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猿還真不含糊,震動雙臂,大聲地吼叫,頃刻間,兩邊還在堅持的冰川也倒塌下來,豁口更大了。
季笑生奔跑了上來,瞪圓了眼睛,想不到這道高高的冰川就這麽毀掉了?他可是帶着大部隊,繞行了整整半個多月啊。
‘就算你将這道冰川屏障毀了,又能怎麽樣?謹王已經做好準備,讓你化作冰沫了,我的千萬雇傭兵都沒有了,就憑你和兩隻火猿魔獸,也能将戰敗謹王嗎?”
“對,就憑我和兩隻火猿魔獸,你還是退後吧,小心受到牽連。”楚墨殇站在火猿的肩頭,扭頭看着火猿腳下的季笑生,冷冷地說。
真是孤傲,自負,季笑生沒想到,好心的警告,竟然被火猿上的男人驅趕了,蔑視了?這個男人以爲他是誰?長和謹王長得一樣,就可以這麽張狂。
“我是好心提醒你!”季笑生又扔了一句出來。
“我要救出我的妻子,就算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我的腳步。”
楚墨殇毅然地看向了前方,如果謹王不肯妥協,他發誓要将這裏踏平,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也在所不惜啊。
季笑生愣住了?
什麽他的妻子?鳳芷樓怎麽會是這個男人的妻子?那麽小蟲子是……這個男人的親生兒子?
一連竄的推斷,讓季笑生汗顔啊,難道這個男人是鳳芷樓的丈夫嗎?
“你,你怎麽可能是?”季笑生結巴了。
“季笑生,你已經完成了向導的任務,現在帶着你的妻妾和寶貝回去吧,記住!以後莫要再叫小蟲子兒子,不然……我不會對你手下容情的。”
還有這麽話比這句更加犀利的,季笑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小蟲子的爹,也就是真武聖女的丈夫,那麽說,這個人是……
季笑生後退了一步,冷汗直冒啊,這個人竟然是龍帝嗎?
“龍,龍帝……”
這個稱呼說出口之後,季笑生的整張臉都白了,嘴巴也顫抖了,雙腿不但地打顫,龍帝怎麽會在異界?臉上的肌肉一臉抽動了好幾下,他一直很想知道龍帝是何許人也,可苦于常界和異界無路可通,一直沒有見識的機會,現在見到了,果然神武啊,敢隻身闖謹王的蛇潭虎穴啊。
龍帝不是龍嗎?怎麽沒見他變成龍呢?
季笑生期待啊,可心裏也畏懼,自己一口一口地叫人家龍子爲兒子,不知道龍帝會不會記恨在心啊。
恍惚之間,火猿已經向前邁開了大步,發出震撼大地的聲音,龍帝進去了冰川之内。
季笑生自認不算膽小,但上次雇傭軍覆滅的事情,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裏陰影,腳步移動了幾下,還是退了回去。
尖塔形狀的建築下,謹王舉目望着冰川的巨大缺口,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
“國師呢,讓他來見我。”
“國,國師,生病了……”護衛低聲回答着。
“隻要不死,就帶他來見本王!”謹王憤怒地瞪視着護衛,已經一天一夜沒見到國師了,他到底在搞什麽?現在大敵當前,他需要知道對手是誰?
冰川處,謹王看到了兩隻巨大火猿的身影,卻沒能看到火猿肩頭上的男人,盡管如此,他已經感到了一種不同尋常威懾,能讓火猿離開魔獸森林,進攻異界大王駐地老巢的,絕對不是季笑生,而是另有其人。
可這個人,會是誰呢?謹王蹙眉凝思,實在想不出,在異界,還有誰比季笑生更有實力,膽敢進犯這裏?
一會兒的功夫,在一隊士兵的擁簇下,國師躺在擔架上,被人擡了過來,他縮着身子,臉色蒼白地看着謹王。
“大王,我來了。”國師的聲音都變了,弱弱的,沒了骨頭一樣。
“你這是病了?”謹王冷眼地看向了國師。
“受了一點點的小傷。”國師尴尬地回答着,他哪裏敢告訴謹王,他想逼迫鳳芷樓,被人家割掉了褲裆裏的東西。
“本王看你是奴婢玩得過了,體虛腎衰了。”
謹王諷刺着,他是異界的蛇王,高高在上,卻一向不喜歡的就是接近女色,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修煉上,所以才具有這麽高的真力和法力,成爲異界的大王,對于國師,這個假和尚私下裏,都幹了什麽,他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全當不知。
國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得不從擔架裏爬了起來。
“大王,我好了。”
國師休養了一天一夜,又敷了一些特效藥,現在總算不出血,也不那麽痛了,可心裏邊,真是難受啊,好端端的被那個女人割掉了命根子,不能當男人了,難道注定這輩子當和尚?他做夢都想通過傳送門到達常界,進入聖地,玩玩聖地的那些美麗女人,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越想越恨鳳芷樓,可礙于大王要利用鳳芷樓打開傳送門,他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好了,就馬上告訴我,能驅動火猿來進攻本王的是什麽人?”謹王伸手指着前方,冷聲地問着國師。
國師捏着手指頭,可下身隐隐傳來疼痛,他怎麽也集中不了心思,越是着急,越是掐算不出來了,不覺急得滿頭是汗。
“你到底要算到什麽時候?”謹王的臉色陰郁了下來。
“大王,我在算啊,在算……”國師努力地皺着眉頭。
“不用算了,我已經看到他了,想不到他來了異界?”謹王冷聲地說。
國師馬上停止了手指頭的捏算,擡頭看去,兩隻巨大的千年火猿已經接近了,在火猿的肩頭,站着一個男人,國師眨巴了一下眼睛,竟然是謹王?
頃刻間,國師傻眼了,怎麽會出現兩個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