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她當你是大惡人了。”
“是就是吧,師父已經習慣了,你不是開始也當我是大惡人嗎?好像當一次惡人也不錯。”楚墨殇的語氣平和,微微地笑了起來。
“師父,你一點都不壞,你是個好人,如果爹和你一樣就好了,不,不,有你一半,小蟲子就不知道有多開心了。”
小蟲子一點都不貪心,将爹的要求降低了許多,他緊握着楚墨殇的手,覺得師父又高大又英俊,現在仔細看看着,倒不像那個大惡人了,而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好人。
奇怪?爲什麽師父看着哪裏這麽像自己呢?小蟲子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你不覺得,你長得很像我嗎?”小蟲子冒冒失失地說。
“是你長得像我。”
楚墨殇也反握住了小蟲子的手,隻有兒子和爹像,哪裏有爹像兒子的道理,孩子就是孩子,還不明白這般想象的緣由,不過很快,小蟲子就知道他是誰了,隻是不知道到那個時候,小蟲子會作何反應?
“還不是一樣,你長得和我很像……”
小蟲子不明白師父爲什麽要糾正他說的話,事實上,就是他長得很像自己嗎?
楚墨殇隻是淡淡的笑着,不和小蟲子争辯了,孩子是他的,怎麽會不像他呢?
“走吧,我們會會這個季大商人。”
楚墨殇步入了宮殿的中堂,站在其中,殇稍稍有些吃驚,一路上,都是灰暗和破敗,到處都是挨餓的人,想不到來了這裏,竟然是這般的奢華,每一件飾品都價值不菲,不過相比聖地,還是遜色了一些。
目光環視了一周,最終落在了一個從後堂的出口處,一個男人搖着扇子走了出來了。
季笑生還是那副自鳴得意的樣子,輕浮傲慢,可他的心裏,倒沒有臉面上看着那麽風光,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看到了謹王牽着小蟲子的手站在他的中堂裏,臉上那點笑,都笑的牽強。
疑慮爬上了季笑生的臉頰,什麽時候小蟲子和謹王的關系這麽好了?莫非謹王外表英俊,風流倜傥,鳳芷樓情不自禁,佯裝反抗了幾下之後,就跟了人家,所以小蟲子才和謹王好像父子一般。
心裏生了嫉妒,季笑生的臉抽了幾下之後,展現出了一個十分開懷的笑容出來。
“哎呀,兒子,你怎麽來了,爹要想死你了。”
這一聲兒子叫得,楚墨殇的臉陰沉了下來,好型挂了一層冰霜,這個季大商人怎麽一張口就叫小蟲子是兒子?讓他這個親生父親,好生沒有面子,可聽姓季的語氣,叫得大方,想必不是第一次這麽叫,莫非他有了什麽依仗?
面對楚墨殇冷郁的眼神,季笑生臉上的肌肉又狠狠地抽了幾下,笑得更加不自然了,怎麽今天的謹王和他曾經見過的謹王,似乎不同了,面容劍沒有了那股子邪惡之氣,多了一份讓人震懾的冷傲。
冷冽的眼眸看着他,季笑生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這兩道目光冰凍了,心頭忍不住一凜,打了個寒戰。
“我不是你兒子!”小蟲子握緊了楚墨殇的手指,大聲地反駁着季笑生,小下巴高高滴擡了起來,一副不買賬的表情。
“哈哈!”
季笑生一陣尴尬地大笑,聲音嫌聊地說:“你小子,才幾天,就忘了爹的好處了,你想吃什麽,爹給你吃什麽,要什麽,爹給你拿什麽,你娘當初也答應了,要嫁給我的,你怎麽小小年紀,忘性就這麽大了?”
“沒有,我娘沒那麽說,是我和你打賭,讓娘輸了,娘沒有辦法才來的。”小蟲子争辯着。
“打賭隻是表面的,其實你娘很愛我,愛到了癫狂,隻是借着因由找個台階下罷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季笑生繼續得意洋洋地說。
季笑生和小蟲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楚墨殇隻是靜默地聽着,不露出一點聲色,小蟲子幾次要沖上去,都被他拽了回來。
“你拽我幹什麽,我要打他,他胡說八道啊。”小蟲子氣得直跳腳。
季笑生大步地走了上來,繼續不鹹不淡地說。
“你娘還真是識時務,又幫你換了個更強大的爹?”
“你胡說,他是我師父。”小蟲子手掙脫不出來,可腳卻擡了起來,在季笑生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一下,季笑生吃痛,後退了一步,讪讪地笑了起來。
一直對此保持沉默的楚墨殇,星銳的目光射向了季笑生,讓季笑生下面要說出的話硬生生地咽了起來。
“我想知道謹王的宮殿在哪裏?”楚墨殇開口了。
“謹王?”
季笑生聽了這個問話,竟然大笑了起來,他指着楚墨殇羞惱地說:“你還真能裝,問你自己的宮殿在哪裏,想找我的麻煩嗎?我承認,我是戰敗了,損失了千萬的雇傭軍,浪費了不少的錢财,但這不等于我季笑生就是軟柿子,随便你來捏,謹王,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你搶了我的女人,我又怎麽會花血本打你?叫你的軍隊都進來,我季笑生今天就算死了,也會站着死。”
季笑生知道謹王來了,大部隊應該就埋伏在青碧崖不遠處,進攻進來,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所謂勝者爲王,敗者寇,季笑生現在什麽人認栽了。
“我不是謹王。”楚墨殇冷聲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堂堂聖地少主,常界的龍帝,他沒有必要冒充任何人。
“不是謹王?”
季笑生愣住了,眯着眼睛,仔細觀察,似乎這人身上透出的氣質确實是謹王身上沒有的,可他怎麽和謹王長得如此相像。
他該相信眼前的男人嗎?可如果此人是謹王,季笑生已經戰敗,他也沒有隐瞞身份的必要。
“對,他不是那個大惡人,他是我師父。”小蟲子替楚墨殇作證。
季笑生有些迷糊了,不過知道楚墨殇不是謹王,他倒安心了不少,不過小蟲子哪裏找來的這個師父?