憨實可愛,不覺羞澀地笑了起來。
其實在别人的眼裏,楚小魚是不是美麗,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鳳雲峥怎麽看待她,是不是覺得她真的有那麽好看。
“我都不知道怎麽面對他了?”
小魚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覺得臉燙燙的,真是羞死了。
楚小魚換了衣衫,梳妝之後走出宗宅,竟然沒一個能認出她的人來,宅内,宅外,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不知哪來的漂亮女子。
“這是莊主夫人,夫人的病好了。”
丫鬟走在楚小魚的身後,大聲地介紹着,現在大家都該重新認識一下夫人了,以前那些說閑言碎語,讓大當家的換夫人的,都來好好看看,這夫人難道不配大當家的嗎?
“這是夫人?”
吃驚的聲音比比皆是,誰能相信,那麽一個奇醜的矮女人,現在如此的亭亭玉立。
楚小魚隻是笑着,她根本不在意那些羨慕的目光,她隻想問問鳳二叔,這藥是哪裏來的,還想看看自己的男人鳳雲峥跑到哪裏去了?
她一路在衆人驚羨的目光中,向藥房走去,在藥房的門口,她看到了丈夫鳳雲峥的身影,原來他也對那碗藥很是好奇,來詢問鳳二叔了。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别來問二叔了,二叔累了。”鳳二叔打着哈欠,說自己又累又困,不想回答鳳雲峥奇怪的問題。
“不可能的,誰都不知道小魚中了血毒,就算對二叔,我也沒有提及過,你怎麽知道這藥能解了小魚的毒?二叔,你告訴我。”
鳳雲峥哪裏肯相信二叔是真的困了,他在回避這個話題。
“也許是,是碰巧了呢?”鳳二叔背對着自己的侄子,心裏有些不安了,好像事情有點隐瞞不住了。
“這解藥是碰巧,給我爹的藥丸也是碰巧,二叔傷情嚴重,卻能好得這麽快,也是碰巧嗎?二叔,芷樓來過是不是?”
鳳雲峥的聲音帶着至誠的懇切,二叔可以隐瞞别人,卻不可以隐瞞他,對七妹他從小就呵護有加,從來沒有小看過她。
“二叔,你别隐瞞我。”
鳳二叔轉過身氣惱地說。
“芷樓當然回來了,現在不是回聖地了嗎?你這話問的,好像芷樓還有第二個一樣。”
“對,一定有第二個來過鳳家莊。”
門外,楚小魚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舉步走了進來,鳳二叔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他指着小魚,半響沒說出話來,這是誰?莊裏哪來的這名女子?
楚小魚提起裙子,站在了丈夫鳳雲峥的身邊,深情一望之後,她噗通一聲給鳳二叔跪下了。
“二叔,小魚的病好了,真的好了,我以爲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和雲峥相親相愛了,卻不想……”小魚說話間,捂住了嘴巴,低聲地啜泣了起來。
她是真的激動,到現在還處于恍惚之中。
“小魚。”
鳳雲峥見妻子跪下了,也跪在了鳳二叔的面前。
“如果這藥真是二叔配制的,我和小魚在這裏給您磕頭了。”
說完,鳳雲峥握住了小魚的手,夫妻二人就要磕頭下去,鳳二叔雖然是長輩,原本這一跪也不算什麽,可現在下面跪着的,不僅僅是他的侄子和侄媳婦,還是鳳家莊的大當家和當家夫人,他怎麽可能承受得起這個?
“我說……哎呀,你們兩個給我起來。”
鳳二叔将鳳雲峥和楚小魚拉了起來,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我知道,能隐瞞了别人,可瞞不住你們兩個,是芷樓回來了。”
“二叔……”
鳳雲峥挑起眼眸,急迫地追問:“那個蒙面女子……”
“就是芷樓了,你們兩個知道也就罷了,斷然不能說出去啊,雖然我還不知道爲什麽,會出現兩個芷樓,但我相信,那個龍後是假的,你七妹定是糟了什麽大難,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可要替她守口如瓶。,她如果不是爲了鳳家莊,也不會現身的,這孩子走到哪裏,都惦記着我們啊。”
“想不到她真的是七妹?”鳳雲峥的心一沉,憂慮爬上了面頰。
楚小魚也着急了,知道是鳳芷樓給她送了解藥,心裏真是感激不盡,覺得虧欠鳳芷樓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相信,憑借她的智慧,不會有什麽大事,二叔你放心好了,我和雲峥不會說出去的。”
“我自然不會說,爲了七妹,也要保守這個秘密。”
鳳雲峥點點頭。
鳳二叔很是欣慰,這夫妻二人深明大義,将來鳳家莊前途無量啊。
“現在聖地那邊出了變故,也不是我們小小鳳家莊可以擺平的,我們隻能等芷樓再次出現了,我相信,她終究有一天,會回到聖地的,再次成爲人人敬仰的龍後。”
“我也相信。”
楚小魚反手握住了鳳雲峥,眼裏滾動着淚花兒。
鳳雲峥和楚小魚離開了藥房,兩人走在鳳家莊的街頭上,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人。
楚小魚時不時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裏流露出幸福的嬌羞來,鳳雲峥也轉眸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一夜宗宅裏張燈結彩,大當家的和當家夫人合房了,丫鬟婆子這個忙碌,不亞于當年的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